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一聲呼喊,處於半昏迷狀態岡本野志微微睜開了雙眼,將嘴張開就要咬向那個老者,卻被老者在後腦一拍,卻不知是用了什麼掌法,登時清醒過來,哀聲大叫道,“師父,是你,你終於來了!”
左宇異人一聽此話吃了一驚,口中喃喃了一聲‘師父’,卻出言詢問道,“你就是岡本野志的師父神木流魁?”說着,兀自向後退了一步。那老者緩緩起身,憤然迴轉,說一聲“正是”,便飛起一掌,孤身襲來。
“大家一起上!”說是如此說,見神木流魁來勢兇猛,左宇異人說話之時,早已向後退了一步,卻將身旁的四個烏青七變客先後拋出,便如同仍沙包一般,只見一個個飛過去之後,一個個瞬間被神木流魁撕了一個粉碎,便如利劍破竹一般,奇速飛快。
只是轉眼之間,這邊便只剩下了左宇異人與山本流一郎二人,其中山本流一郎見狀不妙,提防了左宇異人賣友求生這一招,便提前向後退卻。眼見如此,左宇異人暴起一躍,連發三道氣流,向神木流魁襲來,與此同時,他卻將身一轉,向火葬房這裡跑來。
此時的鄭陽正在熟悉八卦步法,忽覺一道洶涌的氣流襲來,便橫出一掌,與那氣流正面相應,卻聽嗤啦一聲,反被那道氣流所擊,當此之時,卻是李再清騰身一躍,扶鄭陽將身閃過。左宇異人道,“一起對付這個神木流魁,否則我死了,你的兄弟們也活不成。”
神木流魁站在門外,靜靜的掃了一眼屋內,卻將目光落在了李再清身上,“李門主,你怎麼也在這裡?”李再清‘啊呀’一聲驚叫,“神木道友,原來是你。”說着,便要出去。左宇異人攔阻道,“不要,他是岡本野志的師父。”
此時鄭陽才驚覺過來,李再清所說的那個島國友人原來就是眼前的神木流魁,可是似乎李再清也不知曉這個神木流魁竟然是岡本野志的師父,站在原地擅在錯愕之中。李再清
忽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我會陰差陽錯下知曉了神風術,原來這一切是都是你暗中安排的。”
未及神木流魁開口,李再清恍惚中好似知曉了一切端倪般接着說道,“是啊,我全都明白了,什麼去華夏認祖歸宗,你不過就是窺探我華夏的圖騰變化之術,才邀請我來的,是也不是?”
神木流魁哼了一聲,“那又怎樣,你不覺的明白的太遲了些麼。”
李再清憤然道,“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一面叫你徒弟的兒子拜我爲師,一面又將自己打扮的如此清高,當初還說什麼誓要將島國邪術一舉蕩平,沒想到你倒是一個精通邪術的人,否則也教不出像岡本野志這樣懂得煉屍術的徒弟。”
“你如果今天不在這裡,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可是這一切既然都被你知道了,李門主,就別怪我了不客氣了。”神木流魁說着,就要挺身欺進。卻是李再清大叫一聲“等等!”,神木流魁‘咦’了一聲道,“眼下你我勢不兩立,李門主還有什麼話說!”
沒來由李再清根本沒有聽他言語,卻轉身對鄭陽他們道,“三十六計走爲上,我斷後,你們先走!”未及鄭陽他們答應,便見李再清平生一道真氣,騰身躍出門外,更不打話,劈頭一掌就向神木流魁頂門戳去,“宵小詭詐之徒,快來受死!”
“不要!”不等李再清落定,鄭陽一聲大喝,隨後飛身而出,心知李再清絕非神木流魁對手,又豈肯妄言逃命,當先一道真氣洶涌而出,一手持刀,一手作劍,一刀一劍向神木流魁砍來。誰料那神木流魁只是‘呵呵’一笑,並不閃躲,略一反手,便有一道灰色的死氣護體環繞!
只這剎那之間,身體便如銅牆鐵壁包裹一般,真氣進去真氣無、刀劍進去刀劍化,讓鄭、李二人俱是一陣恍惚,不由退了一步。神木流魁得意的笑了笑道,“你們還有什麼本事沒使出來,快點使出來吧,
不過聽我一句勸,那都是沒用的,包括那所謂的圖騰變化之術。”
“呸,”李再清朝着對方啐了一口道,“神木流魁,你也別太猖狂,你這死氣罩體之功固然強悍,可是隻有在靜止狀態下使用,而你靜止狀態下是殺不了我們的,一旦動將起來,你也不過是肉體凡胎,有什麼好得瑟的。”
“呵呵,李門主,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裝糊塗呢,還是不肯承認現實。”神木流魁冷笑了一聲,一道道死氣忽然向嘴內鑽了進去,便見他半邊臉色顯紅半邊臉色顯青,儼然不像個活人,卻聽他接着道,“你看我還是肉體凡胎麼?”
“我早就看出來,那有什麼稀奇。”李再清嘴上如此說,給鄭陽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又向後退了一步道,“非但是你,就連你的徒弟岡本野志,還有這個山健組的左宇異人,都特麼哪裡還是個人,頂多算是個半屍人,對不對?不過其他兩位的煉屍術不如你,不能像你這樣現出真形罷了,那又有什麼稀罕。”
他剛說完,卻是鄭陽插口道,“半屍人,那是什麼?”李再清道,“煉屍術的最高境界是‘要生便生要死便死’,將身體修煉成全屍,如今這個神木流魁身體一半紅一半青,卻是‘半生不死’的境界,又叫做半屍人,待會兒我們只能攻擊他那紅半邊的身體,另外半邊,他卻是全然不怕,因爲青屍可以再生。”
鄭陽‘哦’了一聲,卻聽李再清出言激道,“我說神木流魁,你這個忘八端龜而子,瞧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像個傻幾把一樣杵在原地幹什麼,要幹便幹啊,整得跟你們島上的娘們一般,就知道啊丫丫浪叫,還打不打了。”
雖然知道李再清是在故意激怒對方,但鄭陽依然沒想到一向正經的李門主說起髒話來毫不含糊,不由噗哧笑了一聲,可就在此時,那神木流魁顯然已被激得暴怒無比,手起一道渾厚的灰色死氣,不由分說的便向二人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