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開着車,很快到了大地迪廳門前。
看着門口的情況,江月寒的眉毛皺了起來。
門口停着十幾輛黑色的汽車,把整個大門堵的水泄不通,門口站着七八個跟昨天江月寒幹掉的幾個殺手一樣穿着的精壯男子,把守着大門,任何人不讓入內,過路的行人紛紛遠離這裡,怕惹禍上身。
看來惹事的不是一般人啊,搞不好又是天星社,江月寒心裡想到。
自己只答應了幫程妖精看場子,沒有答應幫她處理黑道上的事啊。
罷了,這也算是來場子裡鬧事的,不是程妖精讓自己去殺人放火,應該屬於自己這個保安隊長的工作範圍吧。
拿人家的工資,就要替人家工作。
江月寒將車停在路邊,朝迪廳的大門走去。
“今天不做生意,滾。”一名看起來是這幾人頭目的精壯男子兇惡的對江月寒叫到。
由於上午江月寒不用上班,也沒穿那身代表了身份的黑西裝,所以這幾個人並不知道江月寒就是鳳羽會的人。
聽到那名男子讓自己滾,江月寒沒有說話,依然向着大門走去,只是臉色變的森冷起來。
“他,你耳朵聾了是不是!”那名男子從身邊的人手裡拿過一根差不多30公分長的鋼管,劈頭向江月寒砸了下來。
衝着江月寒的頭砸下來的鋼管發出“嗚嗚”的風聲,可見這一下打的是力大勢沉,要被砸在頭上,非頭破血流不可。
江月寒這時閃電般伸出右腿,一個沉重的前踹,那名用鋼管砸向江月寒的精壯男子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直接砸在大門前的樓梯臺階上,一動也不動,生死未卜。
預想中的江月寒被砸的腦袋開花的情景並沒出現,反而是自己人被一腳放倒了,剩下的幾個人有些沒明白過來。
江月寒出腿的速度太快,他們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就看見同伴倒飛而回,砸在樓梯臺階上不動了。
江月寒站在那裡沒動,給自己點了根菸,嘴裡面叼着煙,鬆了鬆領帶。
然後衝剩下的那幾個人招招手說:“一起上吧。”
“一起上,滅了他。”忌憚江月寒剛纔那一腳的威力,剩下的幾人不敢託大,圍攻了上去。
江月寒身影彷彿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在幾人的圍攻下閃轉騰挪,幾人始終無法粘到他一拳一腳。
其中一個人衝着江月寒剛打出一拳,江月寒卻非常敏捷的整個人後移了一點,讓他拳頭剛好打空,沒等他把拳頭收回來,江月寒一個前跨步,同時腰部發力橫向一擰,身子一側,肩膀就撞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胸口處傳來骨頭折斷的聲音,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來,以比第一個同伴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這一手是八極拳裡的貼山靠,以腰背之力集中在肩膀一點,瞬間爆發出去,破壞力相當的驚人,被江月寒撞出去那人起碼在這一撞之下斷掉了三四根肋骨。
江月寒並沒有系統的專門去學一種功夫,當時的教官是提取了各門派的功夫中最簡單實用,殺傷性強的招式出來,進行改進加強,再讓他們來練。
一名真正的殺手,不能只拘泥於使用武器,而是要做到拿起什麼都能當做武器來使用,傳統武術中那些招式中一些華而不實的動作也被拋棄掉,在真正的高手對決中,最簡單的手法纔是最致命的手法,華麗卻無用的招數只會讓自己丟掉性命。
撞飛了一個之後,江月寒身子後仰,一個鐵板橋使了出來,兩把匕首從他身子上方刺了過去,江月寒雙手撐地,腰上配合,雙腳自下而上踢出,直直的踹在用刀刺江月寒的兩人下巴上,直接把他們踢暈了過去。
而這一招就是傳說中的兔彈,俗稱兔子蹬鷹,是模仿草原上的兔子對付老鷹的一種反擊手段。
在草原上,兔子的天敵可以說就是老鷹,在被老鷹鎖定了之後,兔子有時候知道跑不過老鷹,就躺在地上,肚皮朝上,在老鷹撲下來用爪子去抓兔子的一瞬間,兩隻強勁的後腿向上彈出,能把老鷹蹬暈,或者蹬傷,然後兔子趁機爬起來逃走。
這一手講究的就是時機的把握,招式並不難練,難就難在時間的把握和時機的判斷上,晚了,敵人會有防備,早了,會蹬空然後自己摔倒。
江月寒這一下可以說是時機把握的剛剛好,藉助踢中兩人的反彈力,一個後翻跟頭,就站直了身體。
開始的八人,幾乎是轉眼間就被江月寒放倒一半,剩下的這四個,就更沒什麼威脅性了,三拳兩腳之間,就被打翻在地,爬不起來了。
解決掉門口的這八個人之後,江月寒拿下嘴裡叼着的香菸,彈了一下,長長的菸灰才掉了下來。
這種三腳貓功夫也敢阻攔我,真是不知死活,江月寒看着躺了一地的人,輕蔑的笑了笑。
清除了路障,江月寒大步向裡走去,到了門口,江月寒並沒進去,而是將門推開一條縫,先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形。
大略掃了幾眼,裡面的情況就看的一清二楚了,裡面有兩幫人在對峙,一邊是程妖精帶着的鳳羽會的人,但是江月寒還是沒有進去,他站在門口,想先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來鬧事的人,就是天星社的人,領頭的赫然是江月寒剛回來時,坐着出租車在路上遇到過的那個光頭壯漢。
他這次帶了幾十個人過來,除了留在門口的八個外,帶進去了二十多個。
而程雙兒這邊就顯的有些慘不忍睹了,只有江月寒見過的兩個帶墨鏡的大猩猩保鏢,而其中一個好像被打的很慘的樣子,由另外一個攙扶着,其他的人大多是迪廳裡的服務員,還有一個站在程雙兒身邊的老人。
這位老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黑色唐裝,雙手背在身後,一頭微白的頭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着。
這個老人不簡單,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江月寒就發現這位老人身上有着武者纔有的氣勢。
這時,天星社這邊的光頭嘿嘿怪笑兩聲說:“程小姐,你的手下就是這種貨色麼,根本不夠給我熱身的啊。”
原來之前已經打了一場了,應該是那個被打傷的大猩猩對這個大光頭吧?看來不是人家的對手,被人菜了。
“欺人太甚,跟你拼了。”另一名沒事的大猩猩保鏢氣的要上前跟天星社的光頭拼命。
“回來。”這時站在程雙兒身邊的那位老人開口了,那保鏢似乎很懼怕他一樣,又站了回去。
“既然倪堂主都這麼說了,我這個老不死的,就陪倪堂主練練吧。”說完,黑色唐裝老人站了出來。
“刀叔…”程雙兒看來並不想讓這老人出手,出言勸阻。
“小雙兒,別說了,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也不能墜了我們鳳羽會的名頭,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倪大堂主能不能嚼的動呢!”刀叔直接打斷了程雙兒的話,盯着被稱爲倪堂主的光頭,眼睛中燃燒着沸騰的戰意。
光頭倪堂主詭異的笑了一聲說:“我哪敢啊,刀叔的威名,道上誰沒聽過,我自認不是對手,就不獻醜了。”
“不過,我倒是有個人選可以陪刀叔走上兩招。”隨着他的話音落地,從他身後走出一箇中年人來。
這名中年人長相普通,身材很魁梧,尤其是一雙手骨節cuda,佈滿了老繭。
“這位是山東的陳烈陳先生,一手家傳的鐵砂掌練的是爐火純青,可開磚裂石。”原來,光頭他們來的時候就算計到刀叔的存在,特意請了一名高手前來助陣。
“廢話少說,想怎麼樣你們劃下道來,我接着就是。”刀叔豪氣沖天的說。
刀叔這麼一說,光頭也沒再多廢話,直接示意那名叫陳烈的人上前與刀叔比試。
“山東陳家鐵砂掌第十九代傳人陳烈,請刀叔指教。”陳烈穩步上前,雙手抱拳對着刀叔自報家門。
“來!”
隨着刀叔的一聲暴喝,身子快速欺了上去,一掌向陳烈側肋拍去。
那陳烈也不是個軟柿子,當下穩住下盤,反手與刀叔對了一掌,發出“砰”的一聲響,兩人身子均是震的晃了一晃。
“這老傢伙好重的掌力。”陳烈在心暗暗佩服着刀叔寶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