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容被柳青這莫名其妙的一個問題問得愣在了那裡,停止了訓練,問道:
“我就一個弟弟,一個哥哥都沒有,哪裡來的倆大哥?”
柳青鬱悶的說道:“哥者,兄也。我就問你,昨天你帶來的那麼大兩兄呢?現在哪裡去了?不會是放了氣,癟了吧?”
他剛開始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就覺得今天這個妹子跟昨天的妹子有點不太一樣。
但是沒想到是哪裡不一樣。
回過頭又看一眼,明白了——那很誇張的曲線沒了。
現在的曲線很協調,但是太過協調了,沒有之前那種突出的感覺。
倒也不是說多小,其實還是在正常之上,起碼c+,但和昨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昨天他都還在想,掛着那麼大兩個累贅,真的能打比賽嗎?
怕是劇烈的運動起來,甩都要把自己給甩痛了。
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很明顯,昨天看到的只是一個表象,是假的。
人家打比賽的時候承受的地心引力以及離心力就不會比別的選手要強多少。
本來不想說的,可是……
當初挑選保鏢就特意的交代耿霞挑選一個大一點的,這女人就是憑藉着這方面的突出表現才被選中,結果,卻是一個假的。
這委屈他受不了!
哪怕知道這女的打架很厲害,他也還是沒忍住內心那種被欺騙了的憤怒,發言質問。
葉婉容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有一些不好意思:“放牀上呢,忘戴了。”
又看了柳青一眼,笑着問道:“要不,我現在去戴起來?”
“你這樣弄虛作假有意思嗎?”柳青沒好氣的問道。
葉婉容看了他一眼:“柳先生,難道一個女生喜歡戴海綿填充比較多的文胸也有錯嗎?”
柳青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話好像也沒問題。
人家又沒說自己的很大,他招聘保鏢也沒有說明要有那麼一個條件。
雖然知道那是在弄虛作假,可是,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心情就更鬱悶了。
葉婉容試探着問道:“要不,我去隆一個?”
柳青鬱悶的說道:“弄虛作假有什麼意思?我最討厭弄虛作假的人了!”
葉婉容笑道:“那行吧,以後填充那麼多海綿的我也不戴了,免得讓老闆你討厭。”
柳青哼了一聲,扭頭離開,表達了對這個女人的反感。
如果她不是丁芸派過來,今天就要讓她打包走人了。
簡直太欺負人了!
他又不好意思跟丁芸說這個女人是個假胸,要求開除掉。
更重要的是,丁芸都已經向他明確表示了這個女人還有着監督他的任務,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求換人,恐怕會破壞母子之間的信任。
不爲別的,只爲了那幾百億的資產,他也只能忍着。
就是一口氣橫在那裡,很不爽。
吃早餐的時候,他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小雯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好奇的問他:“是不是想起誰欠你的錢沒還了?”
柳青搖頭:“不存在,天底下就沒有誰能從我手中借到錢的。”
“那你爲什麼拉着張臉呢?”小雯道,“我還以爲誰欠了你幾百塊錢沒還呢。”
柳青拿起一盒豆奶喝了一口,這才鬱悶的說道:“遇上假奶了。”
“假奶?”小雯吃了一驚,“哪個牌子的?你快告訴我,
我把它都扔掉!那個可不能喝!”
“當然不能喝,”說這話時,柳青看了一邊的葉婉容一眼,道:“海綿含量太高了!”
“不是吧?”小雯更驚了,“現在的牛奶裡面還要放海綿嗎?”
葉婉容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柳青鬧,此時忍不住開言道:“不是牛的奶,他說的大概是我……”
小雯這才注意到葉婉容,大吃了一驚。
這變化也太大了。
看了看葉婉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很悲哀的發現,自己還是個弟弟。
不過也算是明白了柳青爲什麼不開心了。
難得的週末時光,吃完早餐,小雯就躺牀上玩手機。
這是她離開校園之後真正意義上度過的第一個週末,不用上班,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柳青心情不怎麼好,也沒有出去玩的想法,就躺在自己的臥室裡面刷視頻,刷自家公司的簽約主播的短視頻。
刷這些視頻的時候,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讓這個姓葉的女人去當主播,應該挺不錯的,不用開美顏,就已經很漂亮了。”
不過想了一下葉婉容的工資,再想一下自家公司那十幾個簽約主播的工資,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除非能將人家培養成大網紅,不然收入還真沒人家當一個保鏢來得高。
刷了一個多小時短視頻,去餐廳那邊的冰箱拿飲料,路過客廳,發現葉婉容坐在客廳拿着很厚一本書在看,倒是感覺有些奇怪。
現在的年輕人,能夠沉得下心看書的,已經很少了。
葉婉容見他出來,擡起頭來,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人家態度挺好的,柳青也不好意思繼續板着臉了,問了一句:“你這是看的什麼書?”
葉婉容將書合上,給他看封面:
“《傷殘鑑定與賠償法規全書》,我自己帶過來的書。”
柳青吃了一驚:“你居然看這種書?”
葉婉容笑道:“業務需要。當保鏢說不定還會動手打人,把這個弄明白,以後會少上很多當。”
柳青看這本書已經挺舊的了,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
倒是有些佩服:“這種東西你也能看得下去,挺厲害的。”
葉婉容道:“這本書我已經看了兩三年了,但時不時的還會拿出來翻看一下,怕自己會忘記。”
“你們保鏢都要學這個嗎?”柳青好奇了。
“也不是,”葉婉容笑了笑,“就是我這個人吧,有時候脾氣暴躁了點,出手又重了點,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下麻煩,所以每天都會看一看,也算是提醒自己,動手的時候多考慮一下後果。”
說着,突然就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收斂了表情,斜眼看了一眼柳青,笑道:
“怎麼,沒有生我氣了?”
柳青尷尬的說道:“氣啥氣呀?也就是剛開始感覺自己被愚弄了,有點過不去而已,還不到生氣的地步。”
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要耿耿於懷,那他當保安的時候早就被氣死了。
反正短時間內也改變不了這個女人是自己保鏢的事實,那就只能適應了。
葉婉容欣慰道:“那就好。我還想着今天中午的時候你要是還在生氣的話,那我就只能穿絲襪給你看了。”
“其實吧,”柳青看着她,誠懇的說道,“實話實說,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生氣的。對了,什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