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點多,唐浩澤他們四個在鎮上的燒烤檔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回家了。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多。
唐浩澤和盧夢在三樓的小客廳看電視。唐浩康根本就沒上來,唐小芸坐了一會就說準備去睡覺了,三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盧夢等唐小芸離開了,才問他,說:“是我爸和你說了什麼讓你煩惱的?”
唐浩澤笑着說:“哪有?”
“從我爸跟你通過電話後,你話就少了很多。”
唐浩澤沒想到她這麼敏銳,將她摟在懷裡,說:“不是因爲盧叔,是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盧夢這幾天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上來三樓。她也任由他抱着:“那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煩?”
“可能有人在冒用我的名義騙人!”
盧夢一聽,瞪大了眼睛問:“冒用你的名義騙人?那不是騙子嗎?”她回想一下,說。“是你剛纔和我爸說的那個龐什麼?”
“龐妃尾,很有可能是他。”唐浩澤笑着說。“不想了,明天我在給盧叔打個電話問一下就清楚了。”
盧夢卻覺得這事最好是儘快弄清楚,說:“還是現在打吧。我爸還沒那麼早睡覺。”
唐浩澤笑着在她耳邊說:“盧叔和羅阿姨那麼恩愛,之前是因爲你在家沒那麼早睡,現在你不在家,這難說的。”
盧夢又羞又惱,說:“你不許開我爸和我媽的玩笑!”
唐浩澤也知道自己對一個還不通人事的姑娘說這樣的話太過唐突了,連忙哄她說:“是我不對!”他看了一下掛鐘,又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覺吧!”
盧夢的作息時間雖然實在暑假,也依然是很規律的。她看時間也差不多十二點了,就說:“那你也早點休息。”
等她洗簌出來,卻發現唐浩澤已經在她的客房牀上躺着,她知道這傢伙肯定沒想好事:“我要睡覺了,你快回自己房間?”
唐浩澤聽話地從牀上起來向門口走去,結果他只是關上門,然後轉身將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姑娘抱上了牀。
他對掙扎的小姑娘說:“別動。明天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就回來。我捨不得你,今晚讓我抱着你睡。”
盧夢纔不會可憐他。
之前那次還是在她自己家,而且只是一個午休。現在可不一樣,是一整晚。不過她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將這傢伙趕出門。她也不掙扎了,抿着嘴說:“那你要先去漱口。”
等他出去了,她就反鎖房門!
不料唐浩澤用嘴巴堵住她的,還將舌頭伸了進去。良久,她才迷迷糊糊聽他得意地說:“是不是有牙膏味,高露潔的!你在樓上漱口,我就已經在樓下刷牙了。”
盧夢看自己詭計落空,便又是哄又是威脅的,結果唐浩澤完全不吃她這套。他還躺在牀上裝睡,就是摟着她不許她走,自己也不走。盧夢心裡其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羞。所以她更不敢大聲,怕吵到唐浩澤家人。
最後只能任命地讓唐浩澤抱着。
不料唐浩澤看她不再反對,竟然得寸進尺,伸手脫她衣服。她伸手護住衣領,冷聲說:“唐浩澤,你說話不算話!”
唐浩澤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這樣的衣服穿着睡覺不舒服!”
盧夢被他哄得去換了睡衣,換衣服的時候,還是不是回頭看,看他果然揹着身子沒偷看。她咬咬嘴脣,最終還是沒逃出房間,躺回牀上讓他抱着。
會許是因爲唐浩澤守規矩,手放在她腰上也沒亂動,而且唐浩澤均勻的呼吸聲像是有催眠的作用,她沒多久也睡着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醒來,迷糊間感覺身上有點不對勁:有一隻大手伸進了褲子放在自己屁屁上,屁屁也露出了半個。
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唐浩澤似乎還在睡着,而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睡衣有點皺,但穿在身上好好的——除了褲子被拉下了一些。
她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發現他呼吸很綿長,眼角還有分泌物,確實像是還沒醒,臉上這才發紅,小心將他的手挪開,然後小心將自己的褲子拉上。
想到自己屁屁被他摸了,盧夢恨不得拿起他的手當作豬蹄啃。不過看着眼前的臉,她忍不住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然後坐起。
她坐起了,唐浩澤也被驚醒了,說:“你起牀了?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了。你快點起牀走拉。要是讓小芸看到了,我以後就沒臉見她了。”
唐浩澤那有那麼容易走,他將女孩兒又拉倒牀上在她臉上和脖子上輕輕看啃咬了一陣,才放過她。
吃過早餐後,唐浩澤先是跟盧方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和盧夢去了市裡。
在中午的時候,盧方回到家。三人吃了午飯,唐浩澤問起昨天晚上的是:“盧叔,你昨晚那個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方看到唐浩澤今天趕到市裡,就知道唐浩澤也是想到了其中的不對。他說:“我那朋友說有人找到他,想拉他去投資那個龐妃尾的珍珠養殖合作社。還說那龐妃尾本來是被你說動的,手上有你幫着籌劃的方案,那方案得到大學教授的認可,只要按照籌劃方案操作就可以之類的。還說你是因爲股份劃分問題不再投資,但是已經找到海大教授合作。”
盧方又說:“我那朋友是看到是電視臺對你的參訪。那個新聞說你培育出了南美白對蝦,還有東風螺。覺得你在技術和眼光上是沒有問題的。想着和你合作更保險一些,所以就找到了我。”
唐浩澤聽他說完,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其中的意思他已經聽明白了。他冷聲說:“這應該是那個龐妃尾利用我的名義去騙人了。”
他也不打算妄自菲薄。他現在在水產行業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在一年來連續培育出兩個新的苗種,這幾乎沒有人做到過。而他做到了。再加上他現在成了高考狀元,他頭上的光環也就更亮眼一些。
而水產現在還是很賺錢的,收益率相當高。如果能養殖出來,利潤率100%甚至是300%都有可能。如果有人設局,貪心的人很容易掉進局裡。
龐妃尾怎麼設計人,他沒打算去幹預。但用他的名義弄事,他就不能不管了。
盧方也也明白問題所在,他說:“這件事你需要澄清一下。要不然他們發現被騙了,絕不會覺得是自己笨才受騙的,而是會覺得都是龐妃尾的錯,甚至可能會累及你。”
唐浩澤笑着說:“我會去找那個龐妃尾談談!”
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龐妃尾曾經說過想要搞經合社。真要出事了,那些有點錢的老闆大概還能明白和唐浩澤無關。但是那些被騙了錢的村民呢?
他們未必就願意“相信”唐浩澤是無辜的。自己有了損失,總要找個人——不管是是否合理——“要”回自己的損失。
比如他就曾聽說一件事,有位姑娘,因爲花生過敏去看醫生,醫生說是過敏。結果她的母親卻非說是“免疫力不夠”,不想被醫院騙錢,於是天天用花生油做菜,做飯做菜都放花生粉,力圖提高自家姑娘的免疫力。
最後那位可憐的姑娘因爲長期過敏,喉部水腫呼吸困難搶救無效。那位母親玩起醫鬧,說是醫院無能害死了女兒。
這就是典型的“自我強行救贖”:有理無理,總要鬧一下。鬧成了,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能拿到錢,還能自欺欺人地心安理得過日子,鬧不成也沒什麼損失。
可惜那個母親的好算計落空了,醫鬧沒鬧成,結果被醫院起訴欺詐,並且被立案了。
唐浩澤可沒打算讓那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在外地倒是沒什麼,但他父母還是在家的。他得避免家人遇到那樣的遭心事。
先更四章,後續還有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