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開個作戰總結會,各種上報就可以啦。馬彪對你部參戰的士兵獎勵5塊大洋,民兵2塊,幫助運輸的老百姓1塊或等價物資,你、堂哥和參謀長100大洋,其他立功獎勵和撫卹按照規定執行。韓瑋部你給5萬大洋,由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你們有沒有意見?”
“沒有。”
“那好,本來要開個討論會,沒想到結果如此。我已經沒有心情再組織會議了,把一些思考告訴你們做參考吧。鬼子兵力不足是根本原因,佔領了中國廣大地區,必然要派兵把守,這樣就分散了他們的兵力。我們這次作戰對象就是鬼子的守備部隊,叫獨立混成旅團。華北的鬼子主要機動兵力現在被牽扯在中條山一帶,目前估計有10萬人,如果鬼子增加兵力到20萬足以把中條山中國部隊趕過黃河,這個時候鬼子就有了兵力大規模報復了。他們報復你們的兵力有多少,自己估計吧!
另外,就是鬼子的關東軍,一旦日本和蘇聯媾和了,你們要小心了。不要看關東軍是不是進攻你們,你們要考察平漢線、和山西的鐵路沿線鬼子是不是大量增加軍需物資,就知道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鐵律,物資準備好了,關東軍以鐵律和汽車的快速行動能力,會以突然襲擊的姿態出現在你們面前。建議你們建立敵情通報機制,做到情報共享。這個問題韓瑋請示你們上級吧。”
“明白。”
“也因此,我們大兵力在此意義不大了,我宣佈本次作戰合作圓滿結束。也在此對貴黨、貴軍對我們的支持和信任表示感謝。”
“李教官客氣了,我們從你們身上學習了很多……。”
“哈哈,客套話不說了,你們後面事情很多,馬彪還要給我找住處,他的指揮部已經暴露了,也必須設置新指揮部了。哈哈,散會吧!”
韓瑋問道:“一個確認是日本特務,已經自盡,活捉的特務身份還在審訊。四個已經全面完成搜查,現在關押中,他們如何處置?”
自己嘆口氣說道:“李明釣,你把那部電臺拿回來,其他物品和人員情報移交韓指揮。韓瑋你們也要抓緊時間疏散撤退,防止鬼子大規模空襲報復。這次太危險了,”
“日本特務真是無孔不入啊!”
“哈哈,是啊。過不了多久你會收到延安擊斃或者抓獲國民黨特務的消息,還是因爲泄露了我的秘密被抓獲的。馬彪我們走!”
“李教官,鄭文嫺怎麼辦?”
“我剛纔說過了。”
“李教官,我帶走他們不合適吧?你不審問一下?”
“嘿嘿,有什麼好問?你不帶走,也沒關係,算是留給我泄憤也不錯。李明釣你直接把他們拉到我院子裡被炸出的大坑,槍斃之後直接埋進去就可以了,過程全部拍照存檔。”
“是!”
“好吧,我帶走!”
新的住處離原來的指揮部不遠,在靈泉峽谷入口處,屋子緊連防空洞,洞內就是馬彪的新指揮部。晚餐前,馬彪帶着夏明德一起來請自己,說是要歡送八路軍,一起喝杯慶功酒。馬彪被自己冷眼瞪着一直到他手足無措,淡淡說道:“命令部隊進入一級警備,各級主官必須親自安排明暗崗哨,各部值班軍官每二個小時電話或電臺與指揮部溝通一次,對意圖接近軍營者,警告後允許開槍擊斃。執行吧!自己去想一想爲什麼要這樣做?明天下午我聽你的分析。”
看着兩個人離開後,輕聲對李明釣吩咐道:“通知彭誠孚,命令派人注意周邊所有軍隊的動向,有情況直接密報你。告訴他們注意保密、注意安全。你安排警戒,防範敵人突擊此處,安排機要人員全天監聽附近電臺使用情況。”
早晨看了一眼李明釣的情況彙總,冷笑一聲說了句“銷燬”。開始了自有病以來的第一次鍛鍊,感覺總體恢復到達七成以上,還是不敢過於用力,只是打一打養生拳,在屋裡做一點恢復性鍛鍊,連院子都沒有去。
歡送八路軍隊伍的是馬彪,聽到李明釣報告說韓瑋來面辭,自己有所明悟,吩咐李明釣請韓瑋進來,然後擊斃對面山坡埋伏的狙擊手,儘量不驚動歡送人羣。對方真看得起自己,這樣還要韓瑋給自己陪葬。韓瑋見面寒暄幾句,通報說延安真的抓獲了特務,正在審訊云云。韓瑋又感慨一番,互相說了一些鼓勵和保重的話。
韓瑋準備告辭的時候,李明釣回來報告說任務完成,兩個身穿鬼子軍服的狙擊手,一支七九式狙擊步槍,子彈是我們兵工廠造的,一支我們兵工廠出品的狙擊步槍,子彈也是。屍體已經在院子裡了。
自己點頭,對瞪着大眼的韓瑋說道:“韓瑋我又救了你一命,等十分鐘,李明釣安排仔細檢查,兩個相機同時拍攝,留給你一個膠捲,讓他慢慢欣賞。”
回過神來的韓瑋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自己微笑卻不予回答。相對無言,十分鐘後韓瑋帶着膠捲走了。
對興高采烈回來的馬彪直接說道:“轉移吧,這裡位置不好,太低窪了,鬼子投擲毒氣彈,就一鍋端了,糜爛性毒氣,防毒面具是不管用的,把全身式的防護服集中一下,留給峽口守衛部隊。以後你的指揮部不要隨便暴露了,安排人把兩個漢奸屍體埋了吧!”
不理愣住的馬彪,回去和達利婭開始收拾個人物品。
第三個預設的指揮部在猴精洞內,主洞就是小型兵工廠。位置極好,三面的懸崖絕壁,再加上地雷警戒,唯一出口在靈泉峽口。吩咐徐恩澤說:“徐參謀長,以後你的參謀部就這裡,不要搬來搬去了,一旦馬彪出事情,你是唯一能夠掌握部隊的人,你這個中樞在,就能夠掌握部隊,千萬注意保護好自己。有時候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兩天就有這麼多案例了。那兩天偵測電臺的設備準備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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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教官提醒,我會做好防護。已經配合彭誠孚調試了幾次了,定位精度5公里範圍在十幾米,10公里就差不少,大約要在200米範圍。目前天線高度能夠探測50公里,精度不足2公里。”
“好,下午開始偵測,非我部電臺,判斷方位後,通知馬彪和彭誠孚圍捕。抓捕了幾個特務,那個能夠聯繫鬼子的電臺,還一直沒有時間找哪。”
午餐後,峽口警衛電話說夏明德要求見面。自己對馬彪說道:“走吧,以後任何外人都不能進入峽口,接待一律在第二指揮部那個地方。沒有設備,人員少一些,轉移很快。”馬彪點頭回答“是!”
夏明德是專門來聽馬彪分析的,自己也想聽聽馬彪的分析。馬彪雖然吭吭呲呲的,還是說了幾條他認真思考的,一是這次把鬼子打痛了,引起鬼子重視,一個是對我在雲夢山的消息保密不好,一個是合作期間大量互相不認識的在一起,給了鬼子渾水摸魚的機會。
馬彪問夏明德怎麼分析,他沉思良久還是說同意馬彪分析,反而說想聽我的看法。自己想了想知道夏明德有所察覺,但是絕對不敢亂說。
自己思忖一下,覺得說一說也無妨。說道:“閻錫山曾說:‘在三顆雞蛋上跳舞,哪一顆也不能踩破’。他抓住了目前中國大局的根本,就是中國局勢由日本人加漢奸集團、國民黨集團和貴黨集團這三個大中小勢力所左右着。如果還沒有明白閻錫山說的真意所在,就讀一遍《三國》。中小勢力聯合,堪堪與敵形成對峙,如果中小勢力分手,甚至大打出手,先滅亡的是小勢力,前車之鑑啊!夏明德政委你們憑什麼能夠和國民黨聯合抗日?”
“兩黨合作——抗日統一戰線。”夏明德說得聲音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