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村長對劉小玉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繼續洗衣服。
劉小玉笑了笑,重新坐下來洗衣服。
劉小玉現在總算知道,在這個家,唐槐纔是‘一家之主’。
很多村民尊重她,都是因爲唐槐。村長來了,自然也不用她招待,唐槐會做得很好。
唐槐領着村長和景敏進屋裡。
“我剛起來,還沒燒開水,無法給你們端茶水。”唐槐怪不好意思的。
“客氣啥?你們能來住,我也挺開心的。”村長道。
“啊?”唐槐不解地看着村長。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們住進來,給屋子添了人氣,這樣很好。”
對村長這句話,唐槐只是甜甜一笑,不發表任何意見。
景敏走進唐槐睡的那間房,見唐麗還在睡,她不動聲色地走出來了。
她看着唐槐,問:“你住我大哥這間房啊?”
唐槐朝景敏身後那間房的門口看了一眼。
笑道:“我不知道誰睡的,我見離阿媽睡的房間近,就睡在這裡了,夜晚方便照顧紫涵。”
景敏笑了笑,模樣很清純,“這間房以前是我大哥住的,今早大哥打電話回來了,他知道你們住在這裡了,讓我們不用搬他的書回去,你想看的話可以拿來看。”
“替我謝謝你大哥。”應該是上次見到她向景娜借書,景煊以爲她愛看書吧。
“打掃得很乾淨,看着你們擺的傢俱,頓時覺得溫馨了。”村長笑道。
“景伯,非常感謝您!”唐槐由衷地道。
“不用感謝。”村長深深地看着唐槐:“安心在這裡住,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你看啊,我們都住新房子了,景煊靠自己的本事在縣城買地建了小洋樓,日後結婚也不會回村裡生活。景華部隊有宿舍,景鵬日後也會出去闖蕩……這房子,你就放心住,住一輩子都沒事。”
“阿媽,唐槐是女孩子,會嫁出去的,哪能住一輩子。”景敏提醒村長。
村長一聽,呵呵地笑了,“沒錯,你們是女孩子,長大後,會嫁出去的。”
村長摸了摸唐槐的頭,“跟你奶奶他們斷了關係,我想他們不敢再找你麻煩。唐槐,好好學習,將來做個有用之人。”
唐槐點頭,“謝謝景伯,我會努力的。”
“阿爸,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有用的人?”景敏疑惑地問。
“像你爺爺,大哥二哥那樣就是有用的人,保衛國家,造福百姓。”
“他們是男人,很少女人能像他們那樣的。”
“也不一定非要像他們那樣,像你嬸嬸,當個醫生,給你健康也是有用之人,像你阿媽,爲人師表,也是有用之人。”
景敏憧憬一笑,笑得眼睛彎彎的,“我長大後要像阿媽一樣,當個老師。”
唐槐微笑地看着景敏,當老師,是一個好理想。
唐槐在心裡問自己:“唐槐,你的理想是什麼呢?”
自己想了想,然後在心中回答:“我的理想是做個有錢人。”
有夠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唐槐就是那個俗人,哈哈~
村長在屋裡溜了一圈,看到劉小玉和唐槐把東西擺放整齊,他非常滿意。
“唐槐,好好住。我去幹農活了。”村長摸了摸唐槐的頭,和藹地道。
“景伯放心,我會好好愛惜房子的。”
房子,是人的避風港,是歸宿,有了房子,才充滿安全感。
雖然這棟房子不是唐槐自己的,但她會把它當自己的房子一樣,好好愛惜的。
村長要去幹活了,景敏也不多留。
臨走前,景敏神秘地對唐槐笑道:“你睡的那間房有兩箱書,裡面都有我大哥二哥的情書,我每封都看了,很搞笑,你不防看看。”
唐槐已經看了一封,確實搞笑,但她假裝好奇,“竟然有情書?可那是你兩個哥哥的秘密,你是他們妹妹,你看沒事,我要是看了,他們肯定扁我的。”
景敏怪異地看了一眼唐槐,“我二哥可能會扁你,我大哥不會吧?”
景敏還是第一次見他大哥對一個女生這麼體貼用心的,她懷疑,大哥喜歡唐槐。
唐槐笑了笑,“我就看書好了,他們的情書……我不敢看。”
“隨你,我回去了。”景敏走出院子後,突然想到什麼,趴在院牆對走進廚房的唐槐喊道:“唐槐,你有空了吧?”
唐槐走出來,爽快地對景敏道:“你要是有事找我,我會把時間給你的。”
說完,她給景敏一個燦爛的笑容。
清晰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大地上。
在陽光的照映下,唐槐的笑,如百花綻放,美麗瀲灩。她標緻的五官,如玉瑩般,愈發神采奕奕。
看到此景,景敏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看到的是唐槐本人。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認真地看着唐槐。
唐槐就在站廚房外,陽光照着她,她對她笑,彷彿在問她,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的?
在這一瞬間,景敏突然覺得,唐槐不是跟她同歲的人,而是比她懂事,年長的姐姐。
景敏眨了眨眼,心道:“難道這就是大哥說的氣質?”
氣質,是一種非常吸引人的美。
它不是靠外表漂亮來支撐的,也不是靠打扮要來的。
它是一個人表現得相當穩定的一個特點。
如果那個人氣質非凡,即使長得不漂亮,即使上街披着麻袋,那氣場也能輾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
景敏發現,唐槐就是那個氣質非凡的。她穿着補丁滿滿的舊衣服,都無法讓人忽略她身上的那股神采飛揚。
怎麼會這樣?
景敏微微皺眉,唐槐只是一個小女孩,連縣城都少去,爲什麼她身上有股像是大城市長大的小女孩的氣質?
“景敏?”唐槐見景敏看着自己在想事情,還想到發呆,不由噗嗤一笑,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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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敏回過神來,目光鎖在唐槐的臉上,也不知是不是陽光的原因,她覺得唐槐的皮膚比之前白了很多。
“聽說你昨晚做了拉麪,是嗎?”景敏嚥了咽口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