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1日 17:30 雲南 石寨山
史學家歷來認爲漢俞元古城,在史書上消失是個謎,在歷史上,即使俞元建制變更地名,也應有所記載,但南北朝後俞元古城信息中斷,俞元城到底哪裡去了呢?
《漢書?地理志》載:“俞元,池在南,橋水所出……”,“橋水上承俞元之南池,縣治龍池洲,週四十七裡。”俞元縣境是現澄江、江川、紅塔、石林等縣區,這樣一個大縣、強縣,其縣治龍池洲應是一個繁華的城池。
從規模判斷,這個城池,肯定不是現在說的澄江城,那麼,漢代的俞元縣城、到底在什麼地方呢?這個城池、是否已經沉入撫仙湖裡了呢?
撫仙湖水下古城的內城,可能是滇王的離宮,而滇王離宮、可能就是後來改稱的俞元縣,俞元古縣城,也許真如百姓所說、因地震或者火山爆發而沉沒湖底,就是已經探測到的、撫仙湖下殘存的古城。
晉寧縣晉城鎮,位於滇池東岸,三面環山,一面湖濱臨着丘陵平原,這裡,阡陌,田疇‘交’錯,良田萬畝。離古鎮西約5公里處,就是聞名遐邇的、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石寨山,此地是數代滇王及其家屬、僕從們的最終歸結之地,是晉城鎮一帶古滇王國的都邑,是滇文化的發祥地。
晉城鎮從遙遠的漢代以前至唐代,一直是雲南的政治經濟及文化中心。
隋文帝統治中國時,晉城作爲寧州郡治所,曾由刺史樑毗、“拓州城七裡,建九‘門’十二衢”,可見當時規模之宏大。明代成化二十二年(公元1486年)築磚城,東南西北建甕城和龍翔、南薰、鳳翥、拱城四道城‘門’,以後的數百年間或修或毀,到1954年我們實地勘測時,殘破尚存的古城牆有4100米長,高爲4米。
走在晉城古鎮內,佘巳火慢慢的爲大家介紹說道:“明清兩代的民居和公共建築,如今大都保存完好,依此,人們仍可想象出、當年古鎮的繁榮景象。”
2003年5月20日《昆明日報》報載:“古鎮悠久的歷史,獨具一格的古老民居院落,街巷別緻的格局及‘精’致的建築雕刻藝術,已引起瑞士蘇黎世文物保護局專家們的極大關注,他們曾三次親臨古鎮考察,古滇帝都的一幕幕遺落的文明,使他們驚歎不已。”
古鎮晉城在雲南建築史和城建史上,具有較爲特殊的地位。保存完好的明清兩代城建佈局,佔地約60多萬平方米,由老城的上西街、下西街、官井街等8條街道組成田字形,並附以數十條小巷的格局,此建築風格、自明朝萬曆年間保存至今。
街巷間保留下來的民居院落,多爲“幹欄式”、“一顆印式”的結構,採用“三間四耳”或“兩間兩耳”四合院佈局,擡樑穿鬥式屋架,重檐歇山式組合,雕‘花’格子‘門’窗,畫龍刻鳳,‘花’木浮雕,‘精’致而高‘精’尖化無窮,受到了中外專家極高的品價!
抹去民居上厚厚的塵埃,耀眼的民族藝術光輝,瞬間便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中國古代的鄉村城鎮,除了緊靠河流溪水而外,大都鑿有水井,晉城的古井之多,是一般人們所始料不及的。關於井的掌故和傳說,在晉城可以收集到許多。
不論這些傳說可信度如何,但今天人們看到的,卻是“家家有水井,戶戶有清泉”的水井民俗大全奇觀!
古鎮上,幾乎所有的民宅都有一口水井,當地人稱之爲“‘私’井”。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井還不是在院子裡,而是直接挖鑿在主人家、廚房內的竈臺邊,給生活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與這些‘私’井相應成趣的是宅外的街道上,也散佈着一些水井,這些井稱爲“官井”,晉城官井街因此而得名。
這些古井與其它地方的井、有着不同的特點,一是井口小,井口直徑只有二十釐米左右;二是井欄兩側都有一個相對稱的小孔。
當地老人解釋,井口小是爲了防止輕生者投井尋短見,井欄兩側的小孔是爲了加井蓋上鎖、防備歹人投毒!
多麼智慧的思想,多麼周到的防範,這就是古鎮人極富創意的生活,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無限遐想的空間。
由於歷史年代的久遠,在那用紫砂石或大青石鑿成的井欄上,井的主人家日復一日用井繩上下提水而遺留下的一道道磨痕,深深地打印在井欄上。這是歲月的逝印,是晉城世代生民的悲歡、延續留下的生命詔示錄。
起靈又搗‘亂’的笑着說道:“多麼危險的生活啊,多麼脆弱的生命啊,多麼可怕的大學宿舍啊,讓我不明白的是、飲水機的小孔都可以投毒,爲了加井蓋上鎖的小孔,還能夠阻止歹人投毒!”
晉城古鎮的周圍四方,自然景觀極其優美,膾炙人口的五言古詩“一去二三裡,煙村四五家,樓臺六七座,**十枝‘花’”描繪和讚美的就是這方景緻。
據晉寧當地地方誌學者李鳳積先生,1989年在《晉寧文化資料選輯》中著文考證,此詩乃清朝順治乙丑年(公元1625年)舉人王壽祚所作。王舉人是晉寧金砂人,詩中描述的就是晉城東‘門’外至盤龍寺,沿線‘春’天的郊野景象。
作者與友人出城‘春’遊,東‘門’外桃紅柳綠‘春’意盎然,一行二三裡,路旁有一處叫煙村的村子,四、五戶人家,竹籬菜畦,炊煙裊裊,好一派‘春’天的田園美景!
再行數裡,大家千辛萬苦的爬上了樓臺影印、遠近聞名、‘花’團錦簇的滇中名剎——盤龍古寺。
登上盤龍寺海拔2174米的主峰日照山,林濤陣陣,舉目四顧,近瞰西漢滇王墓地石寨山,晉朝‘女’英雄李秀所築的天‘女’城,宋代石雕天王像石將軍,元代巴匝刺,瓦爾密埋骨之地樑王山均歷歷在目。
越過煙‘波’浩渺的滇池,遠眺太華、碧‘雞’、‘玉’案諸峰,朝霞夕照,今來古往,道不盡也說不完、古鎮的世事滄桑!
晉城記載着歷史人物傳記、銘文、事件,以及墓誌的碑碣衆多,這又是晉城古鎮的一大特點。如:“晉城殘碑”、“漢益州郡滇池縣故址碑”、“忠烈明惠夫人(李秀)廟記碑”、“象山書院序碑”、“晉寧州學宮碑”、“大覺禪師寶雲塔銘碑”、“康熙御製至聖先師孔子贊碑”、“冷陽‘春’碑”、“歸家碑”等不勝枚舉的衆多古碑,在研究雲南歷史文化發展史、宗教史、書法、雕刻美術工藝史方面,都有着極其寶貴的文史資料研究價值。
姬金酉砸吧砸吧嘴,笑着說道:““冷陽‘春’碑”、難道記載的是失傳已久、陽‘春’冷麪的做法?我要好好的學習學習,爲我們的清水掛麪找到替代的辦法。”
直翻白眼的佘巳火,接着說道:“自古以來,晉城是滇中至滇南的通衢要道,昆明至打洛,昆明至西盟,昆陽至江川等多條要道在此‘交’匯,又有滇池便利的水運,這裡的大牲畜、糧食、粉絲等土產以及來往於昆明、‘玉’溪、‘蒙’自、建水、箇舊一帶的商貨,均在此地過境、集散,故此,遠古這裡便形成了繁華的貿易集市。
商賈雲集,生意興旺,俗稱“州街”,至今仍延續着月逢二、七趕集的古習。
晉城,是雲南著名的八大集鎮之一,歷史悠久的州街,孕育出了許多令人食‘欲’大開的名特小吃,如火燒餅、油酥米‘花’糖、冰糖沙糕、酥燉‘春’卷粉、菜豆‘花’等。
如今的晉城鎮,有昆‘玉’高速公路、晉江公路過境,滇池環湖高路建成通車後,昆明至晉城瞬間可達。
便捷的‘交’通、文化歷史悠久的古滇帝都文化景觀、獨有的名剎古寺、奇‘花’異木、獨具地方風味的小吃,定會引來衆多的海內外遊客。”
雲南省考古研究所與美國密歇根大學合作,開展爲期3年的滇池區域考古調查。兩國考古專家發現:在晉寧縣晉城鎮中心,有大型建築的遺物‘露’出於地面,判斷其爲漢晉時期的器物,是省內過去考古中從未發現的東西。
大型建築的遺物、距滇王金印出土的石寨山約5公里,與上世紀70年代的古城址衛星圖相對比——這裡正好處在衛星圖上、古城址的東北角。
在晉城鎮核心區象山腳下,一處新翻整的工地上,一些繩紋瓦、筒瓦等建築構件出現在大家眼前,還有一些淺埋的陶器。發現有遺物的地點,也是晉城鎮中唯一、還沒有被現代建設疊加的部分,正好是當時衛星圖上城址的一角。
佘巳火指了指身後的大坑,緩緩地說道:“2012年是中美合作對滇池區域,史前聚落進行考古調查的第一年,這次調查的區域,包括了晉寧縣晉城鎮、上蒜鄉、新街鄉,共60平方公里的調查面積。
爲什麼這裡的器物從來沒有見過?這裡曾經有過什麼建築?如果確實是古城的一部分,那麼這裡是什麼古鎮?
據中美考古專家推測,這裡非常有可能是考古界尋找了數十年的漢益州郡的郡址,即古滇國王城所在地。
由於這裡面臨新的建設,所剩的面積已經不足1萬平方米,考古學家急切盼望、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對這裡進行搶救‘性’考古發掘,以揭開2000年前,存在了500年輝煌歷史的、古滇國王城之謎。”
雲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蔣志龍介紹,古滇國是一個神秘消失的青銅王國,在中國幾千年浩若煙海的史書中,提及雲南的文字寥寥可數。
史學專家們、只能從司馬遷的《史記》中,發現兩千多年前,滇池沿岸有過一個古老的王國,司馬遷在《史記》中稱之爲“滇”,當時住在滇池之畔的古滇國人髮髻高聳,以農耕爲主……這源於戰國時期,楚王爲開疆拓土,派莊蹺入滇,稱爲滇王。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孫華,認爲滇文化非常有意思,這實在是一段太‘精’彩的歷史,不僅有司馬遷的記錄,還有石寨山出土的滇王金印,還有李家山、羊甫頭等地方出土的圖像資料,有大量的立體雕塑——青銅器,全面濃縮反映了古滇文化的全貌,是雲南文化裡最‘精’彩的篇章。
這些珍貴的實物無言地證明,2000年前,滇人的經濟和文化,早已發展至較高水平。
以滇池地區爲中心的滇文化,形成至遲不晚於戰國初期,戰國末期至西漢初爲興盛時期,西漢中期開始衰落,西漢末至東漢初尚有遺風,東漢中葉以後,長達數百年的滇文化、便完全銷聲匿跡了。
滇文化留給世人無數謎團:古滇國的都城在哪裡?誰是古滇國的主體民族?古滇國的社會‘性’質是什麼?
有專家認爲公元前109年、漢武帝在古滇國設益州郡,其郡治應該置於原滇國都城所在地,而晉城鎮又有“古益州郡郡址碑”,所以這裡就是古滇國都城。
“期待這一次科考,能夠解開這些千古之謎”,佘巳火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