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冰凌,這幾天連個狐狸尾巴都沒見着你這是到哪去了。”水月看着眼前坐在太師椅上悠哉喝茶的冰凌她幾乎無語。狐狸也沒一個,傳音也聯繫不上,赤霄都沒告訴過她冰凌是這麼不好惹的一位,從來不聽話,不說話的時候能悶死人,明明心裡邊什麼都想得到,就是不告訴你。小丫真不是特別討人歡心啊,雪兒就這麼喜歡悶油瓶一類的嗎。
冰凌優雅啜一口茶,擡眼看了眼水月,薄脣一抿:“血色好吃好喝招待着等你出關。”
水月驚奇,“你還用吃東西。”她可沒忘了冰凌是神獸,還是個狐狸,說的話有待確認。
冰凌搖頭,個人愛好。
好,她不願意跟他多說。水月拍拍袖子,說:“走走,迴天主堂。”
血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卻是臉上還有些許淤青,攔在水月身前。誒誒小花你幹嘛去。
水月抱胸,斜他一眼,“怎麼了你不心疼你的島了?”她沒好意思把地煉堂挖掘的太深層,所以就找了個地露天練槍,可是把這整個島攪了個天翻地覆。幸好聽說地煉堂中人的活動隱秘而且範圍是在地下暗室,所以當她肆無忌憚的練習槍訣之後,半個島已經不成樣子了。
血色大義凜然,他想通了,不心疼。
廢話,他思量了很久才明白過來說白了這島又不是他買下來的,該怎麼毀你就怎麼毀啊,毀了他換新的地盤。
“哦。”水月點頭,“但我還是要走。”
“什麼啊我說了不心疼了。”血色有點不爽,“難道你要我把地煉堂送給你才能
留下來嗎?”
水月聳肩:“你是腦子真進水了纔會把地煉堂送給我。”腳步一換,繞過血色走人。
“我真送給你啊——”血色在身後卻是沒走一步,朝着水月喊了兩嗓子。然後,舒了口氣。
好了,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任務完成。
照着血色給的路標,水月搶了一條地煉堂的大船又出發前往天主堂。冰凌的冰表面已經開始融化了,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這算是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如果她不能在冰全部融化之前找到那個小屁孩她就會無緣無故的死於非命,更堵的是你身邊就有一個神醫可是卻拿你這個毒一點辦法沒有,她璃水月一世英名怎麼能這麼能在這種心態中翹辮子。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畢蕭這小子估計現在不會舒服到哪裡去吧,她可是得趕去好好看看他的笑話。
水月猜的可真是一點沒錯,此時的畢蕭正被掛在天主堂的天牢中。一個面無表情的獄卒打個哈欠,坐在他面前時不時的揮鞭子抽他一下。細細看來鞭子上纏繞着尖細的針頭,打到身上就會留在肉裡,畢蕭感覺自己快被紮成篩子了。
獄卒嘆氣,“唉,你說你閒的沒事跑到我們天主堂的地盤來幹什麼,來就算了,還非得跑到我們牢房來轉悠,來轉悠就算了,還非得跑到我們關押最重要犯人的一間來,還害得老子不能修煉非得來看着你,你說說你也不感謝我的仁慈,要是主上派個別人來你還能在這裡活過一刻鐘不?”
畢蕭吐出一口血,說道:“我家小姐並未惹到你們堂中的人,你們爲何要對她下如此狠手。”他倒是
見到了一眼畢桃,雖然沒有下重刑可是似乎是很久沒有進食的樣子,看到他只是眼淚漣漣卻連話都不能說,很明顯已經啞了。
獄卒咂咂嘴,原來那是你們小姐啊,老子看你這麼拼命還以爲你女人來着。唉,既然看你跟老子一樣這麼忠心老子就透露給你一點,這也是從隔壁那哥們那偷偷聽說的,她那哪是得罪了我們堂裡的夥計,她得罪的可是我們主上。說實話啊,老子還真沒見過主上來過,不過他們都說那個女人剛進來的時候主上倒是天天到這牢房外邊站一會,細節什麼的老子還真不知道了。誒,說不定你知道什麼來,說給老子聽聽啊。
畢蕭什麼都沒說,只是汗水唰的就下來了。畢桃這些年幹了什麼他都看着,但是他並不記得她做過什麼能夠讓人記恨了這麼久的,除了剡城的那回他們做的是一點破綻都沒有,另外的就是……
不,不會的,他……
“我要見你們主上。”畢蕭看着獄卒,聲音都有些許的顫抖。
獄卒嗤嗤,別說你了,就是老子都沒見過主上的真人。不過如果你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看到主上來看看那個女人,這老子就不清楚了,不過好像主上最近沒有什麼動靜,你就等着吧你。
畢蕭頭大如鬥,如果斯玥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他到真的不會死。當年他就看出來,那人並不是個簡單的料子,這樣晾着他,還真的可能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但願,小姐能夠渡過這次的難關,他真的,幫不上他了。
“冰凌,你先不要出來,我要上島了。”水月跳下船,再次登上這塊危險的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