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門口所有人都在。
李旭東,李嘯林,李開元。
除了邊炎他們去了醫院外,所有人都穿的非常的凝重,胸口都帶了白花。
楊婷好奇的望着這個表哥,一天一夜,她徹底的對自己這個表哥有了認識。
他幻想的表哥是,在一個城市裡打工,處處不得抱負。
始終都非常鬱悶的活着。
然後她會找到自己表哥,拿着父親的錢給表哥買房子,買車,然後娶老婆。
以後自己在中海求學,我可以住在一起。
沒事了,自己老爸還能從丹脈回華夏走一走,住上幾天。
但這一天一夜,她腦海中想象了多年的畫面被顛覆了。
自己表哥竟然牛到了這個程度!
身價上百億米元,整個李家之和,一人可稱家族。
還有他洪門名譽會長的身份也太讓人驚訝。
楊晶在旁邊敲了下她腦袋,像個大姐姐一樣的說 :“別看了,我們一起去李家。”
“完了後,你馬上回去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去中海。”
李婷吐了吐舌頭:“不用這麼快吧,我那還有兩個月畢業呢。”
楊晶笑了下:“畢業不畢業有什麼關係,我已經給你聯繫好了學校,以及幾個設計師。”
“知名的,以後每個星期他們都會輪流過來一對一的給你輔導。”
“你那個蘇丹姐姐不喜歡去我那裡,所以指望不上他來幫我了,就靠你了。”
李婷悠悠的嘆了口氣:“這哪裡是帶我去華夏讀書啊,我怎麼感覺像是把我找過去當苦力的。”
蘇啓走了過來,對衆人說:“我們去把江媽接回來。”
李嘯林他們嘆了口氣,回頭上了車子。
古堡內,早就一片大亂,彷彿有強敵要入侵了一樣。
李鬆巖蒼老無比的站在自己房間窗戶邊,望着這生活了一輩子的古堡。
喃喃自語的說:“最終還是要離開了嗎?”
“不甘心吶,但那又能怎麼樣,如果再年輕十歲,即便是玉石俱焚又怎麼樣。”
李中元同樣站在他的書房中望着外面一陣發呆,那曾經被他踩下去,種植成草地的一片麥田,好像又回來了一樣。
一陣風吹過,思緒在麥田中飛揚。
還有那幾個曾經數次想要置李芝於死地的女人,此刻個個惶恐不安。
因爲晚上的時候,四老爺打電話過來了。
今天回來李家清算!
緊張而壓抑的等待了一早上後,蘇啓他們的車隊進入到了這個古堡裡面。
第一次過來,蘇啓被人恥笑了一番。
第二次過來,蘇啓把尊嚴找了回來。
第三次過來,他如同神一樣,冷漠的望着這個古堡裡的人,而這裡面的人,只能臣服在他腳下聽候發落。
進了大堂後,蘇啓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着。
李家人,在李鬆巖的帶領下,個個面如死灰的進來。
兩邊人坐着,氣氛尷尬了很久。
最終還是李鬆巖自己開口了,有氣無力的說:“蘇啓,你母親在天之靈,能夠看到你這麼有出息,應該會很開心。”
“你憑藉着你二十多歲的年紀,完成了你外公奮鬥一輩子的成績,這是李家的幸運。”
蘇啓擡頭望着他,看不出情緒的說“你還有資格在我面前提我母親?”
“謀殺自己親人,我估計整個李家,除了你李鬆巖自己的子女不會動手,其他人一旦有人觸犯了你的利益,你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剷除吧。”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李鬆巖一個晚上的思想鬥爭,早就已經有了決定。
他知道,如果不妥協,那麼自己的這些子子孫孫遲早要輪落到街頭乞丐的地步。
苦笑着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你母親的死,是我一人背後主導的。”
“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會去警察局,老了,待在那裡面,接觸不到外面的利益,或許還能夠過幾年的清淨日子。”
旁邊的李中元十分着急,準備說什麼,但被李鬆巖揮手打斷。
“中元,爸能爲你做的,只有這樣了。”
然後繼續望着蘇啓:“我也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三日之內,李家的所有資產都會還給嘯林。”
“還有,我希望你們能高擡貴手。”
“我雖冷漠,但也有了自己的下場,他們的人當中,有很多是我大哥的血脈。”
“給他們一個生活保障就行。”
蘇啓笑了笑:“一人三十萬米元吧,也算是買斷你我之間的各種血脈親情。”
“當然了,最好不要有人未來起什麼心思,不然我蘇啓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話雖然是笑着說出的口,但他身上的冷意爆發到了極致,掃眼之下,古堡裡面的人全部低頭,不敢看他。
李開元也開口說:“三個小時內,全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滾出古堡!”
衆人一陣難色。
李旭東霸道的開口了:“很爲難?行,我讓人來幫你們清理東西!”
“你們要明白一點,你們是被趕出的古堡,我們給你們三個小時不動手,那是給你們留最後一絲尊
嚴!”
李巖鬆一看氣氛又要僵持起來,馬上開口:“三個小時內,古堡騰出來!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衆人心頭一震,不情不願的趕緊起身去收拾。
完了後,蘇啓望着李鬆巖:“還有,我江媽的骨灰,你需要交還給我。”
“我要還她一場有尊嚴的葬禮,你們古堡內任何一個李家人,必須要在江媽的面前磕頭三下,才能安然的離開!”
這下李鬆巖着急了,當時出於憤怒,他讓人把江媽的骨灰當做垃圾一樣的處理了。
哪裡會想到蘇啓竟然會在一個僕人的骨灰上來爲難自己。
正當他不知所錯的時候,一個旁邊站着的僕人對蘇啓開口了。
“小少爺,我知道你們會來要回江媽的骨灰,所以當時我偷偷藏起來了。”
“我現在就過去拿。”
蘇啓沉默的點了點頭,僕人趕緊小跑了出去。
臺上的李鬆巖猛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