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所說的護着他們的人,自然是指的孫興文。只不過,楊凡沒有對民哥明說。而民哥,卻也沒問,不知道是他懶得問,還是他對楊凡有信心。
楊凡與民哥在xiao旅館內悠閒的喝着啤酒,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天京市已經完全變天了。
人民醫院內,張火正不住的在住院部的走廊裡走來走去,兩個xiao弟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兩個被救回來的xiao弟已經處理過傷勢,並且辦理了住院手續,此時還未清醒過來。
張火去紅雲理財公司時帶的那些xiao弟,早就被他給趕走了。畢竟,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他們人又多,實在是太扎眼了一點。
不過,這羣xiao弟卻是沒有離開,就在住院部樓下的xiaohua園內坐着,chou着悶煙。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火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他們這些做xiao弟的,自然也是鬱悶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內一個xiao弟快步走了出來,來到了張火的身邊,說道:“大哥,他們醒了。”
“醒了?”張火隨口說着,快步走進了病房。
這個病房裡面只有兩張病netg,分裡外間,有單獨的廁所,有電視。不用說,這自然是醫院的高級病房了。
“大哥!”看到張火進來,躺在病netg上的兩個xiao弟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躺着,躺着。”張火趕緊按住兩人。
此時,先前叫張火的那個xiao弟已經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張火就坐在兩張病netg頭位置,看了看兩人,張火問道:“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只不過是硬傷而已,幾天就好。”一個xiao弟回答道:“也不是沒捱過揍。”
“那就好。”張火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今晚來找麻煩的是什麼人?”
另外一個xiao弟說道:“大哥,這羣傢伙都穿着賽車服,戴着頭盔,根本就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啊!”
“就帶頭的那傢伙沒穿賽車服,沒戴頭盔。可那傢伙眼生的很,根本就不認識他。”先前說話的那個xiao弟補充道。
聽到這兩個xiao弟的回答,張火皺起了眉頭。顯然,兩個xiao弟的回答,跟他推測的相去甚遠。
“你們兩個確定?”先前叫張火進病房的那個xiao弟狐疑的問道,隨即補充了一句:“這事可是鬧大了,你們兩個再好好想想。”
“明哥,不用想了,那羣人一衝進來就跟兄弟們hún戰在一起。”一個xiao弟說道:“兄弟們雖然都被幹倒了,可也不至於一見面就被幹倒!再說,我們當時都在樓梯上,他們從下面打上來的,兄弟們都看的清清楚楚,明哥可以問問其他兄弟啊!”
這兩個xiao弟纔剛剛清醒過來,還不知道他們那羣人已經全被被屠,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張火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兩人,說道:“問不了了,紅運的人,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其餘的兄弟……其餘的兄弟……都被殺了!”
“什麼?”躺在病netg上的一個xiao弟一驚坐了起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不相信的神sè問道:“大哥,這…這…怎麼可能?”
張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可能欺騙他們兩個,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白sè帶有斑斑血跡的手套,問道:“你們確定不是白手幫的人乾的?這隻手套,是在你身上現的。除了你們兩個,其餘的兄弟全都被刀刺穿心口了。”
病netg上的兩個xiao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sè,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說出話來。
“行了,你們兩個回回神,大哥說的都是真的。”明哥在這個時候說道:“我們趕到紅運的時候,除了你們兩個,其餘的兄弟全都死了。在你身上,我們現了這隻手套。當時去紅運找麻煩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白手幫的人?”
“不是。”一個xiao弟回過神,搖了搖頭,說道:“別人看不清楚,可那個帶頭的,絕對不是白手幫的人。”
聽到這個xiao弟的話,張火沉默了一會,問道:“馬偉才當時在幹什麼?他手裡有槍,怎麼會讓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從樓梯上打了上去?”
“當時來了一個人,好像是來借錢的,馬哥在辦公室裡跟他談事的當口,那夥人就衝進來了。直到我們都被幹倒,馬哥也沒出現。”另外一個xiao弟想了想,回答說道。
“看來,那個進馬偉才辦公室的,跟這夥人是同夥了。”張火默默說道,隨即又問道:“那個去馬偉才辦公室的傢伙,你們看清長什麼樣了沒有?是不是道上的?”
“也很面生。”
張火問到這裡,這個回答已經不出他的預料了。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了,張火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兩個好好養傷,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這件事情,到時候,還需要你們給兄弟們報仇。”
“放心吧,大哥。”兩個xiao弟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火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安排走廊裡的兩個xiao弟照顧這兩個傷號,與明哥一起下了病房樓。
站在病房樓外,張火就着明哥遞上來的火點燃了香菸,說道:“你怎麼看?”
“沒有任何頭緒!”明哥說道:“大哥,這兩個xiao弟沒法肯定是白手幫做的,而且,找他們麻煩的,似乎也不是白手幫。”
“十幾個xiao弟,十幾條人命!這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瞭解。”張火深深吸了一口煙,狠狠說道:“不管是誰,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赤火幫不是任人欺負的!既然沒有頭緒,那就從白手幫那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傢伙,咱們去白手幫!”
“大哥,十幾條人命,警方肯定會盯着咱們的。”明哥勸道:“在這個時候跟白手幫動手,後果很難想象啊!”
“趁着警方還沒反應過來,快刀斬1uan麻!”張火憤憤扔掉手裡的香菸,狠狠踩了兩腳,說道:“等被警察真盯上了,想動也晚了!”
聽到張火這麼說,明哥不再多說什麼了。隨着張火一個電話打出去,赤火幫全幫上下動了起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開始出現在天京的公路上,慢慢朝着一個點聚集着……
與此同時,市局孫興文辦公室內,孫興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正跟自己面前的人jiao談着。
坐在孫興文面前的人大概不到四十歲,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xiao李,結果都出來了?”孫興文讓了一支菸後問道。
“都出來了。”xiao李接過香菸,卻是沒有點燃,摘下眼鏡,rou了rou自己那紅的雙眼,說道:“孫局,死者都是被利器穿透心臟而亡。從現場以及死者的死狀來看,臨死之前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這就是警察與道上的人不同的地方,通過技術鑑定,警察可以查出很多東西。而道上的人,就查不出這些了。
“嗯?”孫興文疑huo的問道:“什麼意思?”
“孫局不要着急,先聽我說完。”xiao李接着說道:“這些死者生前的確跟人搏鬥過,從他們手裡拿着的bang球棍,鋼管,完全可以斷定這一點。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跟這夥人搏鬥的那一方,似乎也沒有用過利器!
孫局,你看!”
說着話,xiao李把十幾張照片擺在了孫興文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樓梯扶手,牆壁等地方,說道:“這些痕跡是自上而下用力揮動鈍器所留下的,不過卻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些痕跡應該是人站在樓梯下面朝上跟人搏鬥而留下!從這裡就可以推斷,跟死的這些人jiao手的一方使用的是鈍器,而不是利器。”
“你這意思是在說,與這些死者搏鬥的是一夥人,殺人的又是另外一夥人?”孫局疑huo的問道。
“這就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了,”xiao李笑了笑,抱歉的說道:“孫局,我只是做技術鑑定而已,剛纔說的這些都是通過技術鑑定的結果推斷的。真正要破案,還得我們的刑警隊員。”
聽到xiao李這話,孫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別在這跟我矯情,還有什麼?趕緊都給我說說。”
xiao李笑了笑,又拿出一些照片,指着地上帶血的腳印,說道:“孫局,這些腳印,雖然不難看出走的很匆忙,我覺得應該不是兇手留下的。”
“不是兇手留下的?爲什麼?”孫興文愕然問道,這些帶血的腳印,可以說是現場最有用的提取物了。現在xiao李卻說不是兇手留下的!
“我只是推測而已。”xiao李又申明瞭一句,才繼續說道:“既然死者被殺之前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痕跡,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臨死之前已經沒有意識了!兇手輕而易舉的刺穿他們的心臟,除此之外,死者全都是沒有任何別的力利器所致的傷口,其實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兇手完全可以避開從死者身上流出的鮮血,怎麼還會留下帶血跡的腳印?這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