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你越怕它就越囂張。趙林表現的越輕鬆,雷公就越喜歡,雖然他一個社團頭子連紙老虎也算不上,但一樣吃這一套。
雷公原名李雷,也是小富之家,不知道怎麼就去混了社團。被逐出家門之後就自立門戶,連祖上傳下來的姓氏都改了叫做雷霆,剛出道的時候也是有萬夫不可擋之勇。
受過教育的就是不一樣,他的腦子和他的肌肉居然是成正比例成長,用一把西瓜刀砍出三分天地之後,做起生意來也似模似樣。
不管是開電影公司、建武館飯館、搞貨運都賺到了錢,還有一家連鎖的小型百貨公司,這些都讓他在圈子裡的名頭也愈發的穩固。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撈偏財容易洗白難。有了他這些正經生意之後,社團的收入就不再需要拿到外面去洗,光是這一項就省下來非常多的錢。如果不是他自己不願意,社團龍頭的位置非他莫屬。
拿年輕來推脫,孝敬老邁的叔伯輩來做龍頭,其實不過是讓他們當擋箭牌,自己還是實際上的話事人。社團裡的兄弟都是跟他混飯吃,那幾個老頭子也無話可說,即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照樣安心地接受這份孝敬。
在自己地盤裡,黃賭債三樣能安排的人就那麼多,利潤固定的情況下多插人進去也沒意義。社團要發展就得要人手,要人手就得讓人家有奔頭,最不濟也得能賺到喝酒泡妞的錢才行。
趙林的提議如果能夠實行,不但能賺錢,還能讓一大批閒着沒事幹的小子忙起來。能賺到錢纔會更有向心力,爭地盤的時候纔會賣力氣。
趙林把餅畫好,安心地喝着茶水,從文竹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讓他心安,這種曹操一般的人物纔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就發脾氣。只要做的事說的話符合他的利益訴求,不穿鞋就跑出來接見也是很正常的。
“說的我都想自己建個廠來玩玩了。”雷公假意道。他被趙林說的心動,自動把氣氛緩和下來,只是不想讓趙林這麼容易就成功。
趙林坐正身子,打起精神應付道“香江這邊的土地和人力成本是降不下來的,如果雷公有意願的話,內地的關係就交給我來辦。”
“那你的廠子怎麼辦?”雷公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隻能被趙林扯着往前走。這個年輕人心也太大了,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都忍所圖一定不小。
“香江的市場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只做a貨的話賺得了一時賺不了一世,如果雷公也想進到這一行的話就好辦了,以雷公的人脈我相信,就算是把貨賣遍整個東南亞也不是難事。有了市場之後,就可以像那些國外的大公司一樣做出一個知名品牌出來,這樣利潤纔會更高。”趙林纔不願意把生意做死,只仿別人這種小格局的生意讓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做一個品牌出來才能賺到大錢。
雷公終於露出笑容,主動拿起茶杯朝趙林讓了一下“有想法!”
“咱們本土的品牌爲什麼就不能像那些國外的一樣深入人心呢?憑什麼他們的東西就要賣那麼貴,咱們自己做東西就賣不上價格?香江這邊的人才那麼多,我就不信咱們炎黃子孫同心協力,都做不出來一個知名的品牌出來。”趙林開始煽情起來,同一個民族的認同感最好用,除那那些天生賤骨頭之外,一說炎黃子孫都會自豪起來。
這種假大空的話看不出來對雷公有什麼影響,他只是喝了口茶微微搖頭,也不知道是對趙林的話不贊同還是在享受茶的香味。
“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趙林也沒想過能用這些話打動他,只是把年輕人應有的銳氣表現出來給人看罷了。他要是一直表現的像個老狐狸,怎麼還去當個獵人。
“年輕人的世界果然還是這麼精彩。可惜我老了,做做小打小鬧的生意賺個養老錢就夠了。”雷公似真似假地感嘆了一句道。
楊玉明像是第一次認識趙林一樣盯着他看了半天,看情況緩和下來才笑道“你要是都服了老,我可怎麼辦啊。好不容易纔到香江這地方見了見世面,我可不要這麼早就站到老頭子堆裡。”
“這話說的對。一會兒我找幾個年輕姑娘來,咱們一起體驗體驗年輕人的感覺。”雷公是不打算談正事了,就着楊玉明的話開起了玩笑。當然也可能是真打算這麼辦,畢竟**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楊玉明已經習慣了他的豪放,應和着說道“你一個打十個沒問題,我可就慘了。上次和人家姑娘談了一晚上的古玩字畫,這張臉算是丟乾淨了。”
文竹適時地紅着臉站了起來,告聲罪就往外走。她還不敢掃了雷公的興致,只是這種話題有她在場會比較尷尬。她的身份一開始就擺在了趙林情人的位置上,參與這個話題只會讓人看輕看賤,不如避開的好。
至於趙林會不會被誘惑,她倒還是挺有自信的,連她都搞不定的傢伙,就不信誰會有這個本事。
“阿竹!”趙林也起身喊了句,做戲做全套,不喊這麼一聲是不行的。
“讓星兒帶客人玩一會兒。”雷公吩咐一個手下跟上文竹,然後轉過身來讓趙林坐下道“安啦,有我女兒陪着走不丟的。”
趙林苦笑着坐下道“讓雷公費心了,只是晚上我怕是要跪搓衣板了。”
“男人嘛,不要被女人栓住了身子。再漂亮的姑娘到最後還不是一具紅粉骷髏,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嘛。”雷公看趙林侷促起來,開心地說道。
剛纔趙林談生意的時候意氣風發,他雖然很欣賞可還是有被壓一頭的感覺。現在看他縮手縮腳的樣子纔像個後輩年輕人,愛才之心比剛纔反而更旺了一些。
看了一眼楊玉明,趙林這才說道“那我就跟雷公學一學,以一打十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