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着各自代理合同,發明專利的和外觀專利有很大不同。《外觀設計法》申報費用50馬克,代理費用100馬克,每次維護費用50馬克,代理50馬克。確實沒有必要討價還價。合同上列明瞭霍夫曼的地址、電話、出生證編號等。
“大武,把圖紙拿給霍夫曼先生,評估一下。”
看到軍刀透視圖,霍夫曼明顯後仰一下,看完功能說明有些吃驚地說:“好刀,李先生,我沒有權力保證百分之百,我認爲不成功的概率很低,李先生您要發大財了。”
“哈哈,霍夫曼先生您準備合同吧!”
等他們簽訂合同和一份保密協議,支付了100馬克。
“霍夫曼先生,不介意我爲您和大武拍照留念吧!說不定我朋友認識您!”
“可以,完全可以!”還特別與大武展開圖紙拍照。
看着兩人去了專利局,自己只好繼續喝咖啡。喝了一壺咖啡,吃了兩份小點心,才見到大武回來,一看快下午兩點了。
“霍夫曼先生哪?”
“又盯上了一個客戶,說抱歉來不及和您告別了。”
問了一下店老闆,哪裡有賣染料的,店老闆說,不清楚,應該在工業區那邊!
找了個小店,填飽了肚子。直接去工業區,賣染料的有不少,只是沒有找到拜耳和它的百浪多息,只好擺了一副詢價的架勢瞭解行情。倒是找到了賣稀有金屬的店鋪,鎘、鉻、鎳、鎢、鈦等等,只是真的很貴,也算沒有白辛苦!拜耳在柏林有沒有分部,過幾天問問弗雷德。
回家吧,明天再說!
吩咐大武準備晚餐,自己去打電話,一個聯繫一下日語老師了。電話掛通,一個大聲大氣的聲音問:“這裡是音樂系小提琴班,你找誰?”
“請找千代野口小姐聽電話,就說我是高野先生的朋友。”
“等着!”
一會電話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是李先生吧,我是千代野口。”
“您好!千代小姐,我是李方物。不知道您什麼方便見面?”
“明天下午,您有時間嗎?”
“沒有問題。”
“明天下午兩點,學院大門前有個咖啡屋,我在那裡等您!”
“好的,見面再說!”
放下電話,品了品剛纔的聲音,不去唱歌可惜了。
聽着大武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講,霍夫曼如何指導、如何排隊、如何向審查員講述……。感覺着大武的變化,不僅欣慰。
“……少爺,你可是沒有看到審查員看到圖紙,驚訝咧嘴的樣子!”
“你家少爺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凡!”
“那是!”大武一副與有榮焉樣子。
“大武,電話局那裡有沒有電話薄?有的話明天上午買一本。順便買些巧克力給安娜送過去,在大門給保鏢就行!下午我們去柏林大學。”
“好的。少爺,錢還得省點用!”
“提醒得不錯,放心,我心裡有數!你把墨鏡拿來。”看來大武是心疼錢了。
我戴上墨鏡,“大武,錢該省的不能花,該花的不能省,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在盯着你?”
“是啊!少爺!”
我慢慢拿開墨鏡,讓大武看到我的眼睛,正盯着旁邊的書櫃。
“大武,這是墨鏡一個用處。把墨鏡這樣斜着拿開一些,可以當後視鏡,你試一試。”看着大武比劃,繼續說:“墨鏡能夠儘量掩飾你的眼神,能夠讓你在不回頭的情況下,瞭解身後的情況。戴上眼鏡也會誤導別人對你氣質神態的印象,以後多留心一些,我們會誤導別人,別人也會誤導我們的。只有懂了才能消除別人設置的誤導、避免上當被騙。”我戴上自己的眼鏡,讓大武感覺了一下。
我用手語打出了:“可以回去了,注意安全。”
大武手語回覆:“收到,明白!”
自己看着長長的回國準備清單,還得加上稀有金屬,想到錢不禁又要嘆氣!唉,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再難也得走下去!
邁克爾快考試了吧,暑假期間怎麼也得和他父親談談合作。既然明天上午不出去,工兵鍬圖紙必須完善了。
心思不能亂合計!果然第二天中午大武喊我吃飯的時候,纔算完善。沒有想到一個工兵鍬竟然畫了這麼多圖紙,數了數有82張,而且零件細節還那麼多。
柏林大學音樂學院在菩提樹大街,柏林大學是德國人文薈萃之地,出自這裡的世界性的大科學家、文學家、音樂家、哲學家、政治家……,數不勝數!只要你想到的“家”這裡都出產,還都有大的。
提前10分鐘到了咖啡屋,一個小提琴加上德文的咖啡屋就是招牌。看了看屋裡沒有亞洲學生,就站在門前路邊等候那位聲音甜甜的女老師。等了幾分鐘,大門出來一個亞洲女孩,個頭有一米六的樣子,在日本女孩算是高的的了。穿了一件淡黃色點綴紫色小花的連衣裙,配了一件櫻紅色的襯衣,戴了一頂白色女士帽。臉型略尖,看着比一般日本女孩大氣一些,長開一些;五官也是小巧,眼睛長得象又是會說又是會笑似的;一副恭謹的樣子,確實讓人有好感。老實說,日本真不是一個出美女的地方,這個算高品了!一套德國女孩服裝,愣是叫她穿出了日本味道。
“是千代小姐吧?我是李方物。”
“李先生好,我是野口千代,很高興認識您!”
“這是我的管家李振武。”
“李先生好!”
“千代小姐好,叫我振武就好。”
“千代小姐請,一起喝杯咖啡!”我邀請道。
野口千代熟門熟路地領到一個僻靜的圍座,我坐在千代旁邊,大武坐在對面;服務生過來遞上咖啡點單,我接過遞給野口千代說:“千代小姐代勞!”咖啡自己沒少喝,兩世爲人還真不懂!
“摩卡,三杯。”野口千代看都沒看,直接就點完了,這個性格乾脆,令我欣賞。
“千代小姐,我們沒有打擾您的學習吧?”
“李先生,沒有的。您怎麼會想學習日語?”
“小時候,爺爺給我找到老師曾經留學日本,教過我一點日語,只是當時沒有好好學,有些後悔啊!現在想做些中國、日本、德國之間的貿易生意,不得不重新學習。”
“怎麼沒有聽高野正雄君說過,李桑,爲什麼不和他學呢?”千代馬上用日語問。
倒不是掩飾,當年那個又是不得不教又是不忿的文化教員,教的東西快忘得差不多了。擺了擺手阻止了千代的歉意,努力地想着,磕磕絆絆地用日語說:“記得老師說,京都口音是最高貴的,正雄那個傢伙的口音自己都不愛說,我怕學偏了。”
大武看了我一眼,已經見怪不怪了。
千代聽我說的有趣,咯咯笑的眼睛都彎了:“怪不得高野君不說,李君的日語基礎很好,糾正一些發音,熟練就好了!我會想想怎麼能夠學的更快!”
“謝謝千代小姐願意教我,我應該怎麼用日語稱呼您?”
“咯咯,叫我千代醬好了,我怎麼稱呼您哪?”
“哦,叫我尼尼或歐尼醬吧。”我用日語說道。
“李桑,你比我歲數小的!”嗔笑道。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千代醬呢?”
“奧,二十。”
“不會是五月份的生日吧。”
“不是,是七月份的。爲什麼要告訴你?”
“哈哈,我也是二十,五月份的,千代是依莫~多!”
野口千代嗔怒地用小拳頭錘了我兩下,看着千代臉上發紅了。馬上轉移話題:“千代醬,你嗓音這麼好,怎麼沒有學習聲樂?”
“歐尼醬,喜歡音樂?”千代紅着臉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