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蘭怎麼可能把唐槐忘了呢?
在西餐廳撞了她,還拽她的小賤人,她永遠不會忘記!
果然,她猜得沒錯,這個鄉下來的,跟景煊哥是一起的!
張詩婉點了點頭:“是,她是唐槐。”
頓了頓,她提醒張詩蘭:“今天是景爺爺的生日,她來給景爺爺送祝賀的。”
張詩蘭咬牙切齒,暗暗磨牙,死死地盯着唐槐,在心裡暗罵:小賤人,竟然敢跟我阿姐搶男人!
聽到動靜後,章霆之轉過身,看到唐槐時,深邃的眸閃了閃,裡面,有着讓人不易覺察的柔情。
景娜誇張地驚呼:“天哪,我看到的女廚師,竟然是唐槐!”
景軍泰一直爲景煊不來暗暗生着悶氣。
現在見到他突然出現,這股悶氣竟然莫名其妙的沒了。
唐槐端着糕點,景煊端着蛋糕,來到景軍泰這桌。
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唐槐把糕點端上桌,笑意盈盈地道:“爺爺,這份是長螺面,吃了它,就會長命百歲。”
景軍泰垂眸,看着所謂的長螺面,長螺面外面是麪粉做成的殼,裡面包着長長的麪條,賣相足,味道佳。
“爺爺,這長螺面外面一層是麪粉做成的,麪粉外殼特有口感,裡面的麪條帶着田螺的香味,這是一道做工複雜卻十分好吃的菜餚。”唐槐笑意盈盈地看着景軍泰,給他介紹長螺面。
光是聽解說,景軍泰都嚥了咽口水,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嘗試了。
這時,景煊把蛋糕放下,揚脣,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爺爺,這是蛋糕,唐槐親手做的。”
唐槐笑道:“景煊哥說爺爺喜歡吃甜食,這蛋糕我特意多放了一些奶油,奶油是我親自調釀的,是用煮稠的麪粉,加入牛奶和蜂蜜,甜而不膩,吃多了還不怕三高高。”
“三高是什麼?”旁邊桌有個客人提出了疑問。
唐槐微笑着,笑容燦爛無比,她禮貌地看向這個客人,道:“三高指的是高血脂、高血壓、高血糖。不過大家放心,我做的蛋糕,即使天天吃,也不會出現三高。”
這個客人聽完,滿意的點頭,對唐槐投來欣賞的目光。
不是覺得唐槐懂得多就欣賞她,而是她的態度。
她態度從容,笑容甜美,卻不傲然,帶着一股親切感,看着很順眼很舒服。
唐槐收回目光,微笑地看着景軍泰:“爺爺,你大可放心吃,今天你生辰,一定要吃蛋糕。爺爺有所不知,蛋糕源自西方。在古時候的生日蛋糕,只會出現在國王、或等級的較高的貴族生辰派對上。在我心中,爺爺比古時候的國王,貴族要尊敬,所以我特意給爺爺做蛋糕。吃蛋糕前,爺爺可以對着蛋糕許願。”
景煊偏頭,黑眸含笑地看着唐槐,這丫頭,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淡定,從容面對,他對她,真是又愛又疼。
章霆之看着她,深邃的眸閃爍着流溢般的光芒。
燈光下,她的笑,像夜空裡的星辰,耀眼,脫俗,美麗,神秘。
張詩婉聽了唐槐的解說,臉色已經有些難看。
張詩蘭暗暗的咬牙,對唐槐恨之入骨,出場方式高調,還利用長螺面,蛋糕來搶盡風頭,真是賤女人!
要是在蛋糕面前許願能夠實現,她肯定許下要唐槐去死!
景軍泰用筷子指着長螺面和蛋糕,銳利的眸閃着一抹不易覺察的驚訝:“這兩個真是你做的?”
唐槐規矩地拿着托盤,站得筆直,微微一笑:“爺爺,我不知道送什麼禮物給你,景煊哥說你喜歡吃,我就自作主張,給這場酒宴加了四道菜。”
說到這,唐槐眼觀八方,看了所有賓客一眼,微笑着,聲音略提高:“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做的菜品!”
“哪四道菜?”剛纔提問什麼是三高的客人又問了句。
唐槐非常有禮儀地指着桌上的薄煎肉,聲音提高,語氣卻不疾不徐地道:“這份薄煎肉,是深山裡野生野長的野豬肉,我割下了二層肉和五花肉的,放進辣椒水裡面泡了十分鐘,才煎了這道菜。刀法不好,煎的時候火候控制失誤,但願大家不要嫌棄!”
衆人靜靜的聽着,聽唐槐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要動筷子吃了,薄煎肉先上來,他們也嘗試了,好吃得不得了!
刀法不好,火候控制失誤還能煎出這麼介紹完薄煎肉,然後是那鍋特別的湯:“還有這份壽星湯,今天是爺爺的生辰,做份壽星湯給爺爺,祝賀爺爺生辰快樂,身體健康,五福臨門!爺爺,壽星湯本想用佛跳牆的材料做,可是那些材料太難找了,我是打野豬時,在我們村黃觀山見到可以煲湯的草藥,就擦了過來。裡面的骨頭,是野豬的骨頭,你嚐嚐像不像家的味道?”
爺爺?
景軍泰這時才發覺,唐槐從出現就一直叫他爺爺……
她之前一直叫他景爺爺。
哎喲喂,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景家的媳婦了,擅自改口,叫他爺爺了?
“你居然回雙龍村捕了一頭野豬過來?”這纔是景軍泰驚訝的。
唐槐笑道:“是我和景煊哥回去捕的,其實我不會捕野豬,是景煊哥一箭射過去,就射中了它。我聽說最近村民都上山打野豬,我們捕的這頭小了點,只有兩百多斤,不然,我可以做更大份的薄煎肉給大家吃。”
衆人聽聞,眼睛都瞪大了,兩百多斤的野豬不小了吧?
景軍泰不敢相信地看着桌上的薄煎肉,壽星湯,長螺面和蛋糕:“你才幾歲,竟然會做出這麼驚奇的食物?”
唐槐笑容靦腆,帶着一絲嬌澀:“回爺爺,我十八歲了,可以給你添曾孫了。”
景煊和章霆之一聽,兩人的眸都掠過一抹詫異。
景煊看她,她正好朝他挑來一個俏皮的笑,那樣子,可愛極了。
景娜差點要笑出聲來,唐槐這丫頭,竟然把自己說這麼大?
景軍泰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十五歲說十八歲,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