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陵薄脣抿成一條線,沉默不答。
流雨見狀,低聲恭敬回答道:“回稟辰皇,尊上體內毒力混雜,淏星宗玉堂的長老們皆無辦法。而之前,尊上怕白後憂心,才傳音告訴她體內之毒已解。”
剛答完,軒轅陵淡淡道:“獸崖,三月。”
“是。”流雨毫無辯駁,老實應下。
夜梟一愣,倒沒意料到一向精明的流雨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答話。
尊上與辰皇之間的恩怨,他們作爲屬下,亦十分清楚,父子二人的關係用勢如水火來形容,半點不差。
辰皇軒轅泓聞言,眉頭緊緊皺起。他自是不在乎一個侍衛受不受罰的小事,能令他憂心的,就是這蠢兒子的事了——阿陵眼力堪憂,看上了一隻小狐狸的事就且不論;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毒還沒解!
還有赫連昭這老傢伙,他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當初爲了收徒,拍着胸脯承諾說能解毒,結果居然一拖就是二十年!
辰皇軒轅泓暗自低咒,一擡手,收回了畫地成牢玉,那靈玉化作一道玉芒,落入了他的掌心中。
剛要說話,守在飛燕宮的兩個隱衛回了一人,不顧在場的人多,徑自稟報道:“皇上,燕貴妃又毒發了。”
這是本月,第三次毒發!距離上次時辰間隔,只有短短五天。
聽到燕貴妃的名號,軒轅陵黑眸中閃過一絲波動,眸光亦變得幽深而危險——母后被她下了毒,又慘遭休棄,如今已昏迷近二十年了,而這個女人,還是貴妃,在宮中享受着寵愛……
辰皇軒轅泓眉心閃過一絲厭煩,但思及當初血誓,卻不能不理,揮了揮手示意隱衛下去,又對着亭外的紫衣宮人道:“言生,帶陵王爺去子初宮。”
吩咐完,便大步朝着飛燕宮而去。
而言生,也就是之前帶溫如玉來承明殿的那位紫衣宮人,恭敬地笑道:“陵皇……陵王爺,溫小姐,這邊請。”
軒轅陵多年前就已經封王,爲陵王爺。而承明殿的人,包括言生,都習慣了稱他爲陵皇子,一時倒有點改不過口來。
雖則辰皇未說溫如玉如何安置,但剛纔辰皇親手去了畫地成牢玉,顯然是隨便她在皓辰皇宮裡走動的意思。
言生見她跟陵皇子眼神癡纏,一副小兒女的情態,就知兩人是彼此心悅,便識趣地請她一道去子初宮。
子初宮是軒轅陵幼年、少年居住的宮殿,即使他封了王,在宮外也有府邸,但這座宮殿卻一直未變,且常有宮人打掃。
威嚴堂皇,乾淨整潔。
“自您離開後,白後又出了事,辰皇很是思念,時常來此……”言生似感慨般嘆息着,說到一半,又反應過來,道:“宮殿內一切如舊,您遠道歸來且先歇息,屬下先告退了。”
說罷,便躬身退下。
流雨和夜梟見狀,對視一眼,道:“屬下去找臨月。”
蹭的一下,就齊齊不見了。
一進宮殿,軒轅陵俊美的臉繃緊,黑眸眯起,眸光收縮之時,一搓火苗隨即竄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在眸底燃燒而起。
他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撐開雙臂將人困在殿門後,低下了頭,含住了那久違的紅脣,舌尖霸道地撬開了她的脣齒,輾轉吮吸。
“唔……軒轅陵,你在做什麼?”溫如玉一怔,隨即便想推開他,結果卻發現他運了靈力,根本不是她能夠輕易撼動的,只得晃動着腦袋。好不容易纔躲開他炙熱的脣舌,微微喘了一口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在懲罰你……”軒轅陵勾脣,隨即又快速的俯下頭,脣瓣從她的額頭滑落,落至臉上、脖頸上,最後在她的脣上落定,印下霸道的深吻,深邃如墨玉般的眼眸裡滿是無奈和氣惱。
懲罰她?
溫如玉反應過來後,不禁莞爾。躲不開他的吻,乾脆也不躲了,清澈的鳳眸中閃過一縷狡黠之色,柔軟的紅脣輕啓,反而主動迎合了上去。
她的迴應讓軒轅陵身子一震,深邃的黑眸中有異樣的神采閃動,霸道的吻慢慢變得溫柔、纏.綿起來。
溫如玉注意到他的轉變,心裡一甜,溫柔地回吻着他,手也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不住地低喃念着他的名字:“軒轅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