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陳耀兵則笑了下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從陳耀兵的話語之中可以輕易的聽出來,他對陳少勇着實的沒有好感,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陳少勇看着陳耀兵同意後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陳家堡最好的酒店自然你要數南峰酒店,到時候我叫上葉青來,葉青可是你從小的好兄弟啊!”想到葉青時,陳耀兵的腦海中頓時回憶起了一個揹着書的少年在風雪中奔跑的場景,葉青號稱是奔跑男,就是因爲他從小非常擅長奔跑,他是整個陳家堡裡面唯一的外姓人,之所以是唯一的外姓人,是因爲葉青的父親曾經爲陳家堡立下過汗馬功勞,所以才被允許居住在陳家堡內。
陳家堡內的等級其實相對於民主國家而言還是非常森嚴的,在這個地方族長几乎代表着絕對的生殺大權,除非得罪了董事會大部分成員,否則被罷免也不一定。
葉青是陳耀兵在家裡時候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打過雪仗,一起打過獵,陳耀兵沈追因爲葉青打過架,無論從那一個角度上葉青都能夠算是陳耀兵的鐵哥們。
“葉青這小子我跟他也有十年沒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陳耀兵說道。
聽到這兒後,陳少勇頗爲得意的說道:“一會兒見到他,你問問他你就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陳耀兵聽到這話後直接說道:“你通知他了嗎?”陳少勇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通知過他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臨的,這一點你放心就好啊!”很快一輛嶄的汽車變來臨了,汽車上走下一個粉頭油麪的人,這人穿着一套休閒西裝,而後緩緩的幾步走到陳少勇面前說道:“少主你找我啊!”葉青說出這話後差一點沒有把陳耀兵雷到,在他的印象裡,葉青山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讓他成爲別人奴僕是萬萬做不到的,可是眼前這個身材修長而又筆直的青年恰恰就是葉青。
他的眉宇間依舊透着絲絲傲氣,只是這傲氣變得有些俗氣了,他凝視了陳耀兵片刻後說道:“耀兵你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十年前一樣,只是十年過去了,一切都已經變了,曾經的的懵懂少年如今已經成爲了年近而立的威武男子。
陳耀兵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葉青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吧!”葉青聽到這話後直接面帶恭敬的說道:“我當然好了,要說好,還是拜對我的少主陳少勇所賜,他賞我一口飯,我纔不至於餓死。”葉青的話像極了一個奴才在逢迎自己的主人。
陳耀兵點了點頭說道:“能有口飯吃那就好,說到吃飯我也是餓了,我們這就去南峰酒店吃飯吧!”“好啊!”葉青爽快的說道。
而後葉青又看了看陳少勇的臉色後說道:“少主,您還是坐車吧!這一段路程挺遠的。”陳少勇似乎很滿意葉青的眼力勁,當下他咳嗽了一下說道:“沒事,我雖然不是修行者,可到底我還是練過幾天的拳腳,哎!那個葉青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陳耀兵如今已經是修行界的人士了。”陳少勇這話看起來是像贊揚陳耀兵,但其中的諷刺意味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是嗎?”葉青一臉詫異的看着陳耀兵。
修行者在陳家堡的地位是最低,這一點或許會讓外界的人大感側目,不過想想,陳家堡人每一個人都至少擁有數百億華夏幣身價也就可以理解了,壽命可以用藥物延長,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以僱傭外面的保鏢,甚至可以花錢買大西國的先進武器,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而言,他們都沒有成爲修行者的理由,成爲洞虛境界,成爲可以令元首都要拉攏的修行者,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的事情,所以,在陳家堡現實的人們誰都不會把修行看做是自己終身的職業,因爲在陳家堡修行者在某種程度講就是恥辱者。
陳耀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不僅成爲了一名修行者,而且我還成爲了一名矢志不渝的修行者,我的修行之術還大有長進,有空的時候我給你練練。”從陳耀兵的表情之中絲毫看不出他的羞恥,看到的只有他眼中的自豪感,在陳耀兵的世界裡修行放佛就是做着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葉青看着陳耀兵那道篤定而又自信的眼神後,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是你啊!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是你卻變了。”陳耀兵說道。
葉青聽到這話後則點了點說道:“不錯,我是變了,而且我變得還不是一點半點,我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沒有辦法,因爲我不改變世界,這個世界就會改變我,沒有辦法,我是那種沒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所以我只能被迫的無奈的接受這個世界對我的改變!”葉青的這一段話說的義正言辭,在葉青的世界裡,他現在職業,他現在的作風都是最光榮和最高尚的。
對於葉青這種轉變陳耀兵雖然有些不以爲然,甚至不看好,但他卻理解,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自己那麼好運能夠得到天宇圖錄,能夠成爲這修行界內無與倫比的強者,自己不能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他人,因爲別人要生存,所以爲了生存選擇改變自己也就能夠理解了。
看着此時的葉青,陳耀兵沒有半點看不起他,相反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的殘酷,磨礪你的棱角,也磨礪你那顆要闖蕩的天涯的雄心,不過,無論你如何選擇,葉青,我還是祝福你天天快樂。。”這話就好像十年前葉青天天跟着陳耀兵屁股後面跑所說的那句“你快等等我”似乎有着同樣的感覺,只是時間卻變了,這一變就是十年,十年白多少中年人頭,又磨砂多少少年人的心,只能說這歲月太無情,這社會太殘酷。
“謝謝你耀兵,真心的。”葉青的眼中此時流出兩行清淚。
這兩行清淚仿似是再對過去自己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