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瑜冒雨出去的半路中,被人打暈了身邊侍衛,然後被套上麻袋,好一頓捶打,那些人也並不傷他根本,只是打的他鼻青臉腫,鼻血橫流……
待李景瑜從麻袋中掙扎出來後,哪裡還有打人的人影?!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戾氣,整個人也變得有些風聲鶴唳,看誰都像賊人。
他死死的握緊了拳頭,想也知道是誰所爲。不是流民,不會是強人,若不然不會只顧打他一頓便罷了,必會劫了他去,或強行綁了去,或謀財,或圖命,或謀其它,萬不至於只是打他一頓便作罷的。
李景瑜怎麼想,都明瞭原因。眼神中全是陰鷙,他叫醒侍衛,火速的回了鎮南王府。
以後他再不敢只帶幾個人出門了。他必定要多帶些人,護自己周全。更是少出門才作罷。
李景瑜嚇的不輕的逃走後,那扮成強人的幾個纔出了來,一個個哈哈大笑,道:“還是什麼鎮南王府的長子,看看這德性,不過是捱了一頓揍就嚇成這副鬼樣子,這樣的東西也配叫男人?!”
“他可是個讀書苗子,最看不上咱們這些粗人,這次看把他給嚇的……?”另一人笑着道:“以後他必會帶更多侍從,不過自己沒有本事,帶多少人也是護不住自己的。哼,什麼玩意,也配與小將軍相比……”
衆人哈哈大笑,拎了東西便回去了,他們還算手下留情的,若不然打死了也不論。
李景瑜惶恐的回到王府,眼底十分陰鷙,待進了主院,衛氏被他嚇了一大跳,一看兒子如此,整個人都嚇的不輕,道:“景瑜,你怎麼回事?!誰幹的?!”
她氣急的渾身發抖,又氣又急,又怕又怒。
李景瑜咬着牙道:“……除了慕容家的人還能有誰,只打我一頓,卻沒要我的命,更不求財,除了慕容家的人,不做他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衛氏眼淚直掉,又恨又急。忙叫人去叫大夫。
張嬤嬤道:“……太欺負人了,夫人,告訴王爺吧,叫王爺替咱們做主……”
李景瑜卻冷笑道:“無憑無據,我們能證明什麼?就算有證據,慕容家的底氣在,我們又能做得了什麼?!我今天沒被打死,就算被打死了,父王還能與慕容家兵戎相見不成?!”
衛氏氣的渾身發抖,整個人都惶恐起來,道:“……咱們母子留在這府中,還能有什麼出息?!竟被欺成這般模樣。”
李景瑜咬着牙不說話。
張嬤嬤急哭了,道:“難道真算了?!”
“自然算了,這個仇我記下了……”李景瑜緊捏了拳頭,手上的青筋直蹦,咬着牙,卻忍耐下去,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什麼,待有了機會,我自會將他們碎屍萬斷,方纔解恨!”
衛氏豈能不知這其中利害,可是叫她忍耐下去,卻覺得心尖都在流血,又恨又怒,她卻壓抑着道:“……對,只能忍耐下去,嬤嬤,此事不可透出一丁半點出來,只說……大公子遇到流民搶劫受了傷,不可驚叫出一丁半點,穩着點兒,別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