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溫玉一笑,可憐,不啊,她並不可憐,她很幸運的,她可以重新來一次,可以改變自己和孃的命運,可以救到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可以救了棠棠,可以讓娘重新嫁出去,她這一輩子真的沒有白活了。
晚上,白夫人拿過了連溫玉給她的玉瓶,從瓶子裡面拿出了藥,就吃了下去,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相信連溫玉的話,她娘中了絕子湯都可以用這個調理,那麼她,自然是也是可以。
反正爲了能生一個哥兒,她什麼藥都是吃過?,更何況是這小小的藥丸子。
“怎麼了?”白爍楓走了過來,摟住了妻子的肩膀。
“沒事,”白夫人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沒有讓白爍楓知道她又是吃藥了。
“今天溫玉告訴了我一些事,我真心疼那孩子,唉,”她嘆了一口氣,心裡現在還是難受。多可憐的一個孩子啊。
“怎麼了?”白爍楓扶着自己的夫人坐下,也是好奇了,連溫玉那孩子到底是誰家的,怎麼能養出來這樣一個性子奇怪,又有一身好醫術孩子來,這纔多大的孩子啊。
白夫人輕撇了一下紅脣,“內宅爭抖,什麼事都會發生,想來你也不會陌生的,”她握緊白爍楓的手,就開始給他講起了連溫玉給自己的所說的事。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白爍楓的濃眉不由的緊皺,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敢做這樣道行敗壞的事來,真是太膽大了。
白夫人一笑,安撫的拍着自己相公的手背,“你不知道,女人之間的爭鬥,比起你們的男人在戰場上,可是不會小的,輕的家無寧日,重的了累及子女,那高門裡的齷齪事,有時說起來,都是讓人不寒而慄的。”
“娘子,你放心,我不會娶個妾讓我們家無寧日的,”白爍楓摟了摟自己的娘子,他是一個大粗人,學不來那些大老爺的排場,一個娘子就夠了,多了他也煩。
“可是我……”白夫人摸摸自己肚子,她至今未能給白家生下一兒啊。
“怎麼又是想了?”白爍楓點點自己的娘子的額頭,“我們有棠兒就行了,你看我們棠兒上的可是楓林書院,這給我們多爭光的,我們白家祖上不是種田的,就是參軍的,也沒個出息的,我還指望我們棠兒爲我們光宗耀祖呢。”
白夫人一想女兒,心也是這般想的,她家棠兒自小就是一個懂事聰明的。讓她的遺憾也就少了一些,或許是愛屋及嗚的關係,她也是喜歡上連溫玉那個小丫頭了。
兩個人又是說了一句話,就休息了,?至於白海棠摔下馬的事,白爍楓是個講理的,知道這事跟書院沒有太大的關係,大家都是一起學的,只能說他家這女兒性子跟着白夫人,沒有跟他,也是他這個爹不好,早知道就教女兒騎馬了,?他們現在也算是將門了,怎麼可能不會騎馬來着,雖然心裡也是心疼女兒,可是也感覺這摔的對。
孩子是不能太寵的。
而他們夫妻在這裡住了幾日,見女兒無恙也都是走了,走時還給連溫玉了很多東西,算是謝禮。
清歌走過了,拿起了一把帶着紅色流蘇的長劍,然後比了兩下,感覺十分的順手。
她不客氣的拿了過來,“?我的。”
連溫玉挑眉,“恩,你還真是識貨,我是厚着臉皮給你要的,白爍楓那是武將,什麼不多,就是這種劍最多。”
清歌哼了一聲,就去外面練自己的新劍去,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很喜歡的。
連溫玉拿出了一個玉質的鈴鐺,輕輕的搖一搖,叮叮噹噹的響聲,十分的清脆,這可以給連城的,對了,她都有好久沒有見連城了,她站起來,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下午沒有課,正好可以去看看連城。
當她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連城時,還真的嚇了一跳。,
“連城,你怎麼長的這麼大了?”簡直就是一天一個樣子,連城舔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後抖一下一身黑灰色的皮毛,越發的顯的精神威武了。
連溫玉摸摸連城的頭,然後拿出了那個玉質的鈴鐺,用一根紅線穿上,掛在了連城的脖子上。
連城先是不斷的搖頭晃脖子的,聽到了清脆的鈴當向時,然後站了起來,向一邊的軟墊子跑去。
“聽說你在書院裡救了人?”白老正在配着藥,一見連溫玉不由的挑眉,“你不是最不喜歡在人面前露臉的嗎?”
“臉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連溫玉走了過去,拿過了一邊的醫書看了起來。
“臉面,”白老想也沒想的回答着,“他們死不死跟我的無關?”
“醫者父母心,”連溫玉繼續翻着書,嘴裡又是開始說起了白老,這老頭也算是醫者了,?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的。
“你不也一樣,”白老撫了一下自己的鬍子,“我的徒弟自然是像我,你可不要告訴我,給連雪容下毒是你的醫者父母心?”
“她討厭,”連溫玉哼了一聲,“我還想毒死她。”
看吧,果然是像他,這性子,他喜歡,白老呵可的笑了起來。
“小玉兒,這幾日你忙否?”他突然問着連溫玉。
“不忙,”連溫玉從一堆書中擡起臉,“這是夫子充許的,我可以不上課,而且我也可以不考試,?就可以留在書院,”夫子給了她特赦令的,而且白海棠也是一樣,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因禍得福,至於她呢,夫子是感激吧。
所以,她現在有的上時間。
“那就好,”白老站了起來,將手背在了身後,“蒼洲一代最近有瘟疫,你要和師傅一起去。”
“救人,”連溫玉皺眉,他不會這樣好心的。
“是啊,”白老拍拍連溫玉的頭,“不要把你師傅想的這般冷血。你師傅可是很善良的,那裡的病人一定很多,你只看醫書可是不行,這裡你師傅又沒個名氣,找不到地方讓你去看病,就只能自己找了。”
清歌翻了一下白眼,“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