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陳駿德旁邊聽着的魏湘兒面色蒼白,待齊大嘴走後,小心翼翼的來到陳駿德身邊,小聲說道:“少爺,聽齊哥說的,你現在挺危險的,要不然湘兒去找老爺吧,要是你有個什麼事,湘兒可該怎麼辦啊?”語氣中充斥着焦急與害怕,斗大的眼淚奪眶而出,忍不住的“嗚嗚”哭了起來。
“呦,湘兒別怕,來,來我這來,讓我好好看看湘兒的小樣。”陳駿德聽到魏湘兒的哭聲連忙招呼她來到身邊。
魏湘兒依言坐在了牀邊,眼淚汪汪的,淚水順着俏臉流到了陳駿德前胸。
此刻的陳駿德真想擡手給魏湘兒擦擦眼淚,可自己卻無能爲力,只能溫聲說道:“好湘兒莫怕,這都不算事,我身上的傷都是那個壞娘們弄的,我跟她誓不兩立,她不來找我,等我好了的我也得去找她,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手下也有不少兄弟,你剛纔不聽說了嘛,咱這院子裡外都是人,她要敢來造次,定會讓她有來無回。你少爺我豈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好了,湘兒,別哭了,哭的跟小花貓似的,這就不好看了。再者你一哭我心就不好受,心裡可疼了。來,給少爺我笑一個”。
魏湘兒看着陳駿德滑稽的表情“噗”的一聲破涕爲笑,口中嬌呼道:“少爺~”。
看着不在那麼擔心的魏湘兒,陳駿德也鬆了口氣,其實剛纔的話除了安慰魏湘兒以外,也在安慰着自己。他自己心裡也是沒底,不管有多少保護自己這些都白搭,自己初入山寨根基全無,也沒有自己的班底。平時的時候衝着自己少爺的光環還能給自己幾分面子,可要是真到了要命的時候,有幾個人會爲自己出力呢?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謀劃一下,絕不能坐以待斃。
下午的時候李郎中來給陳駿德把了把脈,看着李郎中在那搖頭晃腦的模樣,陳駿德恨不能給他一巴掌,有事說事,你在那故弄玄虛個什麼勁啊?自己像猴子一樣讓他這看看那摸摸的,你個死老頭子,弄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待李郎中查看一番之後,對陳駿德說道:“陳小哥恢復的不錯,體內的血塊差不多都消了,已無大礙,就剩下好生將養,等骨頭都長好,你就可以嘗試着下地活動一下了,不錯,陳小哥身體確實挺強健的,這要是一般人能不能甦醒還是未知數呢”。說完還“漬漬”的讚歎了幾聲。
陳駿德現在渾身難受,單單是疼痛還好說,只不過這大夏天的,全身綁滿藥布,每日汗流浹背好不難熬,自己又不能受風,真真的折磨死個人。聽到李郎中的話趕緊問道:“李老,我這身上的藥布何時才能拆下啊,這天熱難耐,綁着這個東西,實在是難熬啊”。
“哦,這個恐怕得有些時日了,得等你骨頭都長的差不多的時候就不用再綁着了,再等幾日就給你重新塗藥換上,那次就不用綁得這麼厚了,也可以扇扇風加以緩解,想必就能清涼許多了,老夫去給你開幾副藥,讓你早日生龍活虎的”。
陳駿德聞言說道:“有勞李老了,琳兒,趕快送送李郎中”。
“陳小哥好好休息,要注意身體,這個時候萬萬可不能傷身,這個時候若失了太多元氣,可不利於你的身體啊,陳小哥當注意,切不可貪圖一時痛快,否則因小失大啊。”李郎中臨走時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陳駿德,之後便扭
頭走了出去。
留在屋子裡的陳駿德與魏湘兒面面相覷,陳駿德沒想到這事這個老頭也能看出來,真是厲害啊。
魏湘兒臉紅的像一個大蘋果,尤其是當李郎中看向自己的時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看着少爺直直的看着自己,臉上飄着的紅雲越看越多,嬌呻道:“少爺,以後不可以了,李郎中都說了,你得養傷呢,你這麼看着人家幹什麼”?
陳駿德看着魏湘兒嬌羞的模樣越看越喜愛,眼中冒出的火光讓魏湘兒有些難以接受了。
“嘿嘿,好湘兒,你離我近點,我有點悄悄話跟你說,不能讓別人聽到的,”陳駿德一副神秘的樣子對着牀邊的魏湘兒說道。
“什麼事啊?”魏湘兒坐在牀上,俯下身來。
陳駿德看着魏湘兒圓圓的臉蛋,粉粉嫩嫩的,嘴臉笑了笑,“湘兒,你在低點”。
“哦,好,少爺”。魏湘兒慢慢的向陳駿德貼近。只聽“啵”的一聲,陳駿德狠狠的親在了魏湘兒的臉上,感受到臉上吻的魏湘兒急忙起身,對着正哈哈大笑的陳駿德撅起嘴,無比嬌羞的埋怨道:“哎呀,少爺你太壞了,你又欺負人家,人家不跟你好了。”說完就要跑出去。
陳駿德急忙喊到:“好湘兒,別走,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我家湘兒生的如此美麗動人呢,我情不自禁的無意之舉啊”。
魏湘兒羞紅着臉,俯下身對着陳駿德說道:“少爺,你別急啊,你現在得好好養傷呢,不能想別的,以後什麼事湘兒都聽你的”。
一句話讓陳駿德大腦短路了,完全的忘記了一切,只剩下嘴裡動情的低喃:“好湘兒,好湘兒”。
當程琳兒回到屋裡之後,讓面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牀上的兩人面對面,臉貼着臉,依偎在一起。用手扶了扶額頭,心裡長嘆一聲:唉,湘兒看來是沒救了,這個豬頭哪裡能看得出好呢?怎麼湘兒妹子就看上他了呢?唉,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輕聲咳嗽了一聲“嗯哼”。
動情中忘了一切魏湘兒聽到程琳兒的咳嗽聲,一個激靈“騰”的坐起身來,急忙用手撥弄好頭髮,語氣凌亂的說道:“琳兒姐,回來了啊”。
程琳兒看着紅透了臉的魏湘兒,算了,我是管不了了,你以後好自爲之,就當沒看見吧。“嗯,回來了,臨走的時候李郎中說了,最近要多給少爺輕點按摩全身,對少爺身體恢復有好處”。
“嗯,”魏湘兒低着頭,小聲答到。
一晃三天已過,龐德龍的靈柩也下葬了,白豔兒這幾天可是累的不行了,面色蒼老,眼睛也哭得紅腫。與剛來時的國色天香簡直判若兩人。劉老大實在是捨不得自己妹子的身體了,待龐德龍的後事辦妥之後,急忙的讓人將白豔兒送回房去,讓她好生歇息歇息。
這三天陳駿德過得是挺滋潤的,除了酷熱難捱。現在兩個丫鬟分工明確,程琳兒負責陳駿德的飲食,熬藥。魏湘兒就負責時刻待在陳駿德身邊,捏捏全身,說說話之類的。
這幾日齊大嘴天天都來彙報山寨的動態,陳駿德知道今天龐德龍就下葬了,忙活完後事的那個娘們必然回來找我的麻煩,經過最近幾日的深思熟慮,自己現在能有所依靠就是那個突然收自己爲義子的劉老大,他到底什麼意思自己也不清楚,到時候是什麼情況,自己也沒有把握。第二個就是這個不靠譜的齊大嘴了,真到關鍵時刻,備不住他就得給我掉鏈子,得讓他跟我保持同一戰線才行。所以這幾天自己總強調那個娘們一定會不放過我們兩個人,讓他明白就算他不參與這事,等我完了,他也得不到好。
今天也是陳駿德換藥的時候了,程琳兒已經把李郎中給的祖傳藥膏拿來,現在陳駿德身體已經恢復的不錯了,不用李郎中像上次那樣親自來給陳駿德上藥,只要用勁輕一點就可以了。這個活就自然的落在現在與陳駿德打得火熱的魏湘兒身上,程琳兒不願看見這兩個狗男女之間的齷蹉,早就尋個由頭出去了。
魏湘兒坐在陳駿德旁邊,俯在陳駿德耳邊說道:“少爺,你該換藥了”。
陳駿德非常享受這一刻的溫暖溼潤,不知道爲什麼湘兒總喜歡貼着自己的耳朵說話,這個習慣很好,希望她一定要保
持下去。
“嗯,好”。經過幾日的將養,陳駿德身體已經可以輕微動動,頭向右微微的動了一下,貼在了魏湘兒滑膩溫嫩的臉上。
得到的是魏湘兒拉長音的驚呼:“哎呀,你看你,少爺~”。魏湘兒紅着臉坐起了身,輕輕的掀開陳駿德蓋在身上的被子,腦海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伺候少爺方便時候的事來,不禁看了看少爺,見他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看來少爺也是跟自己一樣想起上次的事來,心裡嘀咕一聲:壞蛋。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少爺得逞了。
魏湘兒小心翼翼的將陳駿德全身的藥布都輕輕的拆開,看着少爺身上輕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魏湘兒驚呆了,這幾日陳駿德的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消腫了。除了有些傷痕,整個人又恢復到以前風流書生的氣質,讓魏湘兒歡喜的不得了,就連程琳兒也對陳駿德改觀了不少。其實這也正常,誰能對着你個豬頭有什麼太多的好感呢。陳駿德的傷集中在身體上,棍子都打折了,你想這人能好得了嗎?
魏湘兒的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輕輕摸着少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心疼的問道:“少爺,你是不是可疼了?是不是都是那個四奶奶讓人打的啊”?
“嗯,是啊。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早晚都要收拾她。不說她了,很疼很疼,每天都睡不着覺,好湘兒,你多揉一會,你碰過的地方就不疼了。”陳駿德像一個大灰狼一樣。
“嗯,少爺,你看這個力道行不”?
“好,好,好湘兒,胸口不咋疼,你往下點,那可疼了。”陳駿德繼續引誘道。
“哦,少爺是這裡疼嗎?”雙手在陳駿德肚子上揉着的魏湘兒問道。
陳駿德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道:“在往下點就是了,好湘兒,可疼了現在”。
魏湘兒按照陳駿德的提示繼續向下揉去,雙手剛要觸碰到陳駿德的關鍵位子,突然明白了過來,於是嬌聲說道:“哼,少爺,你騙湘兒,湘兒不理你了。”說完起身要走。
呦,小妞脾氣見長啊,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我是開染坊的。於是急忙說道:“好湘兒,是我錯了,我給你賠禮了行不行?這樣等我傷好了之後,我要去瀋陽衛趕考,我帶着你去,聽說瀋陽衛好玩的,好吃的可多了,可熱鬧了,湘兒去不去啊”?
聽到能去瀋陽衛的魏湘兒這才轉怒爲笑,打開藥罐,將糟糕輕輕的塗抹在陳駿德身上,口中說道:“這還差不多,少爺,你去過瀋陽衛嗎”?
溫熱的小手遍佈全身,這種感覺讓陳駿德舒服到不行,唉,這古代少爺的生活真是牛,感謝老天讓我回到古代,一想到後世的女漢子就不寒而慄,同樣是女子,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瀋陽我當然如果了,以前我就是在瀋陽混生活的。可古代的瀋陽就沒去過了。
“沒去過,聽我的好友馮天宇說過,瀋陽可是個好地方,人多熱鬧也多,到時候去瀋陽了咱們去找他,讓他看看湘兒,肯定都得被你迷的找不到北嘍。”陳駿德笑着說道,心裡也是挺想念大宇的,聽說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他就走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聽到陳駿德的讚美,魏湘兒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小手更加溫柔的服侍,笑着說道:“少爺竟取笑我,人家哪有那麼好看”。
“有,當然有了,我的好湘兒舉世無雙,人見人愛,天下第一的美人”。
“少爺莫要胡說,我纔不信呢”。嘴上雖說不信,可臉上那種受用的神情讓陳駿德“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湘兒輕輕拍打着陳駿德的身子,不滿的說道:“少爺你就會取笑湘兒”。
整個房間讓笑聲填滿了,屋外的知了也隨聲附和,“知了,知了”,一副溫馨的畫面真真的讓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