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愛做馬車,南方人愛坐轎子,柳府這一趟出行,場面也算不小了,前前後後六頂轎子丫鬟婆子的一大堆。今天端午節,路上行也頗多,指指點點的人也多。
“爺,這就是柳府的轎子,一個區區的八品鹽場大使,這排場可真不小。”一個身穿灰色素綢的男人低聲說道,一眼望去,這男子長得及時兇悍,尤其是那兩道眉如同兩把刀,令人心裡發寒。
男子的身邊站着一名身穿白色繭綢織金絲的直綴,在陽光的反照下,閃着耀眼的光芒。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彷如刀劈斧削一般。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但是眼裡不經意流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紫金玉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那雙閃閃發亮的黑眸,卻又柔情四溢,讓人一不小心就會**進去。高蜓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緊緊的抿着,過了好一會,才盪漾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楚良,可曾打聽清楚了她們要去什麼地方?”男子的聲音低沉有力,看着轎子遠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柳之道和鹽法道陳大人、鹽運使杜大人約好了在望江樓看龍舟。”楚良低頭說道,神態恭謹,不苟言笑。
“那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男子站了起來,徐徐走出茶寮,淡淡的說道。
“是,屬下已經在望江樓定下了座位,幸好那三人不曾包樓,要不然還真有點難辦。”楚良緊跟着走了出來,在他身後回道。
大家上不乏妙齡女子頭戴錐帽出來行走,看到那男子都忍不住的回頭看上一眼。南方男子脂粉味重,像他這樣的英氣勃發但是又不顯得粗俗的男子,自然是回頭率極高的。
那男子對這樣的情形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毫不在意。反而轉身對身邊的楚良說道:“抄近路過去,趕在他們之前進望江樓。”
“是,走這邊。”楚良邊說邊轉身進了一個小巷子,江南這種地方巷子多,不像北方多是寬闊的道路。楚良在前面引路,三拐兩拐,走了大約兩柱香的時辰,這才拐出了長巷,只見眼前一片開闊,竟然已經到了瘦西湖。
遠遠望去,只見一座飛檐斗拱的三層小樓立在水中。此樓三面環水,只有一面連接陸地,雕樑畫棟,好不精美。
楚良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說道:“爺,柳之道他們訂的是三層的包間,還有另外兩個房間,只是早已經被人訂下,屬下只能從二層花高價硬是包了一個單間,屬下無能,請爺治罪。”
男子拿出手中的摺扇,微一用力,扇子自動合攏,在楚良的頭上輕敲一下,說道:“強龍難壓地頭蛇,不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走吧,趕到他們看來之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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