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次日羽心和奕尋早早的起牀。
他們沒多少東西要帶,羽心有空間荷包,雖然不是很大,但足夠帶一些他們路上所需的東西。
二人以前也是慣在外面行走的,即便是很艱苦的條件,也能過得去。所以沒有準備馬車,只是騎着神馬黑和神馬白。
前塵、神馬狐等人也是騎馬,馬兒上面再駝兩個包袱就夠了。另外再帶上銀票和銀子,這一路就沒問題了。
端禧皇后見到他們的時候,以爲他們是來送她的,便一起走到府門口,端禧皇后上馬車的時候,羽心也跟着上去了。
在馬車裡面,端禧皇后道:“心兒,你就不用送娘了,回去吧!”
“娘,我這不是要送你,是要跟你一起走呢!”羽心小爪子抱住端禧皇后的胳膊,笑嘻嘻的道。
“什麼?你要跟娘回西離國?”端禧皇后完全不敢相信。
羽心頓了一下,沒想到端禧皇后會這麼想。“娘,不是的,我,我就是和你一起走一段路,然後再分開和奕尋去辦事兒。”
“哦,這樣啊!也好!”端禧皇后果然沒剛纔那麼興奮了,不過想想女兒能再陪自己一段路,心裡也是高興的。
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騎馬,跟在奕尋身邊,幾人也在說這個事情。
奕尋今日帶着面具,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何人,衆人浩浩蕩蕩的出府,他們只以爲是府上女眷要出行。
太子府的管家得到了吩咐,還特意大聲和人說是太子妃的孃家人要離開云云。
有心的人都知道有西離國的人來探望太子妃,但具體是何人他們打聽不出來。現在要離開了,也是合情合理。
前塵和神馬狐、景鎮騎着馬在隊伍的最後面,一是前塵不喜歡前面的熱鬧,二也可以查探一下後方,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一行人在城中慢慢的行至城外,然後加快了速度。
前塵發現,有人跟在他們後面,只是普通的武功高手,並非魔奴。
太子府的外面倒是有幾個魔奴守着,想來他們也是認爲這一行人只是太子妃的親戚。所以並沒有魔奴前來查探,而是派了普通人。
但是,這人不止一個,看來想刺探太子府情況的人也不止一個。
夜裡停下休息的時候,神馬狐躍躍欲試,問前塵:“要不要把後面那幾個尾巴給弄死?”
前塵搖頭:“若真的弄死了,他們幕後的主人便會猜測更多,所以我們還是正常趕路,裝作沒發現他們。”
很快,奕尋也讓人給他們傳消息,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放任後面的尾巴跟着。
舟車勞頓,羽心怕端禧皇后不舒坦,進了客棧之後,就親自給端禧皇后捏肩捶背。別看她現在爪子小小的,但是力氣不小。
端禧皇后覺得很舒服,笑道:“心兒真是貼心,還是女兒好。”
“娘,你這麼說,我們可要傷心了。”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剛好進門,後面還跟着小二,是來給他們送水送茶的。
“哈哈……兩個臭小子,娘就是覺得女兒好。”一直以來,端禧皇后都不掩飾自己喜歡羽心的事情。家裡那個最小的尉遲羽杉喜歡嘴上吃吃醋,心裡也喜歡羽心這個姐姐。
其他兒子更是沒覺得什麼,畢竟他們覺得自己是男子漢,怎麼能和女子爭風吃醋呢?相反,他們長長會嘴上說些什麼來哄端禧皇后,心裡卻是也很尊敬、疼愛羽心的。
“娘又偏心了,大皇姐,你可得多疼疼我們,要不我們就太慘了。”尉遲羽柏笑言,得到了尉遲羽鬆的附和。
“好好好,姐姐疼你們。”羽心忙應下。
“姐夫也疼你們。”奕尋也跟着進了來,然後問端禧皇后:“娘,你覺得這裡可好?若是不滿意,我們現在就換!”
“不用了,這裡就很好。”端禧皇后很滿意奕尋處處爲她着想的態度,對這個女婿也更看重幾分。“你們騎馬也很累了,都去歇歇吧!”
“知道了娘,飯菜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能用。”奕尋進來的較晚,是因爲去安排飯食了。招呼了一聲,他就和尉遲羽鬆、尉遲羽柏回去自己的房間了。羽心和端禧皇后則是略做梳洗,然後去大廳用飯。
客棧整個都被他們給包下來了,大廳也沒有其他人。
神馬狐委委屈屈的蹭到羽心身邊,小聲道:“狐也要和主人一起用飯。”
端禧皇后還不知道神馬狐就是羽心以前養的狐狸,雖然在太子府見到他幾次,卻也不明究竟怎麼回事兒。
奕尋壓低聲音道:“你和前塵一桌不好嗎?這裡已經沒位置了。”
奕尋這一桌坐了他和羽心,還有端禧皇后,尉遲羽鬆,尉遲羽柏,一共四人加一隻小兔子。這裡是大廳,桌子都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四人桌。神馬狐如今是成年男子的形象,要是過來實在是擠了。
“狐想主人。”神馬狐覺得很委屈,端禧皇后沒來之前,羽心和奕尋總是粘在一起,但他至少有一點點時間和羽心在一起。
可端禧皇后來了之後,羽心把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陪端禧皇后了,他覺得自己都像是沒人要的火靈狐了。
“你別胡鬧。”奕尋最討厭神馬狐粘着羽心了,尤其現在這副成年男子的形態,他忍不住心裡泛酸。
“我沒胡鬧,主人,狐好可憐啊!”神馬狐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來。
端禧皇后看見了忍不住皺眉,問:“你是何人?”
“主人的娘,你女兒是我主人。”神馬狐不知道能不能說出自己是靈獸的身份,索性就說羽心是他主人,這樣別人還有可能以爲他是羽心的奴僕。
“神馬狐,你乖乖的,待會陪你玩,可好?”羽心扶額,她感覺到了神馬狐心中濃烈的委屈。
“主人騙狐,一會兒你還要陪你娘,晚上還要和慕容奕尋在一起,你根本沒時間陪狐。狐好可憐。”神馬狐這次一點兒都不妥協,就想和羽心一起吃頓飯。
“心兒,這是怎麼回事兒?”端禧皇后真是覺得自己搞不懂他們年輕人的想法了,自己女兒都嫁人了,怎麼一個個的還都粘過來。之前有個付明宇,現在又來了個長得很好看的奇怪男子。
“娘,他其實是……”羽心來到端禧皇后身邊,壓低了聲音把神馬狐的身份給說了。她看得出端禧皇后的神色,怕不說端禧皇后會多想,她可不想她娘誤會她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端禧皇后眼睛就是一亮,以前曾經聽說過靈獸化形的事情,沒想到這次真見着了。然後她尤其慈祥的道:“既然你想在這裡吃飯,就在這兒吧!羽鬆、羽柏啊,你們去其他桌吃。”
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也剛剛知道神馬狐的身份,也十分好奇呢!沒想到就被自家娘給嫌棄了。“娘,我們擠一擠吧,我和羽柏做一起。”尉遲羽鬆直接把椅子挪到緊挨着尉遲羽柏的位置,空出的地方讓人加椅子。
神馬狐喜滋滋的坐下了:“主人娘,你真好!”
“哈哈,這長得真是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神馬狐的確好看,得知神馬狐的身份後,端禧皇后覺得他很討喜。
“那是,狐給你說啊,狐以前做火靈狐的時候,就是最好看的靈獸。現在啊,就是最好看的人。”神馬狐就坐在端禧皇后身邊,這會兒小聲的臭屁着。
羽心和奕尋都相對無語,默默的吃東西。
神馬狐似乎忘記了他是來纏着主人的,和端禧皇后聊得很是開心。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不時的插幾句話,對他也十分好奇,三人一狐,格外的和諧。
神馬狐還是狐狸形態的時候,他們就見過,如今也算是老熟人了。
飯後,羽心兌現承諾,陪神馬狐聊天。
神馬狐和前塵住一個房間,羽心便去了他們的房間,讓端禧皇后先休息。
神馬狐很開心:“主人,狐終於可以和主人好好說說話了。”
“這是什麼話?之前沒好好說話嗎?”
“那不一樣,現在那慕容奕尋就和貼狗皮膏藥似得粘着你,狐根本沒機會靠近。”在此之前,神馬狐對端禧皇后總是和羽心在一起也有些意見,但想想端禧皇后是羽心的娘,又和他聊得那麼開心,神馬狐就決定不和端禧皇后一般見識了。所以,現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奕尋身上。
“狗皮膏藥?這詞跟誰學的?”
“和付明宇啊,他說慕容奕尋就和狗皮膏藥似得,粘着你不放。”神馬狐如實回答。
羽心無語了,沒想到付明宇在背後是這樣說的。不過,他和奕尋是情敵,能說出什麼豪華才奇怪呢!“那付明宇還說什麼了?”
“呃……他說了好多,主人你想問什麼?”
“就是,他還說沒說奕尋其他的話?”
“哦?主人,你是不是不高興了?付明宇可是和狐說過,不要把他說的話告訴主人,否則主人會和他翻臉的。”神馬狐一臉壞笑,看來付明宇沒少說奕尋的壞話!
“那你到底告不告訴我?”羽心其實也挺驚奇的,她和付明宇從小一起長大,付明宇是那種不會背後議論人的男人。
“說說說,主人問狐,狐當然要說了。他說慕容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