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在一旁笑着,他可是都不怎麼敢調侃靳霆梟的,放眼整個江陵,也就只有宋忱敢了。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而宋忱的大哥還是靳霆梟的姐夫,自然是要更加親厚一些了。
“老二,我這一直好奇着呢,你怎麼就突然回來了,連個信都不捎回來?”宋忱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好奇的問:“還有啊,這回來的不該是段司衍嗎,怎麼變成你了?”
靳霆梟睨了他一眼,然後惜字如金的賞了兩個字:“話多!”
宋忱明顯一愣,話多?
他話不多啊!
喬遇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宋忱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奈何靳霆梟根本沒有想要告訴他們的打算,到頭來還碰了一鼻子灰。
宋忱正欲說話,忽然看到二樓雅間上出現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他眼底閃過一抹溫柔,立馬就站了起來,和靳霆梟道:“等我一會兒,我去上面看看。”
說罷,也不等靳霆梟同意了,直接往樓梯那邊走了。
“又去找他的老相好去了。”喬遇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宋忱那廝去找誰去了。
靳霆梟沒有說話,往樓上看去,看到那女子優雅從容的坐了下來。
他眼底的寒冰都融化了些許,脣邊牽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傅悅君和秦執玉剛剛坐下,侍者把茶具端了上來,替兩個人各自倒了一盞茶。
秦執玉抿了口茶問道:“你來該不會就是爲了看顧清渺跳舞吧?”
這個時候,正好到了顧清渺出場了。
聽到秦執玉提到了這個名字,傅悅君的眼神一冷。
顧清渺。
她的父親顧康,是民國最開始的那一代大漢奸。
縱然此時民國剛剛成立,日本還未曾大肆進攻國土,但是已經駐紮在各個小地方了。
比如荊楚的潛江一帶,就是日本軍隊的駐紮地,而顧康已經投靠了日本。
後來死在顧康手下的人,不勝其數,大多都是違抗他的人。
如此賣國投敵之人,應當被千刀萬剮,才能對得起那些枉死的英魂。
而顧清渺,深愛段司衍,跟着段司衍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在民國八年的時候,突然暴斃而亡。
段司衍對外宣稱她是染上了瘟疫。
不治而亡!
當時她也痛恨顧清渺,根本沒有去細想這其中的事情,可是現在想來,她卻覺得,這其中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陰謀。
想着想着,她便失了神了。
“阿君,你怎麼了?”
秦執玉伸手在傅悅君眼前晃了晃,傅悅君這纔回過神來。
她看到宋忱走到了樓梯口,斂下了眉目和秦執玉說:“他來了。”
“靳少帥?”
秦執玉看到傅悅君這副樣子,便下意識的以爲來人是靳霆梟了,但是她這話剛說出口,身後忽然橫出一截手臂來。
“老二剛回來,你就這麼想他不成?”
伴隨着這道隱約有醋味的聲音,那人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他是刻意用了點力氣的,臉被捏得有點疼了。
秦執玉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瞪着宋忱,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宋忱,青天白日的,你亂吃什麼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