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唐浩澤盯着周韜又在做什麼？
他在打國際長途，電話那頭在洛杉磯。
在京城市中心的一個豪華公寓裡，周韜的站在落地窗前，手裡拿着一杯紅酒，似乎漫不經心說着英語：“卡森，我知道如果之前你們也做空過琪虎失敗了。但是我想現在你們機會來了。”
“可是周，他已經準備私有化了。做空只會對琪虎自身有好處。”電話那頭對他的話不以爲然。“如果我現在做空琪虎，只會失去我的信譽。”
“不，不！我不是說做空琪虎，而是另外一個更大的機會。我想你肯定也收到消息了，開曼羣島有一家公司對它發起惡意收購要約。”
“這事我確實聽說了，但是奇虎的員工股和主要股東的股份已經超過了50%，它肯定會私有化。相反，在私有化之前做多對所有股東更有利。”卡森笑着說。“你知道，我是需要站在信任我的投資者一邊。有人惡意收購，是所有的小股東都值得慶賀的事。”
周韜心裡嗤笑，爲投資者負責？不過他也表現得相信這個鬼話：“如果，那家開拓者公司是屬於的唐浩澤的呢？”
“什麼？”卡森似乎嚇了一跳。“你的消息來源確定可信？是圈子網集團老闆，唐浩澤？是圈子網集團要惡意收購琪虎？”
“當然！”周韜搖着紅酒說。“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那個開拓者公司確實屬於唐浩澤，收購琪虎股份的資金來自圈子網集團。我想你們肯定可以查到圈子網資金的流向。那可以證明我說是沒錯。”
“但那不是更有趣嗎？圈子網收購琪虎，琪虎股價肯定會上升到一個讓人驚喜的高度。”
周韜笑着說：“你忘了，前些天圈子網宣佈增發股？你覺得圈子網既然有錢收購琪虎，爲什麼還要的增發股份？你不覺得其中有賺錢的機會嗎？”
卡森聞音知雅意：“你的意思是說，圈子網集團根本沒必要增發股？”
“那不是很明顯嗎？”周韜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走到沙發坐下，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圈子網公佈的財務報表中，自我造血能力很強大。每年數百億美元的毛利潤。你難道不懷疑的它有那麼高的收入卻還要增發股嗎？”
“你的意思是，它要不然披露的財務信息造假，要不就是圈子網的資金不足了？”
“分析那樣的東西不是你們的強項嗎？不管是那一樣，對你來說都是好消息，不是嗎？而且，他們沒有那些缺陷，你們不是也可以分析出來嗎？”
卡森在電話那頭小聲說：“讓我想想！你得讓我好好想想。你知道，正如你所說的，圈子網集團的財務數據非常漂亮。而且幾乎無懈可擊，讓人難以找到機會。最重要的是，圈子網非常穩定。做空它的風險很大！”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如果你們能證明收購琪虎纔是他們增發股的動機，我想就足以讓投資者對圈子網公佈的數據產生懷疑。”周韜帶着誘惑說。“別忘了，圈子網增發新股，肯定會讓投資者產生憂慮。現在他們也許只需要一個誘導，或者說信號。而你們在美國投資者心目中，是最熟悉中國公司的人。那是你們的優勢，爲什麼不用呢？”
卡森似乎是被說動了，帶着掙扎說：“你說的沒錯，但也很冒險。正如你所說的，我比大多數美國人都瞭解中國的企業文化和企業經營方式。我甚至在滬市生活過幾年，對圈子網這家在滬市發展起來的企業更加的瞭解。”
他頓了一下，又說：“如果能成功狙擊它的股票，確實能讓我得到豐厚的回報。”
“所以，爲什麼不去做呢？”
卡森笑着說：“可是，周。圈子網真的很強大！它有着和其它任何IT企業都不同的商業運營模式。如果失敗，我們也會損失慘重。你知道，那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如果我失敗，我損失的不僅僅是錢，還會包括我所有的一切。如果那些人損失太大，警察甚至會在洛杉磯附近的沙漠裡才能找到我的屍體。”
“風險越大回報越大，不是嗎？”周韜笑吟吟地說。“你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可能再也遇不到這樣的機會了。你只要分析一下，就會發現投資者對它已經動搖了。也許，只要在他們心裡的駱駝再搭上一條稻草就會倒下。”
卡森沉默了一會，問：“我承認你說動我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我和說這些？”
“因爲我想和你合作。”周韜半真半假地說。“你知道，我和之前的拍檔散夥。我想開始新的事業，但是你知道我不打算從小打小鬧開始。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啓動資金。我可以拿出一百億美元。我們合作？怎麼樣？”
“一百億美元？”卡森笑着說。“我被你的勇氣打動了。”
周韜也笑着說：“那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了。我會在國內收集更多關於的圈子網好唐浩澤的情報，我希望能和你信息互通！”
“那是當然！”卡森笑着。“我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不過圈子網不是普通的公司，之前手法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它。我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操作。”
“我建議你從琪虎這次私有化入手。圈子網收購琪虎就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哈哈，你說的沒錯。”卡森大笑說。“也許，我們改做多中國公司會讓投資者驚掉一地眼鏡。我會給你電話的！”
“OK，我等你的好消息！”周韜笑吟吟地放下電話，將杯子裡如血紅的酒一口喝完了。
坐了一陣後，他又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這次他用的是普通話：“老何，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出來港版普通話說：“是周先生，我跟你說啦。這件事，真的很難辦的啦。美國佬的在那邊控制得很死。如果被捉到，我就死定了！”
周韜呵呵笑着：“做任何都肯定有風險。不過難道三千萬美元的利潤，還不夠讓你冒一次險？”他方面語速，說。“你現在一年能賺多少？三千萬港幣有嗎？我先最多的兩千萬到頭了。現在你只要做一單，就能賺到十年的利潤。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一點風險都沒有？”
“周先生，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但如果出事，我的生意就全完了。三千萬美元是很多，但是出事我就連飯都沒得吃了。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的。所以這件事，還是算了。”
周韜對老何的拒絕也不意外：“老何，我也理解你的顧慮！如果你不放心，這件事就算是我一個人做。只是借用你的公司出貨。”
“不行的，周先生。如果出事了，我的公司就完蛋了。我這只是一個小公司，也做不了什麼大事。要不你另找高明吧！”
察覺到老何有掛電話的想法，周韜馬上說：“一千萬美元！我先給你一千萬美元，不管事情成敗，那都是你。就算出事了，一千萬美元也足以買下你的公司了。你覺得怎麼樣，老何？”
老何猶豫了好一陣，才說：“我真不明白，香江那麼多貿易公司，周先生你怎麼就看中了我這家小公司了。”
“當然是因爲你的公司是最合適做這件事的。你放心，如果你同意，在出貨之前，一千萬美元就會打到你賬戶上。你實際上不用冒半點風險，成功就多賺一家公司。不成功也沒有損失。美國佬就算捉到了那批貨，他們最多就是針對你的公司，絕對不會對你個人的怎麼樣。”
老何還在掙扎，說：“你讓我考慮的兩天。”他知道的周韜說什麼美國佬不會對個人有什麼動作，他是絕對不信的。
周韜是像通過他的公司發一批敏感的貨去伊【2】朗，如果真的對個人沒影響，對方的就不會花那麼大的代價找他了。
不過一千萬美元，讓他很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