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省藝校的學生,我父親是個爛賭鬼。w?w?w?.??我媽媽從小就因爲我父親爛賭而拋下了我,在我八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這個女孩名叫陳媛媛,她向江小白講述了她悽慘的身世,親媽在她八歲的時候拋棄了她,遠走高飛,從此不知音訊。
她那爛賭鬼的老爹並未因此而收斂,反而因爲沒有了任何人的管束而變本加厲,一發不可收拾,成天在賭場裡鬼混,欠下了一屁股的債。陳媛媛在考上藝校之後,利用上課之餘,不停地打工賺錢,爲她那爛賭鬼的老爹還債。
但是,她那爛賭鬼老爹並不知道悔改,依然是不停地賭。就在這大年夜,陳媛媛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聲稱她的父親在他們手上,欠了他們三十萬的賭債,揚言要砍她父親一條胳膊,如果陳媛媛不在一個小時之內出現的話。
陳媛媛在家裡做好了年夜飯,等着父親回來吃飯,等到菜都涼透了,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電話。
沒有辦法,陳媛媛只得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來找她的父親。這樣的事情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陳媛媛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在她如約來到酒店的時候,一進入那個房間,她就發現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
果然,陳媛媛並沒有在那裡見到她的父親,等待着她的只有三個素不相識的男子。那三個男人一身的邪氣,見面就對她動手動腳。
他們早就聽說陳老頭有個如花似玉的閨女,一見之下才知道果然名不虛傳。三人挖好了坑,存心要把陳媛媛搞到手。那三人拿出了欠條,上面有陳老頭的簽名和手印。
他們三個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讓陳媛媛陪他們三個一夜,如果她答應的話,那麼那三十萬就可以晚點再還。用他們的話說,讓陳媛媛獻身就是先收點利息。
陳媛媛心知力鬥肯定鬥不過他們,只能依靠智謀離開那個地方。她便藉口要上個衛生間,趁着那三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來。
陳媛媛慌不擇路,一路上敲了好多門,敲到江小白的房門的時候,她才把門敲開。
江小白透過貓眼觀察了一下外面,已經看不到那夥人,而且那夥人的腳步聲也已經消失了,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個樓層。
“你安全了,他們走了。”
陳媛媛道:“好心人,你能讓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嗎?”
“隨便吧。”江小白道。
“我想洗個澡。”陳媛媛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見江小白劍眉微蹙,陳媛媛頓時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好心人,我剛纔太害怕了,所以有點失禁了,我想在你這兒洗個澡,清洗一下身子。如果實在是太麻煩的話,那就算了。”
江小白道:“你洗吧。”
他並沒有多想什麼,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只是個拳頭。或許是大年夜的緣故,江小白整個人都變得沒有平時警覺。其實,這個女孩身上依然有許多可疑的疑點,如果江小白仔細多想想,就會發現這其中的問題。
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從三個壯漢的手上逃脫,這不符合邏輯。在她逃脫之後,爲什麼不是直接乘電梯下來,直達大堂呢?那樣豈不是更安全?
一張陰謀的大網正朝着江小白緩緩落下,他還沒有意識到。
這個化名爲“陳媛媛”的女孩在進了衛生間之後便向外界發出了訊息。
這件事的主謀當然是杜國春,薑還是老的辣,杜國春安排了這一切。如果江小白因爲piao娼而被抓的話,顧家還會同意顧惜和江小白繼續交往嗎?
杜國春不但準備了那些黑材料,還準備密謀了一個這樣的陰謀要讓江小白身敗名裂。
如果他的兒子娶不到顧惜的話,他也不會讓江小白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此刻,顧家父子正在家裡守着電話,他們在等待着江小白落網的消息。網已經撒了出去,就等着魚兒進網。
……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江小白在房間裡看着電視。這家酒店的浴室是毛玻璃圍起來的,他在房間裡雖然看不清楚,不過卻能看到一片雪白。
陳媛媛在裡面洗着澡,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了。江小白聽到了陳媛媛在擦拭身子的聲音。
過了沒多久,穿着浴袍的陳媛媛便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僅僅穿着一件浴袍,裡面完全是真空的。陳媛媛故意把浴袍的帶子系得很鬆,並且將胸前的肌膚儘可能多得露出來。
“好心人,我洗好了。”
陳媛媛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江小白扭頭望去,就見陳媛媛俏生生地站在牀邊上,長髮披散,胸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滿目含春地看着江小白。
“呃……”
方纔看上去還是一個清純的大學生的陳媛媛此刻身上已經充斥着一股子風情味。
江小白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美女,你現在可以走了。”
陳媛媛道:“我的nei褲髒掉了,被我剛纔洗掉了,一時半會兒幹不了。好心人,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陳媛媛楚楚可憐地看着江小白,滿臉盡是央求之色。這讓江小白愈發感覺到奇怪,她的行爲絕對不是一個正經女人的路子。
江小白警覺起來,腦海之中迅速地將陳媛媛從敲門到進來的這個過程給過了一遍。他是個聰明人,略一思慮,便已經發現了諸多破綻。
“我真是太大意了。”江小白心中暗道,這陳媛媛分明是在他人的安排下主動來接近他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穿上你的衣服趕緊離開這裡。”
江小白的面色驟然冷了下來。
“你接近我是爲了什麼,我已經知道了。陳媛媛不是你的真名吧?我沒興趣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媛媛的面色一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依然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