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包子買一送一
沈毅和顧北不是第一次來劉亦陽家,所以也算輕車熟路,按了門鈴等了一陣,謝曉君圍着圍裙過來打開,看見門外的他們有些驚訝,但還是笑着將他們請了進去。
“亦陽在嗎?”沈毅問。
“少爺和歐陽先生還沒起牀。”謝曉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顧北一笑,“沒事,是我們來早了,讓亦陽多睡會兒,我們可以等。”
“那多不好意思,我這就去叫少爺。”謝曉君說着就要上樓,被沈毅一把拉住,“亦陽這幾天都沒睡好吧?讓他多睡一會兒,沒事。”
的確,自從少爺從劉齊雲的葬禮上回來,少爺基本上都沒睡好過,常常半夜就醒了起來找水喝,一喝就喝到天亮,對此,歐陽先生也沒有辦法,只得陪着少爺一起到天亮,謝曉君很是擔心,但是又無計可施,直覺跟劉家有關,可是謝曉君又想不明白,這劉家跟易家沒有任何關係,少爺不至於因爲劉齊雲的死而傷心吧?
劉亦陽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他眨了眨眼睛準備起身,才發現自己正被某人緊緊的抱在懷裡,他一動,那抱着他的人也跟着睜開了眼睛,旭日溫暖的光芒中,那人微微勾脣,柔聲道:“早安。”
“早。”劉亦陽也回以微笑。
兩人在明亮的陽光中對視了一會兒,歐陽琛脣邊笑容更濃,湊近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從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你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我。”
劉亦陽笑起來,回敬了一個早安吻,這才從某人懷裡爬起來,“不早了,起來吧,沈毅和顧北應該到了。”
“你知道他們會來?”歐陽琛挑眉看着眼前赤.裸的身體,漂亮的蝴蝶骨因爲起牀的動作微微扇動,在雪白的背脊上如同展翅的蝴蝶,漂亮至極,歐陽琛吞了吞口水,感覺某種清晨的高昂慢慢無法控制。
“你上次不是單獨去見過他們兩人嗎?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對吧?”劉亦陽拿了一件白襯衫穿上,正低頭扣扣子,頭也不擡的說,“歐陽琛,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強大承受力?”
“哦?爲什麼這樣說?”
劉亦陽扣上最後一顆釦子,這才轉過身來看仍賴在牀上的男人,“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易陽,而是已經死去的劉亦陽,難道這一點還不能把你嚇着?”
歐陽琛手臂一伸,將他重新撈進了懷裡,“我爲什麼要嚇着?你連孩子都爲我生了,現在不過是靈魂穿越而已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要我愛的那個人是你就可以了。”
劉亦陽不語,只是偎近了歐陽琛,他不想示弱,在清晨的這刻心裡卻突然堆滿了說不清的感動,那東西細細弱弱的,打在心口上卻酥酥麻麻的讓人堵得慌。
見他許久不說話,歐陽琛探手將他壓在身下,就看見他眼底浮起的些許水汽,歐陽琛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聲音輕柔得都快掐出水來,“亦陽,我會用餘下的一生來愛你。”
劉亦陽任他壓着,聽了這話只是一笑,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拉下來,炙熱的吻隨即俯了上去。
餘下的一生。
這是一個多麼漫長而執著的諾言。
而這個人,用這樣堅柔溫暖的聲音,對他說:我用全部餘生來愛你。
劉亦陽心頭一熱,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脣舌更加熱切的去尋找那個男人纖薄的嘴脣,被愛.撫,被觸碰,被親吻,所有深情和繾綣交織成一張龐大緊密的網,將人困於其中卻不想掙脫,被進入的那一刻,劉亦陽難耐的呻.吟出聲,雙手緊緊的攀上身上那人寬厚的肩膀,堅硬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結實的肌肉裡,卻讓身上那人的動作愈發猛烈。
終於,兩人同時到達了高.潮。
牀褥上溼膩一片,修長寬大的手指慢慢的伸過去,與身下那人白皙的手指十指相扣,緊得連空氣都無法穿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句話,終於不再是白底黑字的貼在書紙上那般冰冷漠然。
等歐陽夫夫終於摸下樓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沈毅正歪七歪八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顧北則與空空和小海玩得火熱,見劉亦陽下來,這兩人身體不由同時一怔,好嘛,雖然他們早已知道眼前這個頂着易陽身體的男人就是他們熟知的那個人,但是乍一看見,兩人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沈毅,顧北,你們來多久了?”劉亦陽倒是非常自然,看見兩個人完全沒有一絲扭捏。
“少爺,你跟歐陽先生真是太會睡了,沈先生和顧先生都來了好幾個小時了。”謝曉君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身子,抱怨道。
劉亦陽仍是笑,走過去搭在沈毅肩上,在他耳邊輕聲說,“怎麼?我現在不過換了一張臉,就把你們嚇着了?”聲音雖小,但也已經足夠讓其他幾個人聽見了。
“當然沒有。”顧北忙說,“我們只是還沒習慣而已。”
“哦?”劉亦陽好笑的看着他,“那要不我去整容?整回原來的樣子。”
沈毅連忙擺手,“這樣就挺好的,否則你成天頂着原來那張臉,別人肯定會以爲見鬼了。”
劉亦陽微微一曬,恰時謝曉君的午餐也端上了桌。
幾個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飯後謝曉君收拾殘局,空空和小海各玩各的,而劉亦陽邀請顧北和沈毅去他的書房,書房位於二樓,就在主臥的隔壁,顧北和沈毅還是第一次來,對於靠牆的那一書櫃的書煞是驚訝,然後又轉念一想這人是亦陽啊,就算滿屋子都堆了書也就不足爲奇了。
四個人剛剛落坐,沈毅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隨手的筆記本放在桌上,對劉亦陽說,“劉亦舒果然沒死,我最近收集了一些證據,但在法庭上卻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誰說要上法庭了?”劉亦陽支着下巴,笑着看他。
沈毅有些驚訝,皺着眉問,“你到現在都還不動劉亦舒,我以爲你比較偏向於走法律途徑。”
“我覺得咱們應該直接把那個混蛋抓起來,先奸後殺!”顧北說這話時一臉嚴肅,關於那個先奸後殺也非常的說服力,因爲他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歐陽琛靠在沙發上,笑了笑,“這個主意不錯,問題是,誰去奸?”
噗……
劉亦陽一口茶沒喝下去,直接貢獻給了面前的茶几,歐陽琛見愛人嗆着,忙伸手替他順氣,邊柔聲道:“我說的可是實話啊,不如在鳳凰裡挑幾隻狗好了,反正裡面多的是,而且還都訓練有素。”
這個話題實在是非常的惡趣味,劉亦陽沒理他,對沈毅和顧北說,“我原本以爲劉亦舒的手腳被打斷他應該就會痛改前非了,沒料到中間卻徒生枝節,無論是走法律途徑還是直接擄人過來殺之後快都太便宜他了,我要慢慢磨死他!亦晴不過是個棋子而已,現在劉家真正掌權的應該是背後的劉亦舒,沈毅,我要劉氏集團近年來的財務報表和稅務情況,可以拿到嗎?”
“可以。”沈毅並沒有沉默太久,很快就給出了明晰的答案。
劉亦陽點頭,又看向顧北,“劉亦舒現在在一家名叫匯盛的私人醫院養傷,先不要驚動他,你看一下能不能打通關節,讓人在他的藥裡做些手腳,讓他的傷好得慢一點。”
顧北應了一聲,臉上說不出有多激動。
比起劉亦陽這個當事人,他和沈毅更加迫切的想要預見劉亦舒的悽慘下場。
“親愛的,我呢?”歐陽琛見其他兩人都有事做,唯獨沒自己什麼事,不由抗議。
劉亦陽好笑的看他一眼,“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送走沈顧二人,劉亦陽便直接回了書房,他曾經買下的那些劉氏股票終於派上了用場。
時間在不經意間緩慢而堅定的向後滑去,轉眼小半個月就這麼過去了,這期間醫生告知劉亦舒,他的恢復情況很樂觀,只是仍需要留院觀察,對此劉亦舒相當滿意,不得不感激現代醫學的發達,縱然他的手腳斷了,科技也能讓他重新好起來。
他坐在牀上,手腳上的石膏已經拆了,還未痊癒的右手的小指上還纏着紗布,看形狀像是被東西硬生生的割了半截去,即使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全身輕鬆的愉快心情。
白清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側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笑意。
有些驕傲又有些暖意。
“去哪裡了?”聽見開門聲,劉亦舒笑着轉過頭來,窗外盛大的陽光反射在他的臉上,竟讓人有種恍惚的錯覺。
白清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慢慢的走到牀邊,將病牀對面的電視打開,“劉氏集團新任總裁突然失蹤導致羣龍無首,又因劉氏上任家主劉齊雲意外死亡,使得劉氏集團股票下跌,國稅局又在此時突然出動,劉氏可謂雪上加霜,而近期又曝出劉氏高層手中所持劉氏股票被人大量收購的消息……”
劉亦舒臉上的笑意迅速褪去,眼睛盯着對面的電視機,惡狠狠的問,“怎麼回事?”
“三小姐被關在了家裡不得外出,我剛剛得到消息,不知道誰舉報劉氏集團逃稅所以稅務局已經在來的路上,至於高層的股票被收購這件事還有待查證。”白清站在牀邊,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
劉亦舒揉了揉眉心,總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但是現在那些所謂的敵人已經不存在了,就連那個以錄音帶威脅他的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麼,這一系列的動作究竟會是誰幹的呢?對方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擬一份股權讓渡書讓亦晴簽字蓋章,讓筱莫把帳面做得漂亮一點,不要讓稅務局抓到把柄,至於那些高層,我會處理。”劉亦舒緊皺的眉宇很快舒展開來,冷靜沉着的吩咐道,白清微微低頭,答應着退了出去,在白清快要走出門去時,劉亦舒突然說,“還有,再收買大量槍手,製造輿論,讓大衆偏向我們這邊纔好,過幾天我要召開新聞發佈會。”
“是。”
人們常常以爲自己能夠控制事件的發生和走向,但是他們忘了有些事就像河流,它不會因爲任何事物而停止,或者應該說,它永遠傾向於那些先動手替它挖掘渠道的人。
在劉亦舒信心滿滿的前提下,劉氏集團的走向已經偏離了他的軌道。
即使他拿到了亦晴的股權讓渡書證明劉氏集團的ceo變成了他,而公司的財務總監夏筱莫也確實將帳本做得非常漂亮,讓稅務局的人無功而返,但是脫離他掌控的是那些高層的意願。
劉氏集團曾經最大的持股人是劉亦陽,他的股票佔有率是47%,其中有10%屬於遺產隱藏部分,而其他股東手中的股票總和是15%,再加上其他股民和公司內部人員持有的其他部分,劉亦陽死後,他擁有的股票則順勢歸納到了劉齊雲名下,現在劉齊雲一死,劉亦晴也讓了權,所以那47%自然就落到了劉亦舒手裡,他現在是劉氏集團最大的持股人,名正言順的劉氏繼承人,當然,若別人要收購劉氏集團,只要持整個集團的超過37%的股份即可。
而白清收買的那些槍手則以洗清劉亦舒並未弒兄爲目的在新聞網絡報紙上大肆聲張,關於劉亦舒與劉齊雲一起遭遇車禍死亡的消息也被推翻,這動作不可謂不迅速,很快的,這位偏房所生,從小不得勢,性格溫和的世家子弟便得到了許多人的同情,人們再看到這位“受害者”的尊容時,更是起了惻隱之心。
大多數人都抵不過美色的誘惑的,即使這個美色離他們很遙遠。
因爲民衆更願意相信受害者都是長得一副弱不禁風溫柔無害的總受模樣。
劉氏集團的高層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局勢下,他們非常願意有人出面將他們手中的股票買走,因爲他們擔心再這樣下去,劉氏集團遲早垮掉,因爲沒有股民和合作夥伴會樂於見到一個集團三天兩頭的鬧醜聞、換總裁,所以當有人表達出想要收購他們手中的股票時,他們並沒有猶豫太久。
然後便是龍騰集團的介入。
這個在商界發展得最爲迅速的一個公司的最新動向則是收購劉氏集團,而劉亦舒突然死而復生又突然執掌劉氏集團的新聞發佈會倒顯得沒那麼引人眼球了。
消息一傳出,整個業界大爲震驚。
破般還有三千釘呢,更何況劉氏集團還沒到破船的地步,雖然因爲經營者的頻繁更替使得企業在各方面都受到了限制,但是想要收購劉氏還需要非常強大的資金。
劉亦舒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當白清告訴他,龍騰集團的人明天就會到達劉氏集團洽談收購案的時候,他的臉色可謂青白交替,沒料到他努力了這麼久,竟然被歐陽琛捷足先登,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當即便要下牀,被白清適時的制止。
“白清,怎麼辦?”劉亦舒聲音有些顫抖,但仍強撐着坐在牀上。
白清握住他冰涼的手,“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有不好的預感,這次沒那麼簡單!我們跟歐陽琛無怨無仇,他爲什麼要這樣咄咄相逼?”劉亦舒自言自語,眼睛瞧着窗外,臉色蒼白得有些透明。
白清皺着眉頭,將他拉進懷裡,“不用擔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跟你一起承擔。”
“叫人去查歐陽琛,看看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來往,若他要對劉氏出手,更早前就應該出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一定是別人讓他這麼做的。”說到這裡,劉亦舒又不自覺的皺眉,突然想起歐陽琛看他的那個眼神,孤傲冷漠,如同冷酷無情的蛇一般,看得人由心底泛起寒意,這樣的男人,任何人才有資格指使他做這做那?前提還得是他心甘情願,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沈毅:亦陽在嗎?
謝曉君不好意思:少爺和歐陽先生還沒起牀。
秦璽吹了聲口哨:你家少爺不會正在造人吧?
謝曉君一張臉憋得通紅,很老實的回答:不知道,不過他們昨晚很晚很睡的。
顧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看來這兩人造人的態度很認真嘛。
奉璽:親愛的,那咱們也要認真一點吧。滾!老子沒子宮這玩意兒!:卜l**}顧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