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十分不滿的看着反對自己意見的大貝勒代善,自己的這個二哥怎麼總是跟自己作對呢?就連父汗都有意退兵了,你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啊?其他貝勒旗主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大貝勒代善,這還怎麼行軍啊?兵士們都被澆溼了,沒等到地方這人就得一個一個的被凍死了,即便剩下一口氣的,也是給明廷的漢人送人頭了不是嘛?
“哦,大貝勒看來是有不同的意見啊,你說說看,要是可行,大軍就繼續前行。可要是沒有法子,那也只能就此罷手,以待擇日徵明瞭。”英明汗努爾哈赤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代善說道。
代善對着諸位貝勒、旗主拱了拱手,又對努爾哈赤恭敬的說道:“我們的軍隊既然已經進入了明朝的邊境,如果因雨雪回兵,豈有與明廷和好如初之道理?更何況軍機泄露,後患無窮。雖然天降雨雪,道路泥濘,行走不便,但是父汗,但是兒臣在來的時候帶來了有全軍所需的備雨用具,待給各個兵士穿戴,還是可以繼續前行的。而且,正是因爲這樣,敵軍纔有可能鬆懈,父汗和各位貝勒、旗主想想看,哪有冒雨遠途跋涉進攻城堡的呢?因此,利用下雨雪之機,突然偷襲,猶如自天而降,敵方必然措手不及”。說完看了看衆人,對努爾哈赤說道:“所以兒臣力主進攻,不能撤兵,此番天降雨雪,正是我族進攻之號角,正是上天給父汗之祥瑞,父汗豈有逆天回兵之理”?
英明汗努爾哈赤臉上的猶豫之色徹底的消失了,對着大貝勒代善“哈哈”大笑的說道:“大貝勒實乃不愧古英巴圖魯的稱號,果然是心思縝密,見識非凡,此乃上天預示我族今番徵明必勝矣!等我百年之後,就把我的小兒子們和大福晉給大阿哥優厚收養。此次徵明全有大阿哥統帥,各旗旗主都要依令行事,不得有誤。趕快下發雨具,大軍繼續前進”!
皇太極看着正在吩咐奴才去發雨具的代善,狠狠的咬着牙,眼睛裡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兇狠,心裡說道:哼,咱們走着瞧!之後便着人去領雨具,轉身而去了。
英明汗努爾哈赤看着在雨中頗爲忙碌的大阿哥代善,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駿德現在很是後悔,後悔當初沒趁早將這個鬧人的魏湘兒給送回山上去。這些個日子可是把陳駿德給鬧騰個夠嗆,原本還挺好的,車裡有個美人陪着說說話,聊聊天的,自己呢再看個書,生活還是挺愜意的。可是好景不長,只不過是過兩天,折磨人的魏湘兒就開始弄出些幺蛾子來。
陳駿德都不知道魏湘兒是怎麼把那麼一大包的東西都搬上車來的,起初還學着程琳兒要給自己繡一個荷包,這讓陳駿德很是吃驚,後來得知是魏湘兒向程琳兒學的,陳駿德還是高度的讚揚了魏湘兒這種好學的行爲的,並給予魏湘兒這種精神極高的評價,湘兒真是長大了。
可好景不長,在魏湘兒紮了無數次手,痛呼了無數次之後,魏湘兒依然決然的將手中的針線仍在了地上踩了無數次,並向陳駿德承諾等到了京城會用她的私房錢給陳駿德買一個大大的荷包。看着魏湘兒氣急敗壞的小臉,陳駿德被深深的驚呆了。
還沒等陳駿德回過神來,魏湘兒那又開始“乒乒乓乓”的玩起了撥浪鼓來,陳駿德聽了好一會,終於得出個結論,就是魏湘兒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這種雜亂的噪音讓陳駿德根本無法看書,最後在陳駿德的哀求下,魏湘兒戀戀不捨的將她心愛的撥浪鼓又放回了那個大袋子中。
之後當看到魏湘兒拿出一些木偶玩具的時候,陳駿德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啊,這下世界可算是安靜了,自己也可以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了。可令陳駿德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妮子竟然自己與自己玩起了過家家,在車廂裡來回的挪來挪去,不時的還來找陳駿德入夥,弄得想安心讀會書的陳駿德是苦不堪言。陳駿德只好建議魏湘兒玩一些其他的東西吧,自己需要安靜的看會書,等看完書再陪她玩這個勞什子的過家家。
魏湘兒一臉不開心的將自己這些個木偶收拾了起來,從裡面掏出了一個九連環。陳駿德心裡這下就敞亮多了,唉,這就對了,這種東西開發智力,而且是腦力遊戲,想要解開得好一會呢。這下可好了,看着魏湘兒一臉認真的模樣擺弄九連環,陳駿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魏湘兒鼓搗了一會發現這個怎麼也解不開,於是便將求助的手拉向正在看書的陳駿德。自認爲智商擔當的陳駿德哪裡會示弱啊,放下書本就開始擺弄這個九連環。這一鼓搗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在客棧吃飯的時候,陳駿德依然是環不離手,有的時候剛吃下一口飯,腦海裡有了點思路,便開始動手鼓搗起來。
第二天上路的時候,陳駿德完全忘記了讀書的事,一心樸實的專研在解開九連環的世界中。魏湘兒看着自己表情認真的少爺,很想告訴他自己現在很無聊,可是現在他連話都不跟自己說了。無論自己說啥,他都會用“啊”來回答,之後就又專心的擺弄那個本屬於自己的九連環。
魏湘兒也只好化無聊爲食慾,掏出自己袋子裝的糖果,乾果,“嘎嘣嘎嘣”的吃起個沒完。
齊大嘴最近是叫苦不迭,也不知道這少爺是抽哪門子風,剛開始自己還沒太注意,可後來漸漸的發現了,少爺這是有意的針對自己了。一想起這幾天的痛苦遭遇,齊大嘴還是心有餘悸呢。首先是讓自己回山報信,跟少奶奶說一聲魏湘兒跟少爺走了,這個倒沒什麼,當時也沒走出多遠,自己也沒多心。可隨後的事就越來越多了,這大冬天的騎馬本就寒冷,少爺心疼人,走一回就停下來找個地方烤火,可每當自己“屁顛屁顛”跑到火堆前面的時候,總有人來告訴自己,說少爺吩咐自己去幹什麼。齊大嘴回想了一下,兄弟們買過肉,買過酒,鄭大那小子小子嘴上起了個泡,居然還讓自己去就近人家要點大醬給他塗上。這就太明顯了吧?完全是針對自己的節奏啊。就更別提魏湘兒那個姑奶奶了,一會一個事,一會一個事,不是買些零食,就是買些胭脂紅繩什麼的。那個魏姑奶奶說少爺給自己買的收拾落家裡了,居然讓自己去給取回來。還好這個讓少爺給制止了,還沒等自己感謝少爺呢,這活又來了,少爺讓自己去給那姑奶奶在買一對手鐲來。齊大嘴回想了一下,這麼多天裡,自己除了在客棧睡覺的時候能閒下來,其餘的時候都是在馬上奔波着,在路上一次火都沒有烤到,而且盧斌那烤肉的手藝就連少爺都大加讚賞,自己也是沒有嘗過一片。所以齊大嘴決定,今天晚上在客棧住宿的時候務必要跟少爺講明白了,到底是因爲啥,我齊大嘴是怎麼得罪你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的說。
魏湘兒吃的大多都是些糖果,乾貨,這些東西都是叫水的玩意,所以現在魏湘兒不安的坐在車裡扭動着,心裡也是埋怨自己,這水喝的也太多了些。
“少爺,你別玩了,我想去小解。”魏湘兒紅着臉對陳駿德說道。
“啊,”陳駿德擡起頭隨意的敷衍了一聲,又低下頭繼續忙活這他的九連環。
魏湘兒有些後悔將九連環遞給陳駿德了,現在少爺的眼中除了那九個環,誰也裝不下了。魏湘兒小心的挪到陳駿德身邊,拉住陳駿德玩着九連環的手,帶着哭腔說道:“少爺,你快些,湘兒快忍不住了”。
陳駿德這纔看到魏湘兒委屈的模樣,不禁吃驚的問道:“湘兒,你這是怎麼了?”一心沉浸在九連環世界中的陳駿德並沒有聽到魏湘兒剛纔的話。
魏湘兒也顧不得害羞的心思了,對着外面趕車餓盧斌大喊了一聲:“停車。”便拉着陳駿德就往外跑。
盧斌聽到車裡魏湘兒聲音中的焦急,急忙一嘞繮繩,馬車停了下來,還沒等他出聲詢問呢,魏湘兒就拉着陳駿德向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掠過,看着魏湘兒踉踉蹌蹌的腳步,盧斌好像有些明白了些什麼。
凌冽的寒風吹的陳駿德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一臉茫然的跟着魏湘兒向遠處跑去。終於來到了一個有些低窪的地方,魏湘兒焦急的對着陳駿德說道:“少爺,你轉過身去,給我看着點,我忍不住了”。
這下陳駿德才算是策徹底了明白了怎麼回事,點了點頭轉過身示意不遠處跟過來的齊大嘴等人不要過來。聽得背後“莎莎”脫衣服的聲響,不一會又演變成“嘩嘩”的流水聲,在這寒冷的風中,陳駿德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這也算正常,陳駿德只不過剛剛算是嚐到了這魚水之歡的美妙,正是食髓知味的功夫。而自己又遠離了自己的娘子好些個時日,加上這聲音絲絲入耳,陳駿德便耍起了流氓,慢慢的回過頭來。一抹嫩白的光景瞬間就消失了,陳駿德連忙的轉過了身子。
這個是人之常情,用一句成語來解釋就是掩耳盜鈴。魏湘兒對於在陳駿德面前方便感到很害羞,所以呢,只好背對着陳駿德這心裡纔會安心一些。
魏湘兒提好褲子,整理好衣服,慢慢的來到陳駿德身邊,用極度誘惑的聲音問道:“少爺……,好看嗎”?
陳駿德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好看。”並且還是一臉陶醉,遺憾的模樣。
“哼,壞少爺,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的,還好我機智,將你詐了出來,要不然你還不承認呢。”說完舉拳就打。
陳駿德急忙逃跑,這個妮子,現在學壞了,跟我玩起了心眼來了,真是豈有此理。不給她點教訓,她也不知道我的手段。想到這裡回過頭來,一把抓住魏湘兒舉起的手,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擡起手在魏湘兒挺翹的臀上拍打着,一下,兩下,三下。
隨着陳駿德不斷的進攻,魏湘兒的掙扎也在慢慢的變弱,直到整個人癱軟在陳駿德懷中。
陳駿德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撫摸着,嘴上說道:“你這個妮子,以後還敢和我耍心眼了不”?
“少爺,湘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快住手啊,還有人看着呢。”湘兒躺在陳駿德懷裡害羞的說道,並將自己的手繞到背後,阻撓着這個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不停使壞的手。
陳駿德輕輕擡起魏湘兒紅紅的俏臉,低下頭狠狠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後說道:“這還差不多,走吧,外邊涼,咱們快回車裡去吧,那個九連環我好想想到一個好招能給破解了”。
魏湘兒聽到後不免一個踉蹌,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天爺,快來救救我這個可憐的湘兒吧。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長時間的趕路這人肯定是吃不消的,而這馬走一段也得休息一會,飲點水,吃點草料。坐慣了現在交通工具的陳駿德每次看到馬吃草料那個細嚼慢嚥的模樣,都會目不轉睛的看着。主要是馬吃草的樣子特別有趣,並且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也是特別的好聽。
這一白天其實也走不了多少路。也就是差不多四十多裡地吧。這北京城在遙遠的兩千多裡地呢,反正時間也來得及,陳駿德也是不太着急,一路上是逢山便望,遇水便瞅,遊哉遊哉,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