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早在1984年就買到了天橋股份的股票。
它纔是全國第一支上市的股票。
但它的這個所謂的上市其實只是面向社會、面向公衆而已。
也就是所謂的場外交易。
真正跑到股市上去上市,那是90年代以後的事了。
韓盛所說的當然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以眼下的政策來看,只要可以場外交易了。
等深滬開市的時候也就妥妥地變成“場內交易”了。
“好!可喜可賀!”
老闞等人紛紛舉杯。
“只是,公司的名字還沒想好啊。”
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
有起名“億科”、“億達”、“萬貴”、“萬勝”的。
反正淨是跟億萬沾邊。
老梅不由得摸摸腦袋:“是不是有點俗啊。”
老闞說:“要不跟我們一樣,叫東什麼什麼的。”
“東……”
大家想了會兒。
白客說:“乾脆就叫東鵬吧,正好你們在鵬城。”
韓盛點頭:“好!東方的大鵬鳥!不錯!”
“還是小白客的腦瓜靈啊!”
其他人紛紛讚歎。
“哎喲,聽說人白客已經成年了。不再是小白客了,該做點大人的事了,哈哈哈哈!”
“對,對,做點大人的事兒。”
幸好這會兒沒有夜總會、桑拿浴、練歌房之類的,不然白客就該被拖走,叫來幾個小姐姐歷練一番了。
宴席結束後,白客慢慢溜達着往家走。
等快到家時,酒已經醒了大半,臉也不怎麼紅了。
走進院子,白寧突然從自己屋子鑽出來,朝白客擠眉弄眼。
白客正有些詫異,於秀波從她身後閃了出來。
咦,這傢伙怎麼找過來了?
孫媛知道白家的住處。
可於秀波並不知道啊。
她多半是到商行找白寧了,跟着白寧回來了。
在白寧的鄙視目光中,白客連忙領着於秀波進自己屋裡了。
剛進屋,於秀波就嬌嗔地湊過來。
“哼!討厭!老不理人家。”
眼下,白客跟於秀波不在一個班級,有時好幾天也見不到一面。
“這不剛考完試嗎?還沒倒出時間來臨幸你呢。”
“那你出去玩也不帶上我。”
說着,於秀波用兩隻蘋果來撞白客的肩膀。
白客低頭一看。
我去,溝兒都出來了。
於秀波穿着襯衣,第二顆釦子解開了,一低頭就能看見溝兒。
秀波,秀波,真是名如其人吶。
“那個,那個場合不太合適吧。”
白客眼睛都不知往哪擱了。
“哼!不行!你,你得賠我!”
“三陪可以嗎?”
“不行!現在就得揉!揉一揉!”
老子不出手,你真把本王當太監了啊!
白客伸手抓了過去。
出乎白客意料的是,於秀波悶哼一聲,身子一下就軟了。
手再往下一探。
我去,早就洪水氾濫了。
原來,這傢伙是裝傻啊!
她知道她在幹什麼。
既然如此,那還有啥好闊氣的!
白客摟着於秀波來到了牀上。
不知是喝酒了的關係,還是成年了戰鬥力也陡然下降了。
這一回,白客感覺有些疲乏。
等他醒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
“壞了!老媽回來了!”
是白寧在跟老媽打招呼:“媽,你回來了!”
“哦。”
不用看,白客都知道老媽一邊應承着,一邊朝白客的窗戶看。
“那個,俺老弟剛回來,喝了點兒酒……”
“哼!真以爲自己是大人了,損塞!”
唉呀媽呀!幸虧老姐給打掩護!
白客坐在牀上,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把軟香如玉的於秀波驚醒,然後再來上一嗓子。
直到老媽的腳步聲向裡屋走去了。
白客這才輕輕推醒於秀波。
“討厭!幹什麼!”
於秀波嬌嗔一下,突然想起什麼,“騰”地坐起來。
身上的毛巾被一下滑落下來,露出粉盈盈的身體。
她又趕緊抓起來擋在身前。
“轉過去嘛。”
“都看過了……”
“哼!看了也不行,我要穿衣服。”
白客轉過身,於秀波麻溜地穿起衣服了。
然後要往外走。
“等一等。”白客連忙攔住她。
外面還不夠黑,貿然出去的話,老媽從裡屋就能看到。
白客順着窗簾縫隙向外看去。
結果老姐正好在窗外,朝他使眼色呢。
明顯在說,等會兒!
老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於秀波還不解:“走啊,天都要黑了呢。”
“小聲點大姐,一會兒我送你回家還不行啊。”
於秀波興高采烈地抱住白客的胳膊。
白客連燈也不敢開。
兩人就這麼黑燈瞎火摟着坐了會兒。
估計坐一天,於秀波也不嫌悶得慌。
可白客悶得慌。
書不能看,遊戲機聲音太大。
白客突然想起小錄音機。
他拿起耳機,兩人聽了會兒音樂。
眼下,迪斯科音樂比較流行。
去年,白客幫韓盛他們找到一個津門的女歌手,名叫張國慶。
她本來是一名琵琶手。
但白客知道,上一世她是與張薇、張航齊名流行樂壇的三張之一。
她發行的磁帶也賣到了400萬盤。
在白客的建議下,這一世韓盛他們先下手爲強。
把張國慶弄了過來。
爲她定身打造了一盤迪斯科歌曲集——《冰與火》之歌。
其中一首《成吉思汗》響徹大江南北。
當然,對於白客這種聽過德版、港版的人來說。
這個版本其實是比較渣兒的。
於秀波卻聽得很來勁,身體不停搖晃着。
“行了大姐!你這麼會搖,剛纔咋不使勁搖。”
天漸漸黑下來了。
爲了配合白客,白寧也沒開屋子的燈。
加上白賓不在家,白宗兩口子沒回來。
院子裡都是一片漆黑。
而且廚房和大屋子比較亮。
一般人從裡屋看向院子時,應該是看不清的。
但老媽不是一般人,她的視力接近六點零,跟獵獅的馬賽人有一拼。
所以,還得倍加小心。
白客站在窗簾後面等了會兒。
直到老姐向他釋放信號了。
這才拉起於秀波向外面走去。
出門後,白客還極力用身體擋住於秀波,預防老媽一旦把望遠鏡一般的目光投射過來,也好阻擋一下。
這麼一前一後向院子外快步走去。
深感恐懼的老媽的那一聲喝止,始終沒有傳來。
白客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走!送你回家。”
白客出來時沒敢推車。
而於秀波過來時,又是與白寧共乘的一輛車。
她倒巴不得跟白客壓一會兒馬路。
可白客要不早點回去,老媽要盤問一番了。
正好鄰居周扒皮騎着車子剛回來,白客連忙上前堵住。
“借我騎一下!”
就用自行車馱着於秀波向她家走去。
一邊騎着,白客一邊說:“大姐,你以後不要不打招呼就自己過來啊。”
“哼!誰讓你不理我來着。”
“唉,這不備戰高考嗎?”
“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啊。”
“你那麼迷人,怎麼一起學習啊。”
“哼哼!討厭!”
於秀波緊緊摟着白客的腰:“我不管,反正現在放假了,你要每天都來看我。”
“放假了也得學習啊。”
“那就兩天一次。”
“要不,要不一週一次吧。”
“時間太長了。”
“不長啊,美女。距離產生美感。要是天天在一起,說不定就……”
“哼!喜新厭舊!那就一週一次!”
白客把於秀波送回家,趕緊飛一般地回來。
把自行車送還給周扒皮家後,邁着大步走進院子,家裡正好剛開飯。
秦詠梅還有些困惑:“剛纔不在家裡嗎?”
“是啊,剛纔到周扒皮家拿磁帶了。”
“哼!整天賊頭賊腦的,趕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