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媽是弱了點,但也不至於蠢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跟一個出生快兩年的嬰兒都分不出來了吧?就算她分不出來,村裡這麼多村民,進進出出的見她揹我幹活,就沒一個發現不對勁?”
“一個滿月的嬰兒竟然有兩歲爲麼大,他們會不懷疑我阿媽生的是妖怪嗎?當我聽到,我是厲溱源的女兒時,我覺得這是很荒唐的謊言。”
唐槐聳了聳肩,笑得有些無奈。
衆人沉默。
唐槐揚了揚眉,看着他們。
當景煊跟她說起厲溱源的事時,她就否定了自己是厲溱源女兒的事。
厲溱源是十八年前就死的,而且被送到阿媽身邊時,只有十六週年。
那時候的她,肯定是個出生沒超過一週的女嬰。很少有出生一週的嬰兒還沒開眼的。
阿媽跟她說,她是第三天才睜開眼睛的……
景煊看着唐槐,這大番話,她徐徐道來,竟然是如此的動聽。
他喜歡聽她說話,更喜歡看她說話的樣子。
她的樣子,讓他看上八輩子都不會厭。
她能說出這番話,景煊感到無比欣慰。
她的思維,果然比常人要快。
他還是聽景老太提了一下唐槐的生日,纔想起厲溱源是哪一年死的,她是哪一年生的。
但她似乎是,在聽他給她講厲溱源的事後,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思維這麼快,想法這麼好,真是讓他愛死了!
他眸光含笑地看着她,她才十七,她要是二十了,他肯定抱她上樓,好好疼愛她一番。
這麼聰明的女孩,只能是他的!
“唐槐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是殺人狂的女兒呢。”谷佳佳見唐槐說完了,開心地撲過來抱住唐槐:“唐槐,我不相信打電話的人的話!”
“你是我永遠的朋友。”唐槐笑看着谷佳佳。
“那是當然的!”谷佳佳摟着唐槐的胳膊,笑眯眯地看着她的阿媽和舅舅們:“阿媽,大舅二舅,唐槐不是殺人犯的女兒!”
“別說年齡對不上,即使年齡對得上,即使唐槐是厲溱源的女兒,我對她的看法,依然是好的。”谷小鳳道。
“我看重的是人才,不是出生。唐槐,佳佳自從跟你交朋友,長大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你是誰的女兒,也不影響你跟她繼續做朋友的。你把要殺你的人信息給我,回頭我幫你查一查。”谷佳佳的大舅道。
“他抓到了。”唐槐道。
“可打電話的人呢?”大舅揚眉。
唐槐一聽,看向景煊。
景煊看着她說:“查不到對方的電話,不知道這個電話是從哪裡打進來的。不過,我一定要揪出對方來的。”
阿明在他手上了,他不怕,打電話的人揪不出來。
現在,阿明就是最好的誘餌。
對方知道這裡的電話號碼,還知道他昨天完婚,看來,對方就在身邊。
而且,對唐槐或他的情況,十分熟悉。
聽景煊的意思,他是不想自己插手此事。
大舅也不多說話,畢竟,這算是景家的景家,他一個外人插手也不好。
而且景煊有本事,這麼重要的事,他豈放心交給別人去做?
“既然大家都在,我就向你們宣佈,我不管唐槐的出身,就憑她的血型跟我孫兒的血型是一樣的,她就是從我馬家出來的!她就是我孫女!紅傑,你要是嫌棄她,就是嫌棄我馬家!在我眼裡,唐槐比任何女孩要完美,你們若是不要,我就把她接回家,你們永遠別想見再到她!景煊,你表個態,如果唐槐真的是厲溱源的女兒,你會怎樣?”馬老太先是認真地對景老太和景軍泰說,然後嚴肅地看着景煊問。
“你是唐槐的奶奶,我和唐槐完婚了,以後也是我奶奶了。奶奶,我愛的是唐槐這個人,不是她背後那些實的虛的家庭背景。她是殺人狂的女兒也好,是****的千金也罷,對來我說,都不關緊要,只要我的妻子是唐槐就行。她是殺人狂生的也好,她是母牛屙出來的也罷,我都不嫌棄。”
景煊深情款款地看着唐槐,當着在場的人向唐槐表白:“唐槐,我的世界裡,只有一個你,至永遠!”
“哇,好浪漫哦。”谷佳佳甩了甩唐槐的胳膊,打趣道:“唐槐,你看看,你家景煊,我愛你啊。”
景華看着她,見她笑得燦爛如暖陽的笑容,他心尖微微一動。
景老太就算相信唐槐不是厲溱源的女兒,心情也不好不起來。
景煊要叫馬老太爲奶奶了!
他的世界裡,只有唐槐一個人了,他再也看不到她這個老太婆了!
唐槐甜笑地看着景煊,我的世界裡,只有一個你,多感動的話啊!
唐槐在心裡回覆他:在我的世界裡,也只有一個你。
“那通電話,說不定是惡作劇,有可能是一個喜歡唐槐或喜歡景煊的人,因爲嫉妒而想如何拆散他們的伎倆。阿芳阿婉的手段,我也是領教過了,她們完全是因爲嫉妒,扭曲了心理,想盡辦法要害死唐槐,拆散她和景煊。景煊和唐槐都是優秀的人,怎能不被人暗戀?這個人,還算是挺聰明的,竟然連厲溱源都翻了出來。”馬超前神色平淡地看着景老太和景軍泰說道。
他的話,讓景軍泰和景老太有些心虛。
他們當初,一直想張詩婉和景煊在一起的,以爲張詩婉是個通情達理,十全十美的女孩。
沒想到,張詩婉會是那樣的下場,如今,只能躲到國外去重新生活。
一個因愛成恨的女人,真的要不得。
“紅傑,你剛纔說不承認景煊和唐槐的婚事,現在呢?唐槐不可能是厲溱源的女兒,你現在還反對他們一起嗎?””馬老太看着景老太問。
景老太想到了張詩婉,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這一對比,她還真覺得,唐槐好點。
雖然這個賤丫頭脾氣有點壞,很多時候都目光尊長。
但是……
“我不承認有啥用?他們不同樣完婚了?再說了,景煊那小子,現在還會聽我的話嗎?他的心,早就在唐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