司馬景逸沉默,沒有說話,楊彩藝緊皺着眉頭,有些焦急的開口說,“殺人的是薛子林,陷害你和要殺你的人都是薛子林。如果不是韓哥,你們這幾個人,可能早就死了。”
司馬景逸緊鎖着眉頭,遲疑的開口說,“曾經我是警察,我不可能放過任何罪犯,不管怎麼樣,韓澤水是個毒梟,我沒有權利放過他,但如果他肯出庭作證,可以拿到重大立功……”
楊彩藝冷笑一聲,中斷了司馬景逸的話,果斷開口說,“司馬景逸,你真的很天真,你真的以爲,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法律的明文規定去執行麼?你說你沒有權利放過韓哥,但你有權利爲他裁定重大立功麼?”
司馬景逸沉默,緊咬着下脣,他遲疑着,但還沒有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姜美美,她端着熱水,沒有望楊彩藝一眼,徑直的走到牀邊,把熱水遞給司馬景逸。
“醫生說你應該吃藥了。”姜美美望着司馬景逸時候,嘴角帶上淡淡笑意,剝出了藥片,遞給司馬景逸。
司馬景逸服下藥,喝了一口水。目光掠過姜美美,落在楊彩藝身上,冷漠的開口說,”楊彩藝,明天下午,我們去見韓澤水,希望你可以配合。“
姜美美皺眉,想要開口阻止司馬景逸。司馬景逸擺了擺手,輕聲說,“美美,別擔心我,我心中有數。”
姜美美皺眉,但始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她很瞭解司馬景逸,知道他的性格,就算這個時候自己反對,司馬景逸也絕對不會改變他的主意。但她的眸子裡始終是帶着擔憂的神色。
楊彩藝的臉色顯得有些漠然,似乎對司馬景逸的決定沒有感到任何的而驚訝,只是點頭,隨即起身,跟着宋臨森一起出去。整個過程中,宋臨森的臉色都是冷漠的,他似乎不關心事情的走向,唯一要做的,只是監視着楊彩藝。
直到病房裡只剩下姜美美和司馬景逸兩個人,姜美美才開口說,“司馬景逸,你不要勉強,我希望你能夠抓到那些混蛋,但我也很擔心你的身體。我知
道我的話改變不了你的決定,只是……”
司馬景逸沒有等到姜美美把話說完,他伸手抱住了她,順勢把她扯進到自己身邊,嘴角帶着淡淡笑意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美美,等我們抓到了這些罪犯,我會跟你舉辦一次隆重的婚禮。不過可惜的是,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們見不到你,但我想如果他們能夠見到你的話,一定會對你這個兒媳婦讚不絕口。”
姜美美很少聽司馬景逸提及自己的身世,此時不免有些驚訝,錯愕說,“你……是孤兒?”她的眸子帶着些不敢相信,因爲司馬景逸無論從哪裡看上去都不像是孤兒,他的心理是那麼的陽光健康,沒有絲毫的孤僻和怪異。
司馬景逸抿了抿脣,保持着淡淡的笑,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她粉嫩的臉頰細軟的好像是冬天的雪花,他望着她,不禁有些癡然說,“上天很早就帶走了我的父母,但現在我擁有了你,可能是上天給我的補償。美美,你的父母呢?我們如果舉行婚禮的話,沒有他們可不像話。”
姜美美的眸子放空了幾秒鐘,頓了半晌,黯然說,“我和父母早就斷絕關係了,他們不肯認我這個女兒,我寄給他們的錢,他們都一分不留的給我寄回來。哼,其實沒有他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出門了,從此之後就沒有用過他們的一分錢,我過的依舊很好,不是嗎?”
司馬景逸對姜美美的身世多少有些瞭解,但這時候聽她親口說出對父母的怨恨,她的眸子裡顯露出來的絕情與她的年齡嚴重不符,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美美,無論如何,你的生命都是他們給的。”
姜美美切齒,停頓了好一陣子,臉色稍微緩和,但隨即又帶上了怨恨說,“他們以爲我是不良女性,是他們執意跟我斷絕關係,認爲我給他們丟了臉,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後來,我也懶得解釋了,他們認爲怎樣就怎樣好了。”
司馬景逸怔了小一會,隨即釋然的笑了笑說,“這一點我可以幫你澄清,我可以去跟他們說,我
這個女婿說的話,總不能沒有半點力度吧?”
司馬景逸說着,帶着幾分笑意望着姜美美。後者臉色微微一紅,輕微拍打司馬景逸胸口說,“喂,你怎麼知道那些落紅不是假的呢?你就這麼相信我嗎?可不要忘記,我可是出了名的女騙子,你小心被我騙了都不知道!”
“對啊,”司馬景逸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猛拍腦門說,“我怎麼忘了,你可是個女騙子啊,哎呀,這下糟了,看來我還需要再重新驗證一次才行,我來了啊……”
姜美美被司馬景逸裝模作樣的模樣逗的直笑,司馬景逸隨即靠攏她的臉頰親下去,讓她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司馬景逸抱住了她,輕緩親吻她的臉頰,他感受的到她的味道,那種味道很誘人,讓司馬景逸忍不住想要一口把她吃掉。
這大概是最後一個平靜的夜晚,過了這個夜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司馬景逸沒有把握能夠真的抓到那些暴徒,情況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但無論如何,這也是最後一個寧靜的夜晚。司馬景逸擁抱着姜美美,她睡着的時候,安靜的像是一隻熟睡的貓咪,只是偶爾會發出輕微的酣睡聲,望着她的側臉,會讓人忍不住的要親吻下去。
司馬景逸失眠,這不是第一次了。自從踏進這件案子,成爲頭號嫌疑人之後,司馬景逸沒有幾次是睡的安穩的。但姜美美躺在他身邊的時候,至少他的內心是平靜的。他望着窗外的夜空。
夜空很美,度過了連綿陰沉的雨季,總算是見到了繁耀的星辰。司馬景逸抱着姜美美,偶爾會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下去,直到凌晨,疲倦才完全戰勝了失眠,司馬景逸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下午。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西斯菲爾德拜託他的朋友找了幾個人,幫助他們演這場戲。這些人是西斯菲爾德朋友的得力助手,至少忠誠度是不需要懷疑的。至於裝備,楊彩藝可以搞的定,雖然被司馬景逸控制,但楊彩藝依舊可以調動組織的勢力,搞幾把微衝,一點問題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