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小雯去收拾碗筷。
廚房裡有洗碗機,倒是省了很多的事情,她個人也比較享受這樣的幹活,會讓她感覺對柳青的虧欠沒有那麼多。
柳青坐在廳裡,尋思着晚上應該去哪裡溜達一下。
葉婉容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問道:
“老闆,我看了一下,這裡就兩間臥室,你要把我安排在哪個臥室裡呢?”
問題還不只是只有兩間臥室,而且每一間臥室都只放了一張牀。
柳青倒是想跟這個妹子住一間臥室,睡一張牀,可是想到這個妹子是他媽派過來監督自己的人,又是一個暴力的人,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的要好。
試探着說道:“要不……你跟小雯住一塊?”
“沒問題,”葉婉容答應得很乾脆,但是又說道,“不過我有時候睡夢中會打拳,跟她睡一張牀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誤傷到她。”
柳青更是斷了跟這個妹子睡一張牀的念頭,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把書房給騰出來,把它弄成另外一間臥室。”
反正他也不是一個讀書的人,書房這種東西對他來講沒什麼意義。
葉婉容點了點頭:“那行。”
這樣一來,柳青也不用琢磨着晚上要去哪裡溜達了,先將保鏢的住宿問題給解決掉。
先是將書房裡面書桌書櫃什麼的都給移開,不想要的叫來收廢品的給弄走。
——叫收廢品的來弄走,人家還能給點小錢,要是叫物業的清潔工過來搬,那就對不起了,還得給人家扔垃圾的工錢。
就他要清理走的那些東西,最少得給清潔工兩百塊錢。
柳青以前就是物業保安,對這些清楚得很。
書櫃裡面的那些書都沒有拿走,倒不是因爲那些書不值錢,而是葉婉容表示這些書可以留着,她喜歡讀書。
將那些書從書櫃裡面拿出來,一看都是新的,大概從買過來之後就沒有翻過,擺出來好看的。
書也不少,葉婉容從收廢品的那裡討了幾個紙箱子,把書放到裡面,然後搬到一個角落去。
在她一箱子一箱子的搬書的時候,柳青確定的一件事情,這個妹子的力氣挺大的,至少比他的力氣要大。
所謂弱女子,就是在騙人。
等買了牀回來,幾個箱子往牀底下一塞,就沒事了,不佔用地方。
收拾完房間後,三個人一起出去買牀買被子什麼的,還買了一個衣櫃,讓人送上門來。
這個錢自然是柳青掏的。
就是送傢俱過來的師傅給他們安裝的時候,說的話紮了柳青的心。
那師傅跟幾個人一起坐消防電梯上去的時候,感慨着說:
“還是你們城裡人好,不用風吹日曬的幹活,顯得年輕。”
柳青有一些迷茫——我只是顯得年輕嗎?
不由得問道:“你覺得我看上去多大年紀?”
“看上去頂多三十歲,不超過三十五歲。”那個師傅說道。
柳青尋思着:“我還差幾個月才滿三十歲,你還給我搞出個三十五歲的上限了,那就是看上去年輕?”
又笑着問道:“那你覺得我實際年齡應該有多大呢?”
那個師傅看了一眼站在一個角落的小雯,道:
“你女兒都這麼大了,怎麼也得有四十歲了吧?”
柳青感覺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我特麼跟她看上去像父女嗎?
正要反駁,就聽小雯笑着對師傅說道:
“我爸爸今年四十二歲了,
看不出來吧?”
師傅用力搖頭:“真的看不出來!你們城裡人太顯年輕了!”
又看了一眼葉婉容。
葉婉容微笑道:“我今年三十八歲。”
拍了拍小雯的肩膀:
“我女兒十四歲,上初中了。”
師傅感慨道:“你也顯年輕,看上去最多三十歲。”
小雯忍不住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
葉婉容一本正經道:“可不,我一個月護膚品都要幾千塊錢,就是爲了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年輕一些。”
這讓師傅更感慨了。
雖然他收入也不低,比多數所謂的城市白領收入還要高一些,可是一個老孃們一個月要花幾千塊錢來買護膚品,他還是覺得接受不能。
那就是在踐踏錢。
柳青感覺自己好好的一個青年被叫老了,心中很是鬱悶。
不過他也沒有反駁。
一家三口這個設定,至少能夠讓他和這兩個女人住在一起更顯得合理一些。
要不然,等到這個師傅回去,不知道要編排一些多香豔的內容出來。
等師傅離開之後,他忍不住問這兩個女人:
“我們看上去真那麼像一家三口嗎?”
葉婉容看了看穿衣鏡裡面的三個人,認真的點頭:“挺像的。就是這個女兒長得既不隨爹,也不隨媽,不怎麼好解釋。”
柳青心忖:“解釋倒是好解釋,但那不是什麼好的解釋。”
葉婉容拍了拍小雯的肩膀,笑着說道: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女兒了。”
小雯不幹,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要以爲有奶了你就能當娘。”
停頓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呢,你要是能把我這十幾年的撫養費拿出來,那我就叫你一聲媽。”
葉婉容擺了擺手:“算了,母女緣份已盡,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女兒了!”
就這一個晚上,好好的一間書房就被改成了臥室。
小雯留着幫葉婉容整理牀鋪,柳青沒有繼續在那裡逗留,退了出去。
臨睡之前,躺在牀上心事重重的,一點都沒有來了一個美女保鏢的興奮。
這和他以前預想到的不一樣。
這個保鏢太有自己的想法了,而且看上去還很厲害的樣子。
騷又騷得很,撩她又不肯。
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覺也挺鬱悶的。
更爲鬱悶的,是這個美女保鏢好像得到了丁芸的認同,竟然讓她來監督自己。
突然有一些後悔——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前些天就找個機會去會所體驗一下嫩模的感覺。
以後肯定是沒機會了。
帶着愁緒睡下。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起牀,走出臥室,就看到葉婉容拿着一個拉力器在那裡做力量訓練。
看了一眼,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然後又看了一眼,愣在了那裡,問道:
“你那倆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