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姨娘是不能跟着去的,她們只能恭送老爺夫人還有幾位小姐到二門,看着她們的轎子離去,這才轉過身來徐徐的往回走。
四姨娘和七姨娘自然走到一塊,平姨娘自己一個人,九姨娘自己一個人,個人的身後都跟着自己的丫鬟,人雖然多,可是一個說話的都沒有,氣氛有些詭異的令人不安。
九姨娘本來走在前面,突然間停下腳步,稍等了等平姨娘,等她走到自己的面前,柔媚的笑聲突兀的響起,說道:“平姨娘,若不是昨天聽四姨娘和七姨娘說起,我還真不敢相信您已經近三十了呢,跟我看上去就像姐妹一樣。”
平姨娘腳下一頓,四姨娘和七姨娘的身形也是一頓,似乎在聽平姨娘怎麼回答一樣。平姨娘轉過頭看着九姨娘,委婉的一笑,淡淡的說道:“九姨娘說笑了,我哪裡能及得上你水蔥般嬌嫩的可人兒。要說起來都是夫人的功勞,這麼多年來好吃好喝的養着我這個藥罐子,總算不負夫人的一番苦心,這病啊,算是好了。”
九姨娘聞言神色一窒,隨即笑道:“我若不來,只怕平姨娘這病也好不了吧?”
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有些稀薄起來,四姨娘和七姨娘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九姨娘居然這麼大膽,敢當衆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傳到夫人耳朵裡去。
平姨娘也有些吃驚,低下頭說道:“這話可就不對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病得厲害哪會兒,眼看着連命也沒有了,若不是夫人只怕早就重新投胎去了。九姨娘,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平姨娘說完首先快步的離開了,顯然不想和九姨娘有什麼牽連。四姨娘和七姨娘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一直膽小怯懦的平姨娘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地,一時間驚駭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姨娘不知道以前平姨娘的底細,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凡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有資格擺架子的,就如同自己是柳之道費盡心思討回來的,別人怕大夫人,她可不怕,女人啊,只要能得到男人的歡心,就是正室也要忍讓三分的。
一直回到了南院,書雙才心有餘悸的看着平姨娘,說道:“姨娘,你可嚇死我了,你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你都沒看到四姨娘和七姨娘的臉嚇得跟什麼似地。照我說,夫人這麼刻薄您,幹嘛在九姨娘面前給她圓臉面。”
平姨娘這才白這一張臉,撫着胸口說道:“我只想讓顏兒過得好一點,我虧欠她的。。。要是我早能明白過來,不那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顏兒又豈能落到這一步。。。”
“怎麼能怪您呢?您那會兒病的正厲害,自己個兒都顧不了了,夫人要做什麼,消息瞞的跟鐵桶似的,咱們又住得偏遠,哪裡能知道。”書雙說着就流下淚來,那些年真是難熬啊,好幾次生死邊緣上晃悠,幸好老天有眼,姨娘如今總算大安了。
“所以,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我要變得強大起來,如今九姨娘得勢,夫人這邊勢弱,我若能幫的上忙,顏兒的日子還好過一些。昨天老爺在這裡過了**,今兒早上我就聽說夫人給顏兒送去了好多的衣服首飾,你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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