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打開建築物上的一扇門和智勇來到了裡面。
“現在的人類,喜歡獨居。”王政回頭對智勇說道,“政府,爲了強調人類是羣居動物,規定每週必須要堅持四小時的集體活動。當然,你的身體不舒服除外。從道義上講,現代人凡是政府規定的法規,不用監督,沒人會故意違反。”
智勇看到裡面已經聚集了一些人。他注意到無論男女都要比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要高挑和纖瘦。女人雖說比不上仿生機器美女漂亮,但個個也是容貌出衆,身材婀娜。
男人則更加女性化。雄性的剽悍早已退化,說話個個都有點娘娘腔。從外表上看就像是更高一些的女人。
“足球和籃球早已被遺忘,拳擊更是違法行爲,這裡的人類不喜歡劇烈的對抗運動。”王政湊到智勇面前說到,“他們只喜歡輕鬆的,更文明的運動。”
智勇看到兵乓球桌那裡,有兩個人正在玩球,他們的動作也不像自己那個時代人規範和迅速。檯球桌那兒也有人在玩。
“這些都是真人?”智勇好像想起了什麼,問王政。
“也不一定。”
“那怎麼區分他們?”
“看他們的眼睛,如果是真人的話,他(她)會迴避你——無論男女。仿生機器人會做出相應的迴應。反正我是這樣區分的。”王政指了指智勇,“你我,在他們的眼中就像外星人一樣奇特,他們一眼就能認出。”
智勇試着邀請了一個人玩乒乓球,那人微笑着答應了他的邀請。當球落到地上,那人從地上撿起球準備發球時。
智勇突然問道:“您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不知道這個話題是不是該問。
球桌對面的人先是愕然,然後禮貌地回答道:“我是女人。”
在玩球的過程中,女人很少說話,智勇每問一句,她就用最簡單的語言回答智勇。
智勇看出,她並不喜歡和自己玩球。就像自己那個時代,爲了生計,人們在做一件自己不願做卻又必須要完成的工作,除了應付沒有一點的樂趣。
除此之外,智勇還感受到,由於不再在異性面前刻意僞裝自己,女人所有的行爲都發自於內心。沒有了矯揉造作,也沒有僞裝後的過度溫柔,真實的她讓智勇覺得寡味。除了禮節和身材,智勇沒覺出經過三百年的干預進化,面前的人類比自己優秀多少。
玩了一會,智勇放下了球拍。
他決定放過眼前的女人,畢竟自己對她來說是上百歲的老人,時代的落差,讓他們之間很難溝通。但女人出於禮節,一直沒有拒絕智勇,從自己開始邀請她打球,到期間的尷尬過程,女人雖然從未主動說一句話;但至少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厭煩之情。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正常交流方式,智勇想知道同一個時代的男女之間是不是也這樣相處。
離開了這個喧譁活動室,智勇走進了一間相對安靜房間。
裡面有人在下圍棋,還有人正在玩橋牌。智勇停下來看了會圍棋,由於經常和AI玩,他們的水平都比智勇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要高。在智勇看來,很多被看作是俗手的下法,在對局中屢屢出現。過後,從結果上智勇纔看出:卻是出乎意料的妙招。
智勇正看得入神,王政在身後拍了他一下。
“回去吧?”
智勇沒有說話,跟着王政回到了車裡。
“這項規定,不包括我們這些復甦的人類。但是,如果你喜歡,可以每天都來。”王政說着,坐到了副駕駛上。
“政府既然沒要求,我寧可待在家了。”智勇坐到了駕駛座上,然後輸入了指令號碼,“回我家。”他說道。
車子按照他的指令緩慢升空。
“那你可以一直都不來。”王政說,“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上這裡的生活了。”
王政看着智勇想得到他的肯定。智勇沒有迴應他。
“這一切,難道不都是我們曾經夢寐以求的理想生活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且……”他又看了一眼智勇,“別怪我太俗,想要什麼樣的美女就有什麼樣的美女;最主要的是我們還不用工作——因爲我們是百歲老人。”王政樂呵呵地說。
“可是,我還是忘不掉自己的妻兒。”智勇卻說。
“慢慢會忘的。等你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規則——沒有家庭,只有獨自的你,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在智勇的別墅前,王政從智勇的飛車出來,坐進了自己的飛車裡。
智勇吃驚的看着他。
“飛車可以根據你的指令,自動駕駛到指定的位置。即使你不坐在車裡也能遙控實現。”王政說道,在關上車門前他又囑咐智勇,“我還是勸你玩一下我給你推薦的那款遊戲。”
“好的。”智勇揮手和他道別。
回到家,智勇按動面板,仿生美女出現在他面前。
“你能不能像個真正妻子一樣,多陪我一會。而不只是在牀上……”他懇切地說。
美女凝神看着智勇,智勇努力拋開一切的雜念。
“好的。”美女說,“不過你現在應該先休息一下,然後我爲你準備飯菜。”
吃完飯,美女沏了兩杯碧螺春,然後又端來了一副圍棋。
“邊喝茶邊下棋,是不是更好一些?”她溫柔地說。
智勇柔軟的心被感動,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妻子的身邊。
她心領神會地含笑注視着智勇。
下棋的空閒時間裡,智勇偷偷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美女,她凝神思索的表情既天真又可愛,智勇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初戀的感覺。
對局的結果互有輸贏,這更讓智勇感覺到了對局的樂趣。
第四局結束後,雙方二比二戰平。智勇還想繼續玩。
“不能再下了,你需要休息了。”美女不等智勇回答,竟然開始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智勇沒有異議,而是就勢把她抱在了懷裡。
美女沒有就範,在智勇低頭想去親吻她時,伸手攔住了智勇。
“晚上吧。現在是白天,先做我們該做的事情。”那聲音像妻子一樣溫柔。
智勇的荷爾蒙被徹底激發,他粗暴地把手伸進了她的上衣裡面。
“那你先取消,我作爲妻子管束你的指令。”她嚴肅地說道。
智勇怔怔地看着她,就像每次犯了錯,聽妻子訓誡時那樣。然後,他聽話地跌坐在了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