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蘭欣:“給你爸爸說怕什麼呀?”
田晴晴:“不能說。你想啊,爸爸如果不放心,或者他咽不下這口氣,再到那裡去轉悠呢?被隊長或者張金普碰見了,又得說他幹活不踏心了。有我哩,咱不給爸爸增加這個負擔。”
郝蘭欣想了想,點了點頭。
田晴晴心裡卻氣得夠嗆。這擺明了就是在算計母親哩。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一個婦女在大深莊稼棵裡鋤地的。當務之急,必須把他這個念頭杜絕了,消滅在萌芽期。這事關係着母親的名譽,還不能把傳嚷出去!
田晴晴苦思冥想了一中午,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
隊上的鐘聲敲響以後,田達林還和往常一樣,輕輕鬆鬆地去了菜園子。郝蘭欣也到集合地點去了,想看看是給自己調換了農活,還是增派了人。
隊長告訴她,張金普不同意。讓她一個人多加小心,不行就讓晴晴在附近摘知了皮兒,這孩子機靈。
郝蘭欣以回家拿鋤爲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田晴晴。
這樣的結果也在田晴晴的預料之中。便胸有成竹地說:“媽媽,今天下午你哪裡也別去,就在家裡。我僱個人給你鋤地。我昨天在那地方摘過,肯定沒多少知了皮兒。我領着黑狗別處裡摘去了哈。你千萬可別出門。”
郝蘭欣:“聽你的,我說不出去就不出去。哎,晴晴,你要僱封大肚的話,讓他一下午就鋤八趟,多了也不多給記工分。”
田晴晴:“行。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說完,領着黑狗,拿着長竹竿走出門去。
出了門,趁着衚衕裡沒人的時候,閃身進了空間。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去了十隊的方向。
“黑狗,你懷疑的那個人最近有沒有新動靜?”田晴晴一邊走,一邊問黑狗。
黑狗傳音:“沒有。還是和過去一樣,斷不了從門前路過。有時候停一下;有時候從門縫裡往裡望望;有時候吹着口哨過去。沒看出有別的來。怎麼?你發現什麼了嗎?”
田晴晴:“不是我發現了,是他自己跳出來啦。今天下午,你就在空間裡看好戲吧!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亂動。”
黑狗不無委屈地傳音:“這個自然,沒有你帶着,我也出不去呀!”
田晴晴一笑,感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一人一狗又來到張金普家裡。
張金普正在堂屋裡吃西瓜。他的妻子在東里間屋裡還攬着孩子睡午覺。現在社員們正在集合,看來,今天下午她不出工。正好,這又讓田晴晴省了很多麻煩。
張金普吃了一堆西瓜皮後,打着飽嗝兒,推着自行車走了。
田晴晴趕緊跟出門來,見他出衚衕奔了正西,估計不是去大隊,就是去八隊。
現在正是暑期,雖然三點半以後纔出工,太陽仍然烤的很。估計他去地裡也得後半過晌了。田晴晴有充裕的時間周旋。
田晴晴又回到北屋。到東里間屋裡看了看,見張金普的妻子正在睡眼朦朧地給孩子餵奶。看來還處在半睡半醒狀態。
田晴晴心中暗喜,回到堂屋鬧了鬧動靜,學着張金普的口氣對着屋裡說:“一會兒你到東邊兒八隊的方田裡去鋤玉米。從西邊進,接着上午他們鋤過的開始。”
“我上人家八隊的地裡鋤地幹什麼?”張金普的妻子睡睡濛濛地說。聲音有些囔囔地。
田晴晴(張金普):“他ma的,叫你去你就去行了,問這麼多幹什麼?”
張妻:“孩子呢?叫誰看着?”
田晴晴(張金普):“叫誰看着不行?這點事也問我!就一下午,鋤八趟就行。奶~奶的,叫你乾點兒事怎麼這麼難?”
“那好吧!”屋裡極不情願地答道。
田晴晴心中暗喜:看來裝對了。這傢伙在家裡就是實行暴政,說話罵罵咧咧的。
第一步大獲全勝。接下來就看她的行動了。
只見張金普的妻子慢騰騰穿上衣服,又把熟睡中的孩子叫醒,抱着來到一戶人家,對一個六十來歲老太太說:“二嬸子,那個死行子非要我去鋤半天地,你給我看一會兒孩子。說是隻鋤八趟,我鋤完了就趕緊回來。”
老太太:“好的,撂這裡吧。”說着,接過了哭鬧的孩子。
張妻見孩子又哭又鬧,有些不忍心。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裡。罵道:“這個死行子,好好地讓我鋤地幹什麼?從有了這個孩子,我還沒下過地呢!”
老太太:“叫你去你就去吧,要不又要打你了。這孩子又不是沒跟着過我!你走了以後,哭兩聲兒就不哭了。”又對孩子說:“噢,噢,四妞不哭,咱到屋裡拿玩具去。”說着,抱進屋裡去了。
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老太太很同情她。聽口氣,難道她在家裡經常捱打?田晴晴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起來。
不過,這是自己琢磨了一中午的實施措施,也只好往下進行了。
田晴晴尾隨着扛着鋤頭的張妻,來到東邊八隊的玉米方田裡。
玉米長得很高。就是一米八的個頭,站在裡面也沒了頭頂,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危險的青紗帳!”田晴晴心中暗想。
也正因爲這樣的緣故,社員們在高棵作物地裡幹活,都是成羣結伴兒,很少單獨行動。今天的事,用腳趾頭想也不正常。
張妻大概掛牽着家裡的幼女,找到上午鋤的茬口後,便鋤了起來。
鋤地在這個時期是最繁重、也是最必要的勞動。無論哪種作物,一顆種子種到地裡,從出苗到收穫,得鋤七、八遍。沒有一個社員不會鋤地。
大暑天氣,又是在高棵玉米地裡幹活,悶熱的很。只鋤了一個來回,張妻的衣服就溻透了。汗溼的小褂兒緊貼在身上,把女性的曲線全顯出來了。
因爲不經常參加勞動,張妻的膚色白皙。經太陽一路暴曬,再在玉米地裡一悶熱,被汗水浸溼的臉紅撲撲的,就像喝醉了酒。
不過,平心而論,張妻的姿色比郝蘭欣可差遠了。郝蘭欣原本人就長得漂亮。這幾年日子又順心,囤裡有糧,櫃裡有錢,什麼事也不用操心。氣色比一般婦女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而且還是那種淳樸的、自然的美。再加上身上沒了補丁衣服,在婦女羣裡一站,不能說雞羣裡出鳳凰,也很有些鴨羣裡站着只白天鵝的感覺。這也是張金普打她主意的原因。
當太陽上了大西南上的時候,張妻已經鋤了三個來回了。而張金普還沒來。
難道是判斷錯誤?張金普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而純粹是眼氣郝蘭欣端莊美麗而搞的惡作劇?或者是今天下午不來明天上午來?
要是明天上午來的話,那就不好辦了。今晚上張妻回去,“調包記”就得露陷兒,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辦???
沒辦法!!!
只能看事做事,因爲不知道張金普到底是什麼用心!
張妻已經開始鋤第七趟了。鋤完了這一個來回,她的任務就完成了。太陽雖然還很高,按照出工時間來說,也就半過晌。但因爲她不是乾的自己隊上的活,是不受時間限制的,勢必鋤回來後就回家。
田晴晴十分後悔給她說了趟數。並且她也不知道八趟能鋤多大工夫。只聽母親說半天鋤八趟,也就照樣給她說了。
原來,這個時期社員們幹活就是爲了掙工分,多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隊上集合的鐘聲敲響以後,半個小時集合起人來是快的。社員們慢騰騰走到地裡,老爺們再抽口地頭煙兒,婦女們喘口氣,幹起活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杆——小半上午了。
鋤兩個來回後,就在地頭上休息十幾分二十來分鐘,涼快夠了,再鋤兩個來回,扛起鋤頭走人。真要按勞動時間算起來,一天干不了半天的活。
田晴晴要是不給她說趟數的話,她一下午緊緊手,能把明天上午的地也給鋤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田晴晴爲自己的多嘴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沒辦法,只能憑運氣了。
“嘀鈴鈴……”
一陣自行車鈴聲打破了田晴晴的思緒。扭頭一看,不是人高馬大的張金普又是哪個?!
只見張金普美滋滋地騎着自行車一路猛蹬,來到玉米地邊上跳下車來,見有新鋤起來的玉米壟,抿嘴笑了一下。把自行車推到玉米地裡,並放在外面看不見的深處,便順着剛鋤起來的玉米壟向前走去。
田晴晴急忙跟隨過去。
走到地中間位置的時候,張金普停了下來。
工夫不大,就見張妻赤~裸着上身,倒退着腳步,一步一拉鋤地慢慢從南邊鋤了過來。
原來,張妻實在忍受不了玉米地裡的悶熱,在地中間就把小褂兒脫了,搭在肩膀上,到了地邊兒的時候再穿上。這也是在鋤高棵作物時,社員們喜歡分壟鋤的原因。
女性裸~露的上身,更加激起了張金普的情~欲。他眼睛陰笑成了一條縫,餓狼撲食般撲了過去。一手抱住腰肢,一手摁住兩個ru房,一張大嘴在脖頸上狂~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