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三樓,安穩一大清早地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他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原因,準確來說,昨天晚上他只睡了兩個小時。
想起自己在凌晨三點之間飽受的摧殘,安穩就覺得自己像是個黃花閨女被吳媚這流氓地痞給糟蹋了一樣,難怪古代帝王都是嗝屁得那麼早,安穩現在總算是知道原因了,有吳媚這種妖精一樣的人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情上朝啊。
安穩覺得自己很虛,也不知道是被這女人折騰多了的原因,還是最近自己鍛鍊身體的時間太少了,總之昨晚彈盡糧絕之後,吳媚這女人還強迫他繼續,在明確表明了自己堅定的立場和明確拒絕的態度之後,這女人竟然提出了非人的要求,導致現在安穩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這個年頭還沒有外賣,不過絲毫不影響生活的質量性,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這和生活在哪個年代什麼地方是沒什麼太大關係的,紅妝裡有專門做飯的阿姨,不過安穩沒好意思麻煩人家,他自己溜進廚房簡單做了點吃的,自己吃完之後,還沒忘記把吳媚的那一份給她拿上來。
等到安穩端着吃的上來後,吳媚剛好洗漱完畢,不過身上還穿着睡衣,安穩儘可能地去避開這女人的目光,因爲安穩每每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事情,他的羞恥心就像是被從陰暗的角落裡一下子暴露在了陽光之下一樣。
秋高氣爽,這季節既沒有夏日的炎熱,又時不時會吹來陣陣微風,安穩坐在桌子旁一邊看電視,一邊伸手把吳媚身上被微風吹起來的裙角壓下去,這種事情他還不是很習慣,以往他都是掀開的,一下子變成壓下去,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吳媚穿着黑色的薄紗睡衣,這睡衣類似於連衣裙,長度只能遮住她一半的小屁屁,若是從前面看來的話……
這女人還總是和自己抱怨這睡衣太長了,穿起來不舒服,安穩每次聽見這話只能裝瘋賣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想起這女人屢次居高臨下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安穩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古人會說有的女人是狐狸精變的了。
“吃完飯咱們倆去種植園一趟,好久沒見花花了,過去看看他。”安穩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黃梨,一邊削皮一邊說道:“錦瑟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我們得快一點兒查,從原料收集到生產再到檢驗,以及最後的使用,這裡面肯定有哪一個環節出錯了,我們就用最笨的方法,一個一個查,一個一個排除,當所有確定的元素都被排除之後,那麼剩下的最後一個答案,就算我們再不想承認,也要接受它就是出錯點的事實。”
吳媚的注重點好像根本不在這上面,她一邊吃飯一邊看着安穩,彷彿安穩的臉上有什麼花一樣。
安穩削好皮之後,把黃梨放在餐碟上,收起刀子看着電視說道:“吃個梨吧,對皮膚好。”
“誒呦?還知道心疼我啊?”吳媚拖着下巴看着安穩,柔聲道:“最近我睡得太晚了,天天熬夜皮膚都有些缺水了,唉——”
安穩心想你肯定缺水了,畢竟人身上的水總是固定的,你這裡的水流出來了,那裡的水肯定就要少了。
“那以後就早點睡覺唄。”安穩看着電視說道,“以後十點之前必須睡覺,聽話聽見沒?”
“那你幾點回來?”
“看情況吧。”安穩想了想說道,“美女都是睡出來的,你得早點睡覺。”
吳媚紅着臉瞪了安穩一眼,啐了一口後說道:“臭不要臉,什麼美女都是睡出來的,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得醜死?”
安穩託着下巴看着這女人,怎麼整天都想些這種事情呢?
“你什麼意思?難道還不夠麼?我昨天晚上那麼辛苦地播種,你這女人——”
吳媚朝着安穩勾了勾手指,開口道:“小帥哥,不樂意了麼?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想要睡你媚姐姐的人麼?唉,可惜了,人人都想睡的媚兒姐姐,整天求着只給你一個人睡,你這人不睡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滿足,禽獸啊——”
安穩就不搭理這女人了,他害怕自己再說點什麼的話,明天早上他就得扶着牆出門了。
“病人家屬那邊又說什麼了沒?”
吳媚簡單只是喝了點東西,便擦擦嘴說自己吃好了,聽到安穩這麼說,她一邊起身去找衣服,一邊說道:“還不是那些事情,今天一大早我留在醫院裡的人就發消息過來,說是那女人又開始鬧了,說到底還是爲了那點兒錢,不用慌,問題不大。”
安穩聳聳肩,什麼問題不大,他覺得這事情要慌,問題很大的好吧?
“醫院裡的診斷結果出來了沒有?”安穩忽然想起這一茬,要是醫院給出的診斷中直接表明那些人生病的原因和錦瑟是沒關係,那樣子最好,不過想來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問題,明顯這件事情確實是和錦瑟有關係的。
吳媚在衣櫃裡翻找着衣服,回道:“今天應該會出來的吧,因爲患病的人比較多,主治醫生說要等到詳細檢測之後纔有定論,不過我已經和醫院方面打過招呼了,一旦事情有任何進展,他們會先和我們透露事情進展的。”
安穩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你趕緊穿衣服吧,我先下去把車子開出來。”安穩說着就站了起來,準備下樓。
“等一下小帥哥,你確定不過來幫我穿一下衣服麼?”吳媚香肩半露,媚笑着說道。
安穩看着手裡拿着黑絲的吳媚,立即搖了搖頭,轉身就想開溜。
“要不要我今天穿白絲啊?你不是最喜歡的麼?”
聽到這話冷不防直接撞在屋門上的安穩揉了揉腦袋,瞪了一眼吳媚說道:“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麼?明顯不是!你趕緊穿衣服,我去開車了!”
“好啊,我馬上上車。”吳媚在後面笑着說道,“知道了,白絲只穿給你一個人看,我心裡還能不清楚麼。”
正在下樓的安穩連忙伸手拉住扶手,差點兒就給他嚇得摔下去了。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