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學文說:“他們三位都是暨南大學的學生,研究魚的,是老閆的助手。”
“呵呵,三位是不是認爲我是個軍閥,不懂的這些生態問啊。”劉天凌說。
三個助手尷尬的一笑:“不,不,不是這樣的。”
“沒什麼,其實我只知道皮毛。漁業的發展還是仰仗各位的。”
老閆說:“泥鰍是咱們這裡常見的魚,不會破壞生態,更何況咱們這裡的人都吃這種魚,如果河裡長多了抓來吃就是了,更何況我們不僅僅培養了泥鰍還培育了螃蟹這樣的肉食類的水產,生態只會往良性了發展。”
“如此就好。”
劉天凌又仔細的看了看其他的水池,泥鰍、螃蟹、鱔魚、青蝦等等都是爲了培訓幼苗。
整個水產養殖研究所共計二十個溫室大棚,還有五十畝露天水池。四個研究員,十二名工作人員。
“段總長,非常的不錯,不僅僅是咱們最早的四縣,就是日照兗州一帶也有一部分的水庫,明年會修築更多的水庫需要很多的魚苗,這個育苗基地小了點,繼續擴大幾倍吧。只是一定要把魚苗培育好啊,不能花了錢魚苗培育不好。”劉天凌說。
“好,我想老閆會好好幹的,只是培育的這些魚苗可以賣嗎?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想。”段學文問。
劉天凌搖搖頭:“我感覺賣不合適,還是放流吧,本身研究所拿的是政府的錢,再用來做生意,總有點不好。研究所還是主打研究,培育的魚苗向公共水體投放,讓全體漁民獲益。至於商業化的魚苗運作還是有其他的漁場來做吧。”
劉天凌出了漁場原本打算回基地休息呢,但是情報處的緊急情報讓劉天凌改變了主意,直奔兗州,一路下來到兗州就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西線指揮部華偉、趙連義都在呢。
“團長怎麼連夜趕來了?”華偉問。
趙連義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緊急軍情了。”
劉天凌拉開牆上的巨大地圖,指着兗州北面的汶上和寧陽兩個鎮說:“諸玉璞率領兩萬步兵直撲過來,汶上和寧陽將分別駐紮一萬,如此一來和西面濟寧的五千守軍形成了合圍之勢,對咱們的情況越來越不利了。”
華偉過來指着地圖說:“兗州城如今是鐵桶一般,四周遍佈二十餘哨所,7個據點,北部防線修了三公里的戰壕,他們從汶上和寧陽過來根本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團長放心吧,如今老兵騎兵四百多人,加上新兵的一千多騎兵,單單是騎兵就能把來犯的隊伍打垮,他們這羣烏合之衆,抵抗不了騎兵的攻擊。”趙連義說。
劉天凌搖搖頭:“諸玉璞可不是菜鳥,他知道咱們部隊的戰鬥力,也清楚自己部隊的裝備和戰鬥力,你們認爲他真的會分兵嗎?”
兩人點點頭:“分兵可能是諸玉璞放的煙霧彈,故意迷惑我們的。很可能他們會重兵雲集汶上鎮,然後發起迅猛攻擊,他們雖然沒有裝甲部隊,但是有兩千騎兵,和幾十門火炮,戰鬥力不容小覷。”
趙連義眼珠子一轉:“我感覺他們很可能會把濟寧的五千守軍也調到汶上和大部隊一千發起攻擊。”
“有道理,濟寧雖然修築的工事不少,但是咱們有坦克和飛機,只要咱們進攻他們根本守不住,還不如集中兵力一起進攻,那趙營長就辛苦一趟,現在出發,在濟寧到汶上的路上埋伏一下,惡狠狠的給他們來上一下,濟寧城暫時不要管,咱們目前沒有能力佔領。”劉天凌下達命令。
趙連義立正:“是。”
但是他沒有立刻就走,問:“要是敵人不從濟寧出來趕往汶上呢。”
“那就在明天正午時候趕回來,你的騎兵還不能用來攻城。”
“是。”趙連義轉身出門,去兵營調兵了。
華偉接着說:“如今是數九寒天,轉運不易,一旦下大雪天就更冷了,諸玉璞一旦在汶上完成集結肯定會立刻猛攻兗州。”
“不好說啊,不管他什麼時候進攻我們做好防備就是,我總感覺諸玉璞還會等着張學良派的軍隊,兩萬多步兵實力是不弱,可是咱們的坦克裝甲車他們都知道。”劉天凌也把握不準,戰場上瞬息萬變,“不管怎麼說,兗州城防還是要加固,發動新兵再加大力度修工事,專門拿出一部分錢來獎勵工事修的好士兵。”
“行,這個我明白,新兵們還是很賣力的。”華偉說。
再說趙連義回到騎兵營立刻緊急集合,原本老兵只有四百,再加上新兵中的一千五百多騎兵,湊夠了兩千。偌大的校軍場上人喊馬叫,戰馬經過秋季的飼養如今也長的一身膘,正是打仗的好時候了。
趙連義披掛整齊,騎上大黑馬,來回的在隊伍面前跑了兩趟,揚手勒住戰馬,大黑馬吃疼揚起前提高聲嘶鳴。
趙連義扯着嗓子在馬背上大聲說:“接總部命令,現在立刻出發,去伏擊敵人,五千步兵,大家敢去不敢去。”
“哈哈,哈哈。”衆老兵笑道。
“你們笑什麼?”趙連義問。
“營長總是開玩笑啊,咱們當兵是幹啥的,玩的就是命,別說五千步兵,就是五萬步兵,軍令一下咱們也得去。”
“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立刻出發。”
“是。”衆軍歡騰,馬隊魚貫而出,直奔濟寧到汶上的道路上。
出了兵營,天異常的黑,天空中的月牙兒根本不照亮,開道的馬隊打着探照燈,速度並不快,過了半夜十二點了纔到達那條路上,肯定不能在路上等候着,任誰行軍都會派探馬。
兩千騎兵目標不小,分成兩批人分別找了個山凹貓起來。
行軍的時候還感覺不到,一旦停下來才感覺到冷,沒得到軍令大家也不敢生活取暖啊,新兵們開始抱怨。
幾個軍官怒道:“就這點出息,咱們這算什麼,特戰隊這麼大冷的天能躲在雪裡,現在所有人不得抱怨說話,讓戰馬臥倒,抱着戰馬取暖休息,但是任何人不得解下鞍具和兵器。”
這一等就是天亮了,值守的士兵都換了好幾撥,太陽慢慢的出來,天亮了。
趙連義爬上了高坡拿着望遠鏡像南觀望,沒有任何大兵行軍的痕跡。
副營長問:“你說是不是團長搞錯了。”
“別瞎說,情報處很厲害,向來不放空槍,更何況哪怕是搞錯了咱們也要等候到中午十二點,軍令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去通知弟兄們吃點東西,給戰馬加點料。”付營長說。
“好,只是別離開山谷,天亮了老百姓多了起來,別嚇着他們。”
“明白。”
士兵們從馬背上解下馬料包,那裡裡面可不是草,是精緻的馬料,大豆餅什麼的,混合製成的,爲的是戰馬打仗的時候跑的快。士兵們也有食物,大家紛紛吃起來。
這時候通訊兵過來了:“報告營長,團部電話。”
電話接通是劉天凌:“趙營長,濟寧守軍五千餘人已經從濟寧出發了,他們帶有火炮十多門,你給小心應付了。”
“團長放心吧,”
“不僅僅是你們自身傷亡要小,對於濟寧的士兵儘量是能收攏就收攏。”
“明白,這個團長說過很多次了,都是父老鄉親的,不會往死裡打的。”
呼,趙連義非常的高興,雖然不是第一次打仗了,但是每次打仗總是會興奮。
“兩個重機槍排,左右兩個山包上佔領制高點,修建臨時火力點,速度要快,二十分鐘內完成。”
“是。”一個重機槍排是十挺重機槍,用的都是老式馬克沁水冷機槍,性能穩定,兩個排士兵立刻到了山包上面修建工事。
“迫擊炮排展開迫擊炮,隨時準備打擊敵人。”趙連義又命令。
“是。”
迫擊炮的火力不強,只有八門六十口徑的迫擊炮,炮彈數百門。
一直到了早上九點多,從濟寧方向過來的大路上才慢慢的出現了一支隊伍,隊形散漫,打頭是數百騎兵,接下來是數輛摩托三輪,緊跟着是卡車拉着的火炮,看起來挺嚇人,其實是落後的山炮,準確度和射程都不行。再後面纔是步兵隊伍,一個個士兵扛着槍,打着綁腿。
“各單位注意,立刻準備。”趙連義下達了命令。
山凹裡的騎兵紛紛上馬,山坡上重機槍兵已經把子彈上好,迫擊炮手也開始調整射擊諸元。
隊伍最前面是騎兵,數量很少,只有不到三百人的樣子,打頭的騎兵軍官忽然一擺手,隊伍停下來了,後面一陣的叫罵。
“什麼情況。”從轎車那裡跑過來一個副官問。
“情況不對,總感覺輕悄悄的怕人,一早上的也沒看見幾個老百姓過來。”這軍官說。
副官罵道:“你說胡話呢吧,哪家老百姓看見大兵行軍還敢過來啊,趕快前進,耽誤了行程是要掉腦袋的。”
“不,情況肯定不對,我帶騎兵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