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怎麼個變法?”楊斌問道。
“怎麼說呢?變得……變得……這個……變得就不是原來的她……”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王嬌見我語塞,忙接着我的話說道:“變得有些暴力傾向,這種情況在醫學上來說,叫‘間歇性暴力行爲’。“
楊斌撓了撓頭髮,說道:“這麼說來,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嫣然她有暴力傾向?”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想說,嫣然如果有暴力傾向,那麼就不能排除她殺人的可能,是不是?”說着,我點上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噴到了楊斌的臉上,“醫學專家王嬌說,這種‘間歇性暴力行爲’同‘間歇性失憶’,又或者‘間歇性精神失常’一樣,犯病時患者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但是,這起案子的死者有兩個共同點,第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盜墓者,第二個共同點,他們的生殖器官都被利刃切下,如果死者是被一個‘間歇性暴力行爲’的人殺死,那麼他們身上的傷害不可能是相同的情況,而且生殖器官被割,很明顯帶有報復性的行爲因素在裡面。”我故意將“醫生專家”四個字加了重音,使得整句話聽過來具有相當的說服力和份量,加上我的分析句句在理,楊斌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眼中也流露出欽佩的目光。
王局沉吟道:“小陸,那你覺得眼下這個案子該從哪裡入手?”
我想了想,說道:“首先,必須找到嫣然,而且是儘快,不管是出於她有‘間歇性暴力行爲’考慮,還是嫌疑人身份考慮,都必須儘快找到她;其次,王嬌說患有‘間歇性暴力行爲’的人,如果其祖上沒有這種病例,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後天受到過某些刺激引起的,嫣然的祖上有沒有這種病例,我們已經無從考證了,不過,嫣然去河北前後有如此大的反差,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在她去河北的這一段時間裡,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楊斌和王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最後,有一個東西,我不得不提一下,嫣然從河北迴來後,帶來了一個面具,這個面具的神態極爲恐怖,使人看了忍不住產生一種莫名的懼怕感,而這種害怕,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刺激視覺、聽覺引起的害怕,更像是一種莫名的恐懼,直接作用於人的內心深處,就連我現在回想起這個面具的樣子,仍是心有餘悸,我不知道這個面具和這兇殺案有沒有直接的關聯,但我隱隱中覺得這個面具十分古怪,尤其是人戴上它以後,似乎就像是變成了魔鬼的化身,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哦?”王局的雙眼瞪得老大,“還有這種事情?面具呢?在哪裡?”
“面具……”我遲疑了一下,“面具和嫣然一起,都不見了。”頓了頓,我又說道:“不過,我記得當時問過嫣然,這個面具是從哪裡得到的,她說在一個什麼‘夏候園’的古玩市場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