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需要尋找什麼道義制高點,也不需要找什麼理由,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難以理解。然而,從李牧作爲軍事觀察員在前往大馬士革南部地區進行停火監督工作的路上遭襲開始,一場陰謀已經拉開了。猶如被困牢籠之中的李牧,從倒過來抓捕特蘭普開始,展開了屬於他一個人的反擊。
沒二話,打就是了。
李牧問尤里,“尤里,你爲我提供參謀服務,你們的渠道獲取到的相關情報,是怎麼收費的,合同裡沒有相關的條款。或者,我另外付錢。”
呵呵笑着,尤里說道,“李先生,這一方面你不需要擔心,合同麼,咱們可以簽訂補充協議的。”
“那最好不過,我急需你們當地的情報網絡給我提供情報支撐。”李牧說。
安然負責的情報通訊只能集中在戰場方面,其他相關方面的,她就算有相關的資源和渠道,也不能用。因此李牧只能求助於國際貿易服務公司。
“李先生,對我而言沒有太多的秘密。韋德這個人是以色列國防軍資深的作戰軍官,他參加過黎巴嫩戰爭。這個人很難對付。而更爲重要的是,根據我掌握的消息,他的鷹巢,哦,他的軍事基地代號爲鷹巢,他的部隊代號爲九頭鷹,當前已經有一個師上萬人馬在陸續進入鷹巢,他們裝備了大量的以色列裝備和美國佬的裝備,實力十分的強勁。”尤里一口氣把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需要注意到的是,他手裡有一個上千人的山地作戰團,參考了美軍第十山地師的編制方式,甚至武器裝備都如出一轍。”
安然眉頭猛跳,“也就是說,我們要用三千多人的加強團兵力,去和韋德指揮的上萬人的機械化步兵師進行對抗,並且要注意隨時會從背後撲過來的dis武裝?”
尤里聳了聳肩,“大概如此。”
李牧眯着眼睛看尤里,“你好像並不擔心。”
尤里哈哈笑着說,“李先生,你別忘了,這是你的戰爭,不是我的戰爭,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吧,那麼請你給我弄來一些讓我不那麼擔心的傢伙。”李牧淡淡一笑,“比如多管火箭炮,對不起,我說的是三百毫米口徑的,比如俄羅斯的龍捲風。”
“這個……”尤里一下子爲難了,“三百毫米口徑的比較……”
李牧突然嚴肅起來,“我需要至少一個營的多管火箭炮以及相關的操作人員,配套的無人火控偵察機,子母彈藥,攻頂式反裝甲彈藥,精確打擊彈藥,增程型彈藥……我會給你一個詳細的清單,並且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到貨。因此,你最好現在就開始聯繫貨源。”
尤里放大的瞳孔足以說明他的震驚,他再沒剛纔的談笑風生,結結巴巴地說,“李先生,自行式多管火箭炮,好吧,bm-30龍捲風十二管三百毫米口徑火箭炮,你知道,一個營包括十二臺發射車十二臺彈藥車三臺雷達車以及其他相關的技術保障設備。並且,迄今爲止只有印度軍隊和科威特軍隊獲得這些恐怖的大殺器……”
李牧打斷他的話,“我可不是要聽你給我擺理由。”
咬了咬牙齒,尤里豁出去了,道,“好吧!我會和科列夫斯基進行聯繫。但是,李先生,相關的操作人員,我司真的沒辦法,我們只能提供一些相關的技術保障人員,操作人員,我實在沒辦法。”
李牧略微一思考,點頭答應,“行,操作人員我來想辦法。三天,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那些玩意兒出現在山洞裡。”
尤里一分鐘都不敢耽誤了,急匆匆的返身回去聯繫科列夫斯基。三天時間,先別說去哪找貨源,光運輸就是一個大問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西格公司的西格先生。顯然毫無疑問,李牧提出的要求,已經超過了國際貿易服務公司的能力。
國際貿易服務公司有能力弄到那些大殺器,但是三天之內根本做不到,更別說穿過封鎖線運輸到這裡來!
王國慶大步走到半山腰的這處隱蔽的瞭望臺來,向李牧報告,“頭兒,博爾特願意合作了。”
安然說道,“老李,那麼我也可以開展工作了。”
“走,會會他去。”
三人來到關押博爾特的房間裡,這座幾乎被掏空了的山體的複雜程度遠超了李牧的預料,是一個極其複雜的超級工程。往下深挖了超過五十米的深度,建造了有三防功能的武備儲藏庫以及二十四小時恆溫的食品倉庫。而在山體之中,幾乎是在山體內部建造了一棟超級框架樓!
很難想象軍刀團修建這個超級基地花了多長時間以及人力物力,更想不明白這麼一個顯然很難做到完全隱蔽的超級軍事基地,爲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國家敢於窺視——連自視甚高的美國佬都心照不宣的幫着隱瞞。
博爾特被帶到這裡來之後,王國慶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專門“照顧”他,終於攻破了他的防線,達成了初步合作的協議。
看着這個官至美國陸軍三角洲部隊中校的黑人,李牧露出和藹的微笑,主動伸出手去,“博爾特先生。”
博爾特深深呼吸着,和李牧握手。他沒有遭到拷打,王國慶只是在最後時刻對他說希望他能夠爲妻兒們着想。露骨的威脅讓博爾特放棄了抵抗。
安然問,“你們的通訊頻道,以及你和韋德之間的聯絡密語,等等相關信息。”
博爾特拿起王國慶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刷刷的幾分鐘就把所有與通訊有關的信息寫了出來。儘管安然知道,博爾特被捕之後,韋德肯定更換了通訊方案,但是依然能夠通過一些過時的信息來分析出九頭鷹部隊的通訊信息——安然就是幹這個的。
看了一遍之後,安然向李牧點點頭便快步離去,她的部下正嗷嗷待哺呢,就等着這些關鍵信息出來,然後整個工作就有了方向。
“李先生,如果韋德知道你有軍刀團的支持,他絕對不敢與你開戰。”博爾特說道。
李牧說,“跟我聊聊韋德吧,以及你曾經的團隊。”
既然已經放棄了抵抗,博爾特就不打算再遮遮掩掩,很痛快地說道,“一切都是中情局針對你個人的陰謀。特蘭普先生,想必他的失蹤也與你們有關吧。具體工作是他的領導。五年前,特蘭普向蘭利提交了一份提案,內容圍繞着一個人展開,那就是你,李先生。”
“他認爲策反你將會是蘭利歷史上最好的成功,而如果無法策反你,利用你們的實際情況,讓你的上司你的人以爲你已經被策反甚至有被策反的嫌疑,也是一種目的。”博爾特乾脆利落地說道,“後面情況發生了變化,沒想到你能從dis武裝那麼嚴密的看管下逃出來,也沒有想到俄羅斯人會轟炸dis的指揮基地。特蘭普失蹤之後,蘭利害怕計劃泄露,命令對你們進行截殺。”
“韋德是以色列國防軍上的優秀將領,他以少將的身份退役,參加過黎巴嫩戰爭,曾經殲敵過萬。截殺行動由他具體負責,我作爲中情局的軍事代表充當他的助手,和他領導一支基於dis精銳打造出來的部隊執行此次行動。但事實很殘酷,我們失敗了。”
博爾特看着李牧,“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知道的嗎?”
李牧問,“關於我的情報,蘭利是從什麼渠道獲得的?”
最關鍵的問題。
不出所料的是,博爾特搖頭,說,“這應當是蘭利的最高機密,也許特蘭普都沒有權限知道,或者唯一的渠道就掌握在特蘭普手裡。你應該去問特蘭普。”
笑了笑,李牧擺擺手不再就這個問題展開談,此時這個問題已經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了,他問道,“說一說韋德的九頭鷹部隊。人員組成,裝備情況,訓練水平,以及他們的後勤保障體系。”
博爾特卻是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