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原本想將鄙視於二狗進行到底,不過跟二爺打鬧時候,瞥到二爺的後背,陳萌驚呼一聲,忙給二爺推開,繞到二爺身後仔細查看。
二爺腰間原本那些不太明顯的水泡都成一片了,密密麻麻的,看着觸目驚心。
“怎麼這麼嚴重了?”陳萌收斂玩鬧的心思,手都不敢碰,就怕二爺疼,隔空在那比來比去的。
二爺閉關前還沒有這麼嚴重呢,現在看可挺嚇人的。
二爺到鏡子前轉過身看了眼,依然是波瀾不驚。
“不怎麼疼了。”
之前是挺疼的,這兩天倒是沒什麼感覺了,要不是萌萌發現,他都快忘掉這事兒了。
陳萌也不敢耽擱,趕緊拽着二爺去醫院,先是找皮膚科看了看,又到她姥姥病牀前,讓姥姥給看了眼。
還好問題不大,這就是溼疹的一種,不是帶狀皰疹,給點藥很快就能好,虛驚一場。
陳萌沒從醫院拿藥,金姥姥讓陳梓熙開車領孩子們回去取藥,她家裡有配好的藥方。
拿了藥,陳萌和二爺往回走,途徑某個村莊時,陳萌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我記得嫂子說的那個拿着菜刀治蛇盤瘡的‘祖傳’秘方就在這...”
二爺寵溺地看她一眼,這又冒什麼壞水呢?
陳萌從兜裡掏出一張毛票,在二爺面前晃晃。
“小哥兒~我買你一個小時,陪我演一齣戲怎樣?”
二爺從她手裡拽過那屈辱地一毛錢,淡定地塞她胸口,說了句。
“太少。”
陳萌的臉紅了。
跟二爺比臉皮厚,她還差很多啊...
小兩口進了村,打聽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據說很牛的“祖傳”治療蛇盤瘡的人家,陳萌也不知道叫人家巫醫好呢,還是叫中醫合適。
反正從這家邋里邋遢的院子看,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村裡邋遢人。
別看住農村,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過日子的人家都會把院子收拾得整整齊齊,各種家禽分圈,廁所收拾的乾乾淨淨,糧倉堆得滿滿的。
邋遢的人家根本是沒地方下腳,這家院子就是這樣,還沒進院子就是一股味兒,陳萌還看到房頂上魚和不知名的藥草曬在一起,院子裡水泥池裡,膠鞋和女人的貼身衣服泡在一起,至於裡面還有啥,陳萌真不敢看。
沒那個勇氣,怕吃的飯會往上反。
真不敢想象這樣的衛生條件能做出什麼“神藥”。
陳萌跟着二爺鼓起勇氣往裡走,每一步都得克服心理障礙,她真不知道自己踩到的那些玩意都是啥,二爺看她猶猶豫豫的,索性發揮了爲人老公的強大作用,過去抱着陳萌給抱過來。
本以爲進了屋就能鬆口氣,誰知道屋裡比外面還埋汰!
報紙糊牆,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油膩膩的牆紙給人的感覺隨時都會滴油似得,聽到有人來,屋裡出來一個邋遢男人,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邊走一邊用黑黢黢的指甲撓頭皮,眼看着頭皮屑滿天飛...
陳萌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