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對自以爲運籌帷幄的對員粲然一笑,這一笑,把對方笑得汗涔涔。
這一雙眼,看似悠遊自得卻夾着敏銳之氣,讓想借刀殺人的對員不禁產生了悔意。
他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個家裡好像恐怖的不止是二爺,跟在二爺身邊的女人似也不是傳說中的那般溫婉可人宜室宜家——陳萌在本院,衆人皆知她彪悍所向披靡,但對外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說她是二爺呵護在心尖的小可愛,跟着二爺唯命是從。
帶刺的小可愛...
陳萌並沒有急着起身,只是調整了下坐姿,以均勻緩慢地速度挪動她優美的頸部,視線在這倆人身上來回的挪動,先是對隊員釋放了寒氣,然後才把視線定格在樊毅琦身上。
“想借我家車?”
樊毅琦看着陳萌,儀容清雅的女人讓他不敢輕慢失禮,傻怔在那,直到陳萌開口說話了,他才支吾道。
“啊,嗯——對!”
他不敢看陳萌,覺得此女美得有毒,看一眼就容易忘掉正事兒。
視線落在放在茶几上的獎盃上——這是陳萌閒着沒事兒,把二爺得獎的那些榮譽都搬出來挨個的擦呢。
這些榮譽看得樊毅琦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熊熊燃燒。
“怎麼,用你家車不行了?”
“哦?”陳萌調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閣下有話直說。”
“研究所的待遇是不錯,你一個家庭婦女沒有收入,就靠於邵鋒一個人的工資,買了這麼好的車,我過來體驗下你們有錢的生活,也不爲過吧?”
這一番話說的,看似恭維,實則是話裡有話,陳萌捏着杯子放在嘴邊輕啜一口牛奶,沒把樊毅琦放在眼裡。
“本來我對這些身外之物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只是聽人說這島上有輛特好的車,我也想見識下,於夫人是不會介意的吧?”
樊毅琦刻意看向陳萌的肚子,這圓滾滾的已婚“婦女”的肚子,提示他實在沒必要憐香惜玉,這對可惡的夫妻囂張的很。
陳萌站起身,拍了拍手,“很好,你說完了?”
樊毅琦不明白她這反應是怎麼回事兒,卻覺得她拍手的時候顯得手指修長纖細,就連抓着杯子砸人的動作都那麼的好看——砸人?!
玻璃杯掛着風,嗖一下飛過來,正砸中他的額頭!
“我看你爹了個爪!”陳萌砸完人後,抄起雞毛撣子對着樊毅琦的後背就是狠狠一下。
“人話你會不會說啊?!酸溜溜的給誰聽?你不就是嘲諷我們二爺錢來路不明嗎?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樊毅琦沒想到前一秒還優雅的女人下一秒瞬間變臉,撕人都不帶過渡期的,直接就動手了!
別看雞毛撣子不粗,但是抽身上還真疼,他被抽了兩下後,忍不住用手握住雞毛撣子,色厲內荏,“你別以爲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動你了!”
陳萌鬆開雞毛撣子,往後退了一步。
“你就怎樣?!”
“我——”樊毅琦看陳萌柳眉倒豎氣場十足,竟說不出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