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衆,這裡是朝日新聞,現在插播一條最新短訊:在剛剛過去的13時28分,一架波音777-200er客機,遭到暴恐份子劫持。該次航班編號爲mh1024,從東京羽田航空港起飛,目的地是馬拉西亞吉隆坡國際機場,機上共載有168名乘客和12名機組人員……”
“歡迎收看n最新報道,來自日本東京羽田航空港的最新消息:mh1024航班的機長阿卜杜勒剛纔聯繫了東京羽田航空港的航空管制人員,報告了飛機已被劫持。報告稱,劫機者是一名日本男子,該名男子在飛機起飛後不久,持一杆圓珠筆劫持了鄰座一位馬來西亞籍女子,並瘋狂的大喊:這架飛機已經被我劫持……”
“最新動態,最新播報,這裡是新聞國際時事客座時間,在今天的國際時事評論中,我們將邀請本臺特約評論員、國際問題專家張少忠先生,爲您深度解讀剛剛發生的mh1024事件。”
“大家好,我想提醒各位觀衆注意一點,那就是各大媒體現在都聲稱劫機者身上有炸彈,就像美國n有鼻子有眼的報道那樣,他們說空姐與空警都在劫機者身上親眼看到多根粗大的紅色圓柱體,圓柱體的末端都連着電線,旁邊是一個圓柱形的電池……”
“張先生,我想打斷一下,如果這則報道屬實,是不是這次的劫機事件的危險等級將會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當然了,咱先不管國外那些媒體是怎麼知道飛機上發生的這一狀況,如果,他們的報道屬實,毫無疑問,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是炸彈,爆炸的威力絕對足以造成可怕的後果……”
“不好意思張先生,導播剛纔爲我們提供了一條重要消息,劫機者已經提出條件,他要求飛機改變航線,轉飛至華夏灰京。”
“哎呀,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對於我們來說可就危險了,首先我們要想,他爲什麼要提這種要求?他要來華夏做什麼?爲什麼不是去其他地方,還有,如果劫持者劫持飛機進入到我們的領空,他要求飛機撞擊我們的建築怎麼辦?就像911……”
“我靠,停停……快插播廣告……”
導播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喊停,緊急切斷了直播信號。
……
……
飛機正在雲層中飛行,葉飛看着窗外的一片雲海,心中不免感慨萬千。
“我的要求很簡單,馬上改變航線飛往華夏灰京,併爲我準備一輛加滿油的越野車,快,馬上去通知,如果有人想要耍花招,我就會引爆炸彈。”
這就是劫機者剛纔提出的要求,那個青年男子當時說這些話時,是歇斯底里般嘶吼出來的。
劫機者的這個要求,別人或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葉飛和郭小曉,以及鷹眼,他們三人的心裡是最明白的——冒這麼大的風險,只是爲了儘快趕到華夏而已!
郭小曉緊攥着拳頭,壓抑着心裡的憤怒,壓低着聲音吼道:“老大,咱們得救他。”
“沒救!”鷹眼偷眼瞥了“劫機者”青年男子一眼,雙目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
葉飛緊皺着眉頭,說道:“劫機,即以暴力威脅來控制飛機,將其他乘客的生命安全當作籌碼來獲取利益,這種行爲可謂是極其惡劣、危害極大,因此被世界各國普遍列爲嚴重的罪行加以制裁。歷史上的劫機事件雖然不少,卻幾乎都是以劫機者被捕、被擊斃而告終,能夠全身而退者真可謂鳳毛麟角。”
“教官她……”郭小曉的雙眼中近乎噴出火來,話沒敢說完,極其無奈的哀嘆了一聲:“唉!”
鷹眼側臉看向葉飛,心中腹議:暴君居然爲了給葉飛爭取時間回華夏,寧可捨棄一個長期潛伏的特工用劫機這種極端方法,莫非,這個傢伙除了能打能殺,還有什麼其他的重要身份?
對於劫機者的要求,日本在第一時間就通過外交渠道與華夏國進行了緊急溝通,值得慶幸的是,華夏國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爽快的同意了日本的這一要求。
這個消息很快就通過東京羽田航空港的航空管制中心,轉達給了mh1024航班的機長阿卜杜勒,繼而,又經空警人員轉告給了劫機者。
青年男子的表現始終很激動,但是,他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雙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客機當即改變航線飛向華夏領空,而此時,四架殲15戰機已經升空,等到mh1024航班進入領空,前後左右伴飛而行。
灰京國際機場,專門預留出來的一條跑道已經準備清場完畢,一輛加滿汽油的越野車也已準備就緒,四周更有多輛消防車與救護車在原地待命,大批警力或明或暗的也進入到了戰備狀態。
在距離跑道不遠的一棟建築背面,一排由無數量軍車組成的車隊,也已經準備就緒。
皇甫楚兵身穿軍裝,筆直的站在軍用吉普車旁邊,正在恭謹的接着一通電話。
“準備的怎麼樣了?”電話裡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冰冷聲音。
“是,已經都準備好了!”皇甫楚兵嚴肅的說道:“車隊已經準備就緒,保證接到人就會暢通無阻的趕往醫院;那輛越野車裡也已經安裝好定時炸彈,保證一旦摁下按鈕車子就會炸成粉末。”
“嗯!”女人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皇甫楚兵聽到話筒裡傳來陣陣忙音,筆直的身體驀地一軟,無力的依靠在了身後的軍車上,大口呼哧着粗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由遠至近的傳來,該來的總是來了!
皇甫楚兵苦笑了一下,邁開大步走向牆角止步,掩身在牆壁後面,探出頭往外張望,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輛爲劫持者準備好的越野車!
現場的情形,正通過無數媒體的直播鏡頭進入到億萬人的眼簾,在萬衆矚目下,遭劫持的客機緩緩降落在灰京機場。
一輛敞篷車載着精通日語的談判專家,風馳電掣般向客機駛去。
誰知,客機剛剛停穩,艙門便被打開,舷梯更是在這時緩緩落下……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青年男子與以往的所有劫機者不同,他挾持着馬來西亞籍的女人質,迫不及待的站在了機艙門口。
此刻,他已經形同一個活靶,因爲,他正站在無數狙擊手的視線範圍之內。
青年男子忍住眼中的淚水,用華夏語感慨的說道:“祖國,你好!祖國,我愛你!祖國,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回來了!”
馬來西亞籍的女子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能感受到言語中飽含的感慨之情,不禁詫異的愣了一下。
“漂亮的女士,實在抱歉,您得繼續陪我走下去。”青年男子這次說的是英語,而且語氣也很有紳士意味。
“哦,我的天吶,你會說英語……”馬來西亞籍女子激動了起來,她曾經試圖用英語與青年男子建立溝通,卻一直沒有得到應答,這時突聞熟悉的英語響起,頓時,苦苦的哀求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個三歲的孩子,我是無辜的……”
青年男子冷漠的搖了搖頭,手腕一沉致使抵在女人脖頸間的筆往下按了按,撇頭示意她乖乖的往下走。
馬來西亞籍女人質嚇得立即閉上了嘴巴,渾身顫抖的往下走去。
“各位觀衆,現在大家看到的正是劫機者與女人質走下飛機舷梯的畫面,據日本警視廳公佈的最新消息,這名日本籍劫機者名叫岡村厲次,警察們已在他的住所查到大量**夏的證據,初步斷定他的這一過激行爲,是以激起兩國矛盾爲最終目的……”
機艙裡,空警在第一時間關閉機艙門後,急忙與機組人員爲驚魂未定的乘客們做起安撫工作。
“老大,這位好兄弟將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郭小曉通過窗口緊盯着外面的青年男子,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葉飛搖了搖頭,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正往越野車方向移動的青年男子。
鷹眼看了看窗外幾處適合狙擊的制高點,不甘心的收回目光,苦澀的說道:“郭子,回頭咱哥倆去日本給這位哥們報仇,好不好!”
“必須要去!”
這個聲音不是郭小曉發出的,而是葉飛搶先一步的回答。
青年男子劫持着女人質上了越野車,啓動車子瘋狂的向外衝去。
隱於暗處的皇甫楚兵看到這一幕,伸在褲兜裡的大手,果斷的按下了爆炸起動器。
轟……
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剎那間震驚全場!
“各位觀衆,現場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劫機者啓動了自身的爆炸裝置,他與人質同歸於盡了……”
“啊……啊……”
郭小曉和鷹眼在機艙裡驚呼了一聲,兩個人同時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機組人員見狀,一邊匆匆的衝過來,一邊用對講機呼喊着救護車……
隨着機身下的救護車警笛聲羣鳴而至,機艙門再次打開,一隊隊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衝上飛機,組織全部乘客趕往醫院接受身體檢查。
葉飛和郭小曉、鷹眼,這三位被刻意的安排進了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的向外駛去。
這時,由皇甫楚兵負責的那一排軍車隊緊急驅動,緊緊跟上去,瞬間一分爲二,一前一後將救護車護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