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神情突然間顯得極爲痛苦,從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安娜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殺過人,但是我也看得出,她殺人並非出自於她的本意,於是,我點了一支菸,道:“你慢慢說,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安娜睜大雙眼,怔怔地看着我:“陸軒,你真的相信?”
“嗯。”我再一次給她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事情是這樣的。”安娜回憶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就過世了,後來,媽媽就嫁了人,也就是現在我的繼父,我的繼父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他是一個禽獸,不,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狗東西。”說到這裡,安娜粉拳緊握,目光也顯得極爲憎恨,甚至,我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安娜娓娓說道:“他是一名大學教授,平日裡斯斯文文,在學校裡,很受學生們尊重,是一個翩翩有禮的正人君子,但是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外表下,他卻有着一個醜陋的靈魂。我媽媽嫁給他的時候,我才只有十二歲,那時候他對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不過,那只是表面現象,因爲他知道,只有他對我很好,我媽媽她才肯嫁給他,但這樣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給我看的。後來,我漸漸長大了,出落得很標緻,這個老色鬼,便開始趁我媽媽不在家的時候,對我毛手毛腳的,起初,我也不以爲意,可是後來他越來越放肆,但是,爲了媽媽,我忍了,直到我十六歲那年,我媽媽病逝後,他便變本加厲,企圖想要佔有我,我不從,他便打我,往死裡打,至今,我身上的傷痕都還沒有完全消退。”說着,安娜突然間站起身子,將衣服解開,露出雪白如玉的身子,那對顫巍巍雪白飽滿的雙峰,完完全全呈現在我眼前,然而,在這近乎完美的胸脯上,竟然有大大小小几十道傷痕,一看到這些傷痕,我眼前便浮現出當日安娜受盡繼父的虐待的情影,除了傷痕,還有些深淺不一的凹下去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個小洞,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這些是你繼父用菸頭燙傷的?”
“嗯!”安娜含淚點頭。
“那你怎麼不報案呢?”
“我想過報案啊,可是,他知道我會去告他,他便不讓我出去,將我鎖在了地下室。”頓了頓,解釋道:“這房子有間地下室,是用來貯藏雜物用的,他將我鎖在那裡,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你可以打電話啊。”
“打電話?”安娜苦笑道,“說來這也是天意,就在我想盡一切辦法,趁他不在家,從地下室裡偷跑出來打電話的時候,他突然間回來了,看到我手中拿着電話,他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他一拳將我打倒在地,然後就用皮鞭抽我,痛得我滿地打滾,他還不解氣,用手揪着我的頭髮,狠狠地將我的頭撞在桌角上,然後又用腳用力踹了我肚子,頓時,我吐出兩口鮮血。”說到這裡,安娜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胃裡的血涌到口腔裡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將血嚥了下去,說來也怪,當我將血嚥下去的時候,身上的傷口便不怎麼疼了,還隱隱有一絲快感,從那時候起,我便想通了。”
我顫聲問道:“想通什麼了?”
“想通了,只要能夠報仇,犧牲小小的身子,又算得了什麼呢?”安娜說着,笑了笑,其實我看得出,她笑得很無奈。“當天晚上,他便佔有了我。”
“我靠,禽獸。”我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憤怒,用力一拳,砸在了牀了,“雖然你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可他畢竟是你的長輩,他怎麼居然做出如此有違人倫的事情來,那不是**嗎?還是大學教授呢,我看應該是‘叫獸’。”
“後來,他以爲他真的征服了我,每一次,他想要,我就給他,哪怕每個月最不方便的幾天,我也會給他,這樣,過了一年多,他對我放心了,他以爲他真的征服了我,真到有一天,做完那事兒後,他便沉沉地睡了,而我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斧頭,狠狠地向他那脖子砍去……”說到這裡,安娜臉上掛着笑,那種很滿足的笑容,想是她因爲大仇得報,所以纔會很開心。
“他的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染紅了牀單,可是,當我看到那些血的時候,心裡便像是有一個聲音對我說,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你纔算真正的報了仇,於是我便俯下身,去喝他流出來的血……”
“然後,你從此便愛上了血,是不是?”我打斷了她的話,後面的事情幾乎都可以推測出來了,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安娜她喝了血,不知道什麼原因,從此便愛上了鮮血的味道,這樣的例子不止一個兩個,因此她也走近了這個圈子,結識了一些有着同樣嗜好的人。
“起初一開始,我們只是喝一些狗血、羊血之類的動物的血,可是有一天,有一個女人,她找到了我。”
“朱妍!”聽到這裡,我脫口而出。
“她請我喝了一杯……呃……一杯血,味道和我繼父的血是一模一樣的,我知道這是人血,說真的,人血的味道,確實要比動物的血要好得太多了,這東西,就像吸毒一樣,一但喝了,就再也無法自拔了,從此,我便加入了他們,每天晚上,我便到‘午情迷情’裡跳舞,很快,我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他們讓我專門勾搭那些有錢的男人,起初我不願意,可是他們說,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這些臭男人害的嗎?況且他們也不傷人命,於是我便答應了。”
“原來如此,所以纔有了後面這些離奇的失蹤案,失蹤的人,大多都是男性,而且非富即貴,朱妍她們就利用你,將這些男人變成撒旦教的信徒,然後這些人便將名下的資金,上繳給朱妍,供你們揮霍,也用於支持‘午夜迷情’的生意,而朱妍則給這些男人永不衰老的身體,和能夠迅速癒合的皮膚,是不是這樣?”
“嗯,其實我並不知道爲什麼身體會變得永不衰老,這些只有朱妍她才知道,反正每一次有人加入我們,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黑彌撒’儀式,儀式上,這些人便會割腕,將身體裡的血給我們每一個人享用,享用過後,他們才能真正成爲撒旦教的人,也才永遠不會出賣撒旦教。”
事到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但爲什麼喝了血的人會變得像李.克斯特伯爵夫人那樣,永遠不老這一點還沒有弄明白,但整個案件也大致水落石出了,於是我沉吟了許久,才鄭重地對安娜說道:“安娜,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麼你就去自首,只有自首,你才能爭取到寬大處理,相信我。”
“可是我殺了人,殺人償命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不至於這麼嚴重,你殺你繼父,那也是事出有因,不會判死刑的。”
“無期?”安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絕望地說道:“如果是無期,那我寧願是死刑,這樣還不會痛苦。”
“可是,你只要幫我們破了這一起邪教案,一定會從輕而判的,你就放心。只要將朱妍繩之以法,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來,最多幾年。”
安娜低着頭,沉吟了半晌,說道:“陸軒,我問你一句話,你喜歡我嗎?”
我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真的?”
“真的,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便有一種感覺,你會成爲我的女人。”我沒有掩飾內心的想法,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
安娜臉上一紅,道:“那你會嫌棄我嗎?”
“那不關你的事兒,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微微笑道。
“好,陸軒,爲了你,我明天便去自首,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好,只要我做得到,我就答應你。”
“你一定做得到,但你必須現在就答應,要不然,我可不會成爲你的女人哦。”安娜揚起她那完美俊秀的臉龐,一雙勾魂的眸子,**辣地盯着我的雙眼。
“好,我答應你,,什麼事兒?”
“嘻,陸軒,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這個人很有正義感,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便對自己說,你是一個好男人,我不能放棄你,既然你答應了我,你就不能反悔,至於什麼事兒,現在我還不能說出來。”說着,安娜臉上一紅,道:“陸軒,今晚別回去,在這裡陪我,好嗎?”
我臉上一紅,正要開口,一條滑膩的香舌,便伸進了我嘴巴里,我頓時心神一蕩,忍不住雙手向安娜那對豐滿的**上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