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安穩靜靜看着女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有的人怎麼就這麼天真可愛呢,一個人兩百萬,醫院裡住院的人將近二十人,撇去這些天住院吃喝的費用不說,光着補償費就要將近兩千萬。
兩千萬,在這個年頭意味着什麼,安穩完全可以把這兩千萬拿去買無數地皮,等到數年之後,自己用也好,賣給別人也罷,總之會得到一大筆錢款,可是現在這女人竟然口口聲聲說着這兩千萬要作爲補償費給她們,安穩怎麼可能不想笑呢,這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小啊,怎麼就如此天真呢。
安穩早就把話說清楚了,如果說這些住院的病人真的是因爲使用了錦瑟纔出現了這些問題,紅妝絕對不會少給這些人一分錢的賠償,可問題是現在事情真相如何還不知道呢,這女人就開始和自己商量起這事情了,安穩這種偶爾脾氣倔強起來就拉不回來的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女人的條件呢?
說的難聽一點兒,看到女人現在這樣的態度,之後哪怕是她求着自己進行賠償,安穩也不會再搭理她了,服軟的話還好說,現在擺着這種威脅人的態度,安穩的倔脾氣上來了,纔不會管你是誰呢。
看着安穩笑眯眯的眼神兒,中年女人還以爲這事情有眉目了,不過安穩接下來的話,顯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好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你們的心思我們明白了,我們還是等醫生的檢測報告出來吧。”
中年女人一愣,看着安穩說道:“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等到醫生的檢測報告出來?這麼多人都已經住院了,這還不能夠說明一切麼?”
安穩揉了揉腦袋,心想這女人還真不好纏,於是瞥了一眼吳媚回道:“他們這不是剛住院麼,病因到底是什麼還不清楚,我們還是等醫院官方的結果吧,其他的多說無益。”
“什麼叫他們這不是剛住院麼?難道你還希望他們住院住得不夠早?”中年女人立即翻臉,盯着安穩說道:“你們紅妝的工作態度難道都是這樣的麼?”
安穩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這女人怎麼這麼刁鑽呢,真是沒完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們剛剛住院,你不在這個時候關心一下病人的病情如何,反而跑過來先跟我談賠償這種事情?”安穩的態度強硬了起來,開口道:“我再和你說一遍,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們紅妝的錯,那麼該賠償你們的我們一定會賠償,但如果不是,誰要是敢往紅妝身上潑髒水,我安穩第一個不答應!”
中年女人冷笑了幾聲,說道:“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你們最好準備一下吧,我相信那些新聞記者肯定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
安穩伸手摸了摸鼻子,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看着女人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那麼我的回答是——是!”中年女人站起了身子,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紅妝做過什麼,會被所有人都見證的。”
安穩就不說話了,他身子往後面微微揚起,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冷淡了下來。
直到中年女人離開之後,安穩還保持着這樣的表情,吳媚在一邊看得心裡毛毛的,這傢伙一般情況下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沒被氣到吧?”吳媚起身坐到了安穩的身邊。
安穩搖了搖頭,看着吳媚說道:“怎麼可能會被氣到呢——”
不等吳媚回話,安穩立即接着說道:“我已經快被氣死了,說實話,真想揍這人一頓,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吳媚忽然捧腹大笑了起來,她捧着下巴看着安穩說道:“誰讓你總是那麼不要臉的,還總是強迫人家做那種難堪的事情,我看呀,現在是報復來了,看你以後還得瑟不。”
安穩揉了揉鼻子,無奈地瞥了吳媚一眼,什麼自己強迫她做那種難堪的事情了,這女人怎麼淨說些胡話呢?
“你吃飯沒?”安穩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從軍隊那邊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剛剛又經過那麼一番折騰,都已經快九點了。
吳媚舔了舔猩紅的小嘴,看着安穩說道:“還沒有呢。”
“哦,那我們去吃飯吧,餓死了。”安穩說完就準備站起來。
“哐——”
他還沒有站起身子,就又被吳媚給按了回去,吳媚伸出靈巧的小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看着安穩說道:“你都好久沒有回紅妝了——”
安穩一臉無語的表情看着吳媚,回道:“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吳媚想了想說道,“你不是餓了麼,我們回去吃啊。”
安穩立即撇了撇嘴,看着吳媚道:“你可得了吧,回去了還得我做飯,不做不做。”
吳媚伸手揉捏着安穩的頭髮,開口道:“家裡不是有現成的給你吃麼?”
“啊哈?”安穩一臉懵逼表情,“怎麼這年頭就有外賣了麼?你訂外賣了?”
吳媚氣得伸手捏住安穩的臉頰,盯着他說道:“又胡說八道些什麼,老孃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在家裡等着你,你他麼還想出去吃?吃什麼?吃野味兒?呵呵,今晚你不把所有的公糧上交給國家,明天別想站着離開紅妝,走,跟我回家。”
安穩一臉不情願的表情,這女人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啊,自從自己和她負距離接觸過之後,這女人好像就徹底放飛了自我,想起自己每天晚上都要被這女人摧殘身體的遭遇,安穩就覺得好心痛啊。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安穩伸手拍掉了吳媚的小手,開口道:“不回去不回去,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去的,我最近都消瘦了好多,你這女人光讓人幹活不讓人吃飯,有你這樣的麼。”
吳媚冷笑了一聲,看着安穩低聲道:“那好啊,今晚你就躺着,活兒交給我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