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兩朵,三朵……”天空中飛過一朵朵的雲彩,我不明所以的數着。嗚嗚嗚……雖然我知道小雨做的東西確實很難吃,但是也沒到受天譴的程度吧。看看這藍藍的天空啊白雲飄,我們昨晚睡的山洞哪去了?
“好啦,小哥,我們該啓程了!”小雨若無其事的說道,然後隨手十分輕鬆的指了一下身邊那個比她人還大的揹包。
“又是我?難道都不會換班的麼?”我問。
“會啊,我們不是換過了麼?”小雨一臉“你怎麼不知道”的好奇表情驚詫的看着我。
“有,有麼?”看着小雨的表情,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有啊!就是昨天晚上啊。白天你背,到晚上我來背啊!”小雨十分認真的道。
“……”晚上就該睡覺了,還背個……咳咳,我是文明人,不說髒話。
再次揹負起這厚重的揹包,感覺上倒是比昨天輕巧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爲我已經越來越習慣這種負重訓練了還是小雨發慈悲沒上去。
在河邊裝了一小瓶子水,然後賊兮兮的放到懷中,跟在小雨的身後繼續我們的旅程。
我們的目的地並不算遠,如果不是走錯路的話,天黑之前就應該可以看到一個個族人在那裡搭蓋的臨時帳篷了。
“我說……”我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小雨正在專心的看着手中的地圖,顯然對我的打擾十分不滿。
“你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地圖,知道哪個方向是北麼?”我猛吸了兩口氣,用極度溫柔的聲腺壯着膽子問。
“那東西怎麼可能會知道!”小雨一瞪鳳目,理直氣壯的說。
“你啥都不道這半天都看啥呢?”忍無可忍,男性的尊嚴和無數不滿的情緒在我心中不安的激盪着,奔涌不停的血液帶着一絲野性衝擊着我鮮紅的心房,撞擊着我的大腦,肆意撕扯着我的理智。我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扯了扯喉嚨,歇斯底里的在心中大叫了一聲。
哼,小樣的,小雨丫的是沒聽見,聽見了嚇~死她!
“沙沙……”樹葉摩擦的聲音,有時聽起來是那樣的讓人心曠神怡,有時又是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說……”看着依舊佯裝着找路,大眼睛緊張的四處張望的小雨,我忍不住道。
“什,什,什麼?”小雨驚叫一聲,緊張的回頭,發現是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們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看着小雨臉上的汗水,我心中極度不忍的歡叫了一聲。耶~
“不用,我們還是應該快點趕路。”小雨輕輕拭了一下臉上的汗,定了定神,隨即朝我溫柔一笑。
“那好,那麼這個給你吧!”我歡歡喜喜的把身上沉重的揹包向地上一丟,看到一臉茫然的小雨,續道:“不是你說的麼?我們兩個換班,白天我背,晚上你背。現在天已經黑了,應該是你負責背了!”
“嗯?你說什麼?小哥?”小雨的額頭上出現了詭異的符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裝耍賴?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小雨說着,就近找了一棵大樹一屁股坐下。
“……”好奸,怎麼越來越像我老媽了?真不知道咱倆誰是親生的!
森林中的黑夜和河邊完全不一樣。在河邊,時不時還可以聽到眷眷的水聲,可是這裡除了風穿過樹葉之後那恐怖的沙沙聲之外,就是風穿過樹洞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一般的嘶嚎聲!
“小,小,小哥!”小雨身體有些顫抖,即便是蜷縮在小帳篷中,即便是外邊還燃燒着熊熊的篝火。
“嗯?”沒心沒肺的某人轉了下身子,揉了揉憨腫的眼皮,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再次把頭向旁邊一窩,“呼呼”了起來。
“哼,就知道睡覺,我讓你睡,讓你睡!”大家小心,小魔女要發飆了。
“啊~~~~~”就這聲音,恐怕就算林子裡面真有什麼妖魔鬼怪也被嚇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不情不願的起牀。我唯一的嗜好——睡覺就這樣被無情的粉碎了。沒辦法,有小雨的鐵拳在,還是乖乖的聽話最明智。我已經用血淋淋的事實無數次的證實了。
“還有多遠?”又走了大半天,我有些無奈的問了一句。
“嗯,大概,我是說大概,也許,比昨天這個時候稍稍遠一點了吧!”小雨揉着腦袋有些不確定的說。
“……”看着我,有種你就看着我的眼睛說。
西洲和東島的溝通很少,一來是中間那段死亡海域作怪,再有是在東島外包裹着一個巨大的,不知道屬性,或者說是全屬性的結界。這個結界並不能阻擋什麼,但是在結界之內魔法的能力會受到極大的抑制,一些魔法較差的魔法師甚至會失去魔法能力,使得西洲的魔法師部隊在這裡全無用武之地。而對環境不熟悉又習慣和魔法師配合作戰的西洲戰士來說,自然也無法有大做爲。
人類畢竟還是膽小的,失去保護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甘願冒險。所以除了在每年一次死亡海域停歇的日子——運期,少量西洲的大型商會的商船會到東島上進行貿易以外,兩個大陸極少有溝通。而即便是來到東島的商隊也不會深入。這一方面抑制了西洲的人在東島的活動,另一方面也保護了東島不被西洲的戰爭鐵蹄踐踏。
當然,凡事不是絕對的,比如小雨的老爸。
據說小雨的老爸是一個魔法師。當時因爲躲避追殺而墜入大海,後來被商船救起,順路來了東島。
小雨的母親是東島一個隱秘部落的聖女。那個神秘的部落一向注重血統的純正,而沒想到的是一向眼高於頂的美麗聖女竟然被一個從大海對岸過來的陌生男子吸引,並不可救藥的傾心於他。
一段禁忌的愛情開始,結晶是小雨,結果是一死一逃。
月朗星晰,即便是這樣的夜晚竟然也會出現烏雲。
“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們好!”我一進帳篷見人就問好,然後想要找一個坐位坐下來睡覺。巡視了一圈,沒有找到。鬱悶ing~
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命運之神最終還是眷顧了我們,爲我們指引了一條通向成功的道路,雖然危險了點。
在翻過一座山,又翻了一座山,最後滾了一次山之後,我終於滾到了N多帳篷之中,到達了我此行的目的地。至於小雨嘛……在她把我推下懸崖之後就沒見過她了。好像在翻滾的時候隱隱聽到她自語着什麼這條路不適合她之類的話。
“天兒啊,今年是你第一次參加狩獵,又是最危險的一次,爲了儘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險,我們幾個老家活商量想考考你,看看你功練得怎麼樣了。”一個最老最老的老爺爺抻着一下巴的龍鬚麪緩緩的說道。其實我爺爺都不止叫他爺爺,可是他卻偏偏喜歡別人叫他爺爺。有點繞口,算了。
“那要怎麼試?”筆試還是口試?
“筆試!”老爺爺還真是瞭解我。我微微一笑,正要掏出老媽纔給我買來沒多久的金尖鋼筆,哪知一道身影己經竄到了我的面前。
“哇噢!要命啊!”我大叫一聲,向後飛退。嘴裡不停的大叫。“有沒有搞錯啊,不是說好了筆試的麼,怎麼不動筆,倒動手了。”
“是啊,比試,不比怎麼能夠試出來呢!”安坐在正中的老爺爺笑眯眯的道。
“……”賠了!
“好,老頭子們,是你們要和小爺玩的,可不要怪小爺我心狠手辣了。要玩,我們就玩大點。”我心一橫,功力全開,爺爺的,老子也是被小雨從小打到大的。
“哇,你真打啊!”本來以爲我的抗擊打能力已經練就爐火純青,刀槍不入了,此時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老鼠。”我心中暗恨,雙手交叉,一招經常見到的招式用了出來。“雪雁沖天”沒辦法,就這招熟啊,誰讓小雨總用這招扁我來的。
“嘭!”整個屋頂破了個大洞,幾個老傢伙一個個身體一激靈,滑行着奔出了帳篷。
“這招我看小雨用都挺實來的,怎麼到我這就變這樣了。”我倒懸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看着坍塌的長老營帳,一邊隨風搖晃一邊暗自討道:“如果導演再把我弄樹上來我就辭工。爺爺的,老子好歹也是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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