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笑着過去:“校長,我翻譯完了。”
王華板着臉故作威嚴的把她翻譯的內容接過去,沒看書,先看了語言溫柳:“若是翻譯的不好,那我可不答應。”
溫柳笑道:“行,您先看看。”
王華這才翻開她寫的一張一張的紙,字跡工整清晰,乾淨整潔,一手字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便想着從其他的地方挑毛病。
再看用詞準確,甚至每一個用詞都考究,不要說達到他心裡的預期,已經高出他心裡的預期了,王華這一刻想,就是翻譯書的大家可能都做不到這麼合他心意。
他再想說難聽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坐下來把她翻譯的全部看一遍,不僅僅前面翻譯的好,後面的質量也一樣,王華嘆口氣站起身:“蕭誠不用考試了,直接入學吧,我讓人把他的手續辦了。”
溫柳徹底的鬆一口氣,笑着看着王華:“王校長,拜託您還是讓老師單獨考他一次吧,他平時學習愛開小差,這次也讓他長個記性。”
王華想想,微微點頭:“嗯。”
他見過許多家長,孩子考不好發火的,平時對孩子溺愛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但像是溫柳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溫柳從學校出去的時候,又讓蕭敬年給門衛大爺遞了個煙。
走遠一點,笑出聲,握住蕭敬年的手:“這件事解決了!開始找合適的鋪面吧。”
下午,溫柳和蕭敬年去逛了省城裡比較熱鬧的地方。
她計劃着開個後世的那種精品店,從衣服,護膚品到小的錢包各種東西,找一圈還是紫百附近的人流量最高,再加上她後世看到的這種店也多開在商場附近,溫柳想着還是在這找個店面合適。
溫柳打聽了一圈,沒打聽到合適的房子。
“這商場建起來了,這邊的房子,他們都自家做些小生意,不會租給你的。”
“你要是真想租房子,只有這個空着。”
溫柳跟隨着那人的視線看着,那座房子她剛剛已經看到了,沒看到人正想着打聽一下。
“那您知道這家人在哪住着嗎?我去聯繫一下看看租不租。”
那老人搖頭:“這邊也不只是你一個看中了這房子,但是要求的條件太高,不行。”
溫柳還不死心,在老人的攤位上買了兩碗飯:“怎麼了?”
沒租出去總有原因的:“您給我說說,讓我看看我能不能達到他的要求。”
看她不死心,那老人收了飯錢笑道:“這房子的租金倒是不高,不過有個條件,這家就剩下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了,那小孩是個傻的,老人年紀大了,想找個人給他養孫子。”
老闆說着感嘆道:“你說,這誰能幹啊?養個傻子多難啊,不僅僅如此,還要負責到他到老,沒幾個能擔得起這個責任的。”
說着擺擺手:“這老頭,就是強人所難,我看還不如租金高一點呢。”
溫柳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她也是個普通人,養一個智商不行的孩子,她這個責任還真的有點擔待不起。
可這附近都是做小生意的,還真沒有什麼特別合適的房子。
讓她放棄,溫柳又有點不忍心放棄,溫柳忍不住又問了兩句:“那家的年輕人呢?”
“他兒子女兒因爲工廠裡的事故死了。”那老闆這會生意不忙,也樂得和溫柳說幾句:“廠子裡賠了一大筆錢。”
“這老頭本來就脾氣古怪,兒子兒媳死了後,就更奇怪了,對那個傻孫子,特別好,還平時教他學畫呢。”那老闆的話裡帶着些許的嘲諷:“你說,他腦子不好能學個什麼?”
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心思浪費這個房子身上:“這老頭對他孫子那是疼到骨子裡,不能說一句重話,之前,有個小孩說了他孫子是個傻子,那老頭,拿着鐵杴打到別人家裡。”
老闆說着搖搖頭:“這家是個麻煩簍子。”
溫柳聽完:“我這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去試試問問吧,老闆,他家在哪裡住着您知道嗎?”
“就在這後面的院子裡住着呢。”老闆指了指:“找不到的問一下,怪老頭住哪裡就有人告訴你,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溫柳謝過老闆,和蕭敬年把飯吃完,看着蕭敬年道:“咱們去看看?”
蕭敬年點頭。
“要真的如那老闆說的,咱們這能負擔一個人一輩子嗎?”溫柳想一想便頭疼。
蕭敬年開口道:“找他談談看。”
兩個人走進一個小衚衕,衚衕裡安靜,有老人帶着孩子在玩,看見溫柳和蕭敬年是陌生人,有人問了一句:“你們做什麼呢?”
溫柳笑着道:“大娘,我們看中了紫百旁邊的那個房子,打聽了說那個房主在這住着。”
“找老怪頭的啊。”老太太指了指:“就裡面那家,不過,勸你一句,不成,別和他打交道最好。”
溫柳只是笑着感謝。
拉着蕭敬年順着剛剛指的方向過去,推開一個木門,一進門,溫柳便被震撼到了。
門兩側的牆上,一側畫着一個栩栩如生的老虎,正朝着門外的方向咆哮,猛地看到,溫柳的心臟都快速跳動了幾下,再向另一側看過去,是一個年幼的老虎,正躺在陽光下懶洋洋的睡覺,這幅畫,和剛剛那副兇戾不一樣,這幅,非常的陽光,甚至,那畫面還有點治癒。
難不成那人人稱的怪老頭是學畫畫的?
溫柳過了一會才穩住了心神,衝着院子喊一聲:“有人在家嗎?”
“想租房子的。”
……
溫柳連着喊了幾聲,就以爲人不在家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着急的跑出來,看到溫柳的時候,眼淚倏然落下來。
溫柳懵了一瞬間。
“怎麼了?你家大人在家嗎?”
說完想到剛剛那個店鋪老闆說的話,這小孩可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這看着白白淨淨的也不像那老闆描述中的樣子……
溫柳思索一下剛要再喊兩聲,她還沒開口呢,忽然另一隻手被人拉住,朝着那院子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