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是被就那樣丟在了地上,和垃圾袋一樣,根本沒人看管。 在場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二毛的身上。不止是王安和許文,就是連其餘的幾位,也是想聽聽二毛到底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本來在王安和許文的計劃中,就沒有讓衆人來江海市的打算,這次讓五人跟隨過來,已經算是破例了。結果在這個關卡口上,二毛不顧來之前的叮囑,大打出手。 和飛天貓的手底的人打,那是別人挑釁! 二毛毆打阿火,則是基本屬於單方面的虐。 “我可不可以不解釋?”二毛直視着王安,眼神閃爍。很顯然,在這個背後,是一個他不願意觸及的地方,屬於回憶的禁區。 王安搖頭。 現在事情鬧到這地步,二毛要是說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王安就很難再去信任他。就連許文,也是不會再相信二毛。一行人在東城風雨中建立起來的相互之間的關係,會蕩然無存。 不是王安小心眼,而是他根本容不得這種陽奉陰違。 “那我解釋後,這個人,我要他死!”二毛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後,再度擡頭,眼中充斥着的恨意,濃郁的幾乎化不開。 王安和許文對視了一眼後,依舊是搖頭。 “那我寧願不說!”二毛眼神一黯,隨後聲音變的有些低沉,“罷了,你們是老大,一切都是以你們的意志爲尊,我只是一個小嘍囉,有什麼反駁的權力。” 在周氏集團特殊安保部門中,二毛自認和蕭風的關係是最好,但是在當時王安開口的瞬間,蕭風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出手阻止了他,那幾乎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而那也恰巧說明,被二毛視爲兄弟的蕭風,隨時會因爲王安的一句話,對他出手! “你的舉動,已經威脅到了我們在江海的安全。”王安也是沉默了下,纔開口說道:“我們現在是在江海,不是在東城!更何況就是在東城,我們也不能因爲一個人的喜好就肆無忌憚的恣意妄爲。這是一個講究法律的社會。” 這句話,說的有點可笑。在場的幾人手中,那一個沒有沾過人血!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出來。因爲王安的這句話,是相當有道理的。在場的人,之所以沒事,就是在動手的時候,幾乎都是避開了別人的耳目,將事情處理的不被人知。 二毛的出手,則是肆無忌憚地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 只要二毛那一腳一刀落實,必然是血濺五步,全場一片混亂譁然。尤其是在江海大學這種地方,關係錯雜盤繞,王安雖然不懼,但是卻也不想因爲一時的衝動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二毛要做的事,完全可以在暗中進行。 最主要的是,王安必須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去庇護二毛的行動。這個理由,就是需要二毛解釋的原因,否則,整個特殊安保部門百餘號人,會演變成一個匪窩,目無法紀。 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失去了基本的敬畏,那麼接下來的就是毀滅。 特殊安保部門身後,是周氏集團
,是周天明,甚至是整個東城現在的高層。剛剛經過一場動盪的東城,現在根本不能容忍任何負面消息的出現。因爲不知道有多少人,目光聚焦在這片地方,想要乘着新站立起來的勢力不曾紮根的時候來個打兔子摟草。 這一層,二毛若是無法領略到,那麼……王安絕對不會姑息。 二毛笑了,笑的有些淒涼。 從認識王安開始,跟隨許文,鎮守寧城,東城苦練,從頭到尾,他都不曾有過忤逆許文和王安的任何命令。但是他知道,在自己的心中,那個聲音在不斷的催促着他,愈是在東城的時間越長,心中的焦慮和不安就愈發嚴重。 “是要我必須做出一個解釋麼?”二毛深吸了口氣,“好,那我就解釋給你們聽!這個解釋,若是不能讓諸位滿意,要殺要剮隨便!” 跟隨王安和許文兩個多月,二毛對王安和許文的性格也是摸的七七八八,知道這兩位只要決定的事情,必然是雷厲風行,任何阻擋的力量,都會被強勢碾壓。 作爲少數的知情人之一,二毛至今都對王安的崛起感到由衷的心底打顫。 最初的王安的身份,不過是周玉菲的醫師。爲了這個職位當時那一筆不算少的錢,王安接觸錢不二等人,籌劃在寧城的酷匠建築隊的事情,隨着許平的受傷,王安怒平寧城,一路走來,幾乎都是碾壓的姿勢橫行,但是對內的身份,王安依舊是周玉菲的個人醫師。 在暗中,二毛很多次推測王安崛起的動機的時候,最終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王安當時不過是想做好那個醫師的職責而已。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換而言之,就是周玉菲那一個月五萬的工資,請來的不是一個醫師,而是一個恐怖的強勢魔鬼,在他的推動下,整個東城被重新洗牌,現在幾乎是完全進入了周氏王朝。 二毛心中的這些猜測,王安自然是不會知道。不過他能感覺到二毛心中的那股子悲哀,已經在悲哀後面隱約的畏懼。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兄弟。”王安嘆息了一聲,“你解釋的合理,我自然會幫助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但你的解釋不能讓我們信服的話,那麼……你連夜返回東城,和這個阿火之間的事情,在最近幾個月內不許提起。” 二毛之前的舉動,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若真要是進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一點都不難順藤摸瓜,牽扯出王安在東城做的事情。在東城的一畝三分地上,能夠動王安的人沒有,但是在江海市,王安雖然依舊能夠橫行,但是卻必須要小心謹慎許多。 “好,我說!”二毛眼中,再度恢復了光亮。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結果卻是不曾料到,王安給他安排的最壞的路,不過是在最近幾個月內不許再找阿火的麻煩。 故事的開始,往往都是很美好的。 二毛的這個故事,也是這樣的。 在一個交通很落後的村落裡,有一對兄妹,從小父母雙亡,兄妹兩相依爲命,在淳樸的村民們的幫助下,過
的也算是不錯。 有一天,村裡來了一個馬戲團。 馬戲團的表演,持續了半個多月。雖然這個村落裡的人很窮,但是大山裡還是有不少東西,走出去後,會變的相當值錢。馬戲團的團長,就是一個很有眼識的人,所以,他決定在這個地方多待一段時間,隨後讓整個馬戲團當一次搬運工。 彼此雙方有所求,自然相處的比較融洽。 時間略長,好客的村民們也就和馬戲團的人都廝混的比較熟。在這個馬戲團中,有一個年輕人。長的有點小帥,而且口也甜蜜,很快就和村裡的姑娘們打的火熱一片。 接下來的時間裡,就顯得有些很正常。 哥哥知道妹妹和馬戲團的人走的很近,但是卻沒有在意,只是私下叮囑了妹妹幾句,不要走的太近。因爲在哥哥看來,馬戲團的人的需求,那位團長一開始就沒有掩飾,所以大家都合作愉快。 但是隨後的事態的變化,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馬戲團離開後,哥哥找遍了整個山村,也沒有找到妹妹的身影!當找到後,已經是在兩天後,在一個山洞中,被人捆住雙手的山村女子,已然氣絕身亡。 是自盡,頭撞在山壁上死去的。 在山洞內,哥哥發現了一個東西,是當時馬戲團的人留下來的一個東西。在記憶中,那個東西似乎是有一對,全程就是“大陽之巨”。這一對東西的擁有者,正是那位馬戲團的俊俏小白臉。 埋葬了妹妹後,哥哥就走出了山村,一直打探着那個馬戲團的消息,但是遺憾的是,走遍了很多地方,卻一直沒能找到那些人的蹤影。仿若從山裡一出來,那個馬戲團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人,一個個如同融入茫茫大海的水滴,消失不見。 故事講到這裡,無論是王安還是許文,眼中都閃過一片冰冷。 可恨之人,必有該死之處! “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但是我希望……你能問出其他人的去向。”王安面色平靜,但是緊緊攥緊的拳頭,已經說明了他的憤怒。 許詩的經歷,讓王安對這一類的事情,幾乎是有着近乎本能的排斥。 現在沒有一腳上去結束阿火的性命,那是王安把這個機會留給了二毛。因爲這筆仇的債主,是二毛,而不是他王安。 話說完,王安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跟隨在他身後,許文和其餘的人也都走了出去。蕭風走在最後面,出去的時候,拍了拍二毛的肩膀,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二毛搖頭,表示沒什麼。 從那間破爛的房間裡出來後,王安就站在了邊上,緩緩閉上眼睛。《古往今來大徹大悟天下無雙帝王印》中的雷印,他已經基本修煉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他想要做一個嘗試,那就是潤物無聲。 之前無論是給許平的治療,還是在森然酒吧中震懾二毛,王安都是聲波外放,讓自己的精神力夾雜在了聲浪中,形成影響外界的力量。 現在,王安則是想要試試,純粹的用精神力震盪,激發雷印的神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