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天還沒有暗下來,大家一邊休息,一邊等待着繼續下海。
祁淮左和她並排站在一起,蘇瑾棠正閉着眼睛享受着海風。
感受到了大海鹹溼的氣息,蘇瑾棠身子有些發癢,好像下去遊一遊。
突然,耳邊傳來祁淮左的聲音:“你真的是因爲想要學解石?”
蘇瑾棠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祁淮左,他也沒有移開目光,直直的看着蘇瑾棠。
不知道爲什麼,蘇瑾棠心裡明白,祁淮左是在懷疑什麼,但是她心裡一點兒也不慌張。
相反,她還饒有興趣,故意開口道:“那我說,其實我剛纔是胡說的,我預測到了這些翡翠以後要瘋漲,所以現在買了等着升值,你相不相信?”說完這句話,她緊緊的看着祁淮左。
祁淮左任由她盯着,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然後,就在蘇瑾棠面前綻放出了一個燦爛之極的笑容:“我相信。"
蘇瑾棠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完全沒有一絲的敷衍。
她不由得好奇了:“你爲什麼就相信了?這個也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嗎?”
祁淮左沒有收斂笑意,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不一定相信其他理由,但是對於錢,你一定是認真的。”聽到這個解釋,蘇瑾棠一下子漲紅了臉。
不要誤會,不是害羞,是氣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給了祁淮左胸口一拳。
祁淮左頓時悶哼了一聲,看着蘇瑾棠還不解氣,無奈的用手包裹住蘇瑾棠的手。
不遠處,楚昌輝和周貢默默地站在那裡,看着兩個人的互動。
周貢看着楚昌輝站在陰影下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氣壓有些不對,他嘆了一口氣,擡起手拍了拍楚昌輝的肩膀。
“老楚,其實祁淮左和蘇瑾棠挺般配的,不是嗎?”
聞言,楚昌輝立刻看向了周貢,眼神十分的銳利。
周貢見此,聳了聳肩:“你想一想你們家族,蘇同志可不在你家裡長輩的擇偶標準之中哦。”
見到楚昌輝神色微動,他繼續說道:“而且,蘇同志似乎也只是把你當成朋友。”
說完,又拍了拍楚昌輝的肩膀,“我先回指揮室了。”
周圍一片漆黑,蘇瑾棠準確的知道,自己現在離船的位置已經超過了5海里。
楚昌輝他們似乎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只是知道一個大致的範圍,他也沒有隱瞞,告訴了蘇瑾棠劃定的範圍是哪裡。
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探測的物件,可以和那一批文物有一種特殊的聯繫,只是這種微弱的聯繫只在10平方米的範圍之內有效果。
今天蘇瑾棠解開了繩索,五海里後,在一座座海底礁石的地方,探測儀終於發出了亮光。
蘇瑾棠眼睛一亮,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開始試探。
最後,在海底礁石羣的最中心位置,有一個洞穴,進去一看,裡面很大,大概有50平方米的這麼寬,雖然很窄,大概只有2米左右。
進去,裡面很暗,但是對於蘇瑾棠來說並不算什麼,一眼望去,滿滿都是黑色的木箱子。
看來就是這裡了!
蘇瑾棠心頭振奮,本來想要打開,還沒有碰到箱子,就收了回去。
算了,容易讓人看出來動過,這樣不好解釋。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還真的是選的好,沒有什麼危險,並且很隱蔽,要不是自己有金手指,還真的不會進來這片礁石羣,畢竟害怕未知的危險。回來之後,她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第三天,船開到了礁石羣範圍之內,蘇瑾棠終於行動了,她用盡了畢生最好的演技。
“我手裡的探測儀剛纔亮了!”
一上岸,她顧不上休息,舉起手中的探測儀,一臉興奮的對着楚昌輝的方向。
楚昌輝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真的嗎?在那個位置?”
蘇瑾棠笑着說了哪一個位置。
楚昌輝聽了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周貢就拍了拍手,“肯定是那個地方沒錯,那些人這麼狡猾,一定是這個地方沒有錯了。”
楚昌輝也反應過來了,他對着蘇瑾棠露出了溫柔的笑:“這次多虧了你!”
蘇瑾棠擺了擺手:“身爲華國的一員,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成了瓊海海事局的榮譽專家,也多虧了你。”
兩個人互相寒暄。
周貢看不下去了,“好了,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互相感謝對方,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東西給弄上來。”
蘇瑾棠點頭:“這倒是,不過,我剛纔去看了,那個地方可不好操作,我估計人力不太行,你們有什麼工具沒有呢?”
楚昌輝接話,點頭道:“我們從M國買了一個大型的海底起重機,應該可以。”
聽到這個名字,蘇瑾棠也點了點頭。
“這個機器可以,它可是用來開發海底礦物的,用來搬一些箱子輕鬆得很。”
祁淮左在一旁挑眉:“這個機器應該很先進吧,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楚昌輝點頭:"的確,我們也是託了關係纔買到的。”
然後,他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瑾棠,你怎麼知道這個機器的?”
從剛纔聽到祁淮左的話,蘇瑾棠就感覺到了不妙。
果然,現在楚昌輝等人也意識到了。
她的腦子瘋狂的轉動,自然的回答道:“這還不是因爲我現在和我們縣裡面的食品廠一起合作了生蛙的生意,用量很大,我估計岸邊的很快就告急,爲了不斷了供應鏈,我們大概會在海里面養殖生蛙,也是需要機器運回來的,所以我瞭解了一番。”
聞言,楚昌輝和周貢都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楚昌輝看着蘇瑾棠道:“對了,這個機器很難買,要是需要,可以和我說。”
蘇瑾棠笑着點頭:“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還好矇混過關了!
然後,看着引出了這個話題,之後就保持沉默的祁淮左,趁着楚昌輝和周貢不注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祁淮左見此,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