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確實是二夫人讓小的做的啊,她還給了小的十兩銀子,”他說着,,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終於是摸到了一錠銀子,“二公子,你看,?這就是二夫人給我的,她還說成功之後,再給我十兩的。”
“大公子,”他又是轉向齊秋寧,將頭在地板上磕的砰砰響着。
“大公子,都是小的的錯,是小的財迷心竅了,求大公子饒了小的一命吧。”
齊秋寧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他將視線停在齊君然的臉上,還有何話可以說。
齊君然一笑,也虧他能夠笑的出來。“大哥,你不要亂聽一些下人亂嚼舌根,那不過就是一隻畜牲,你真的要爲一隻畜牲出頭嗎?”
齊秋寧轉過身,視線久久的停在了齊君然的身上,齊君然的臉色變了變,說實話,他一直以爲自己的定力極好,可是現在才知道,只要遇到了齊秋寧,那麼任何定力對他而言,都是無用的。
“今天我就要爲了一隻畜牲報仇,又怎麼了?”齊秋寧冷冷的笑了一聲,現在他才這是這個家的家主,他就是想要這般,如何。
齊君然被駁了面子,一下子臉色變的青白了很多。?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齊秋寧竟然不給他半分面子,他都已經好言相勸了,他還要怎麼樣。
“你要如何?”齊世景一張老臉現在都是鐵青的,他咬着牙問着視爲仇人的兒子。
齊秋寧冷冽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兩父子,然後無情的薄脣輕開。
“血債血還,他怎麼對連城,我就要怎麼對她,”說着他已經拔出了自己的一直握在手裡的劍,今天他就要爲連城報定仇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包括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在。
齊世景用力的喝了一聲,人已經站在齊秋寧的面前,他擡起了臉,一雙與齊秋寧極像的黑眸恨極的瞪着齊秋寧。
“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兒子這裡任何人一個人的頭髮,我就用這條老命和你拼了。”
齊釆寧冷笑扯了一下脣角,他拿着劍指向齊世景,“你的老命對我的而言,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不要跟我在這裡說什麼你的老命,我孃的死,我外公的死,你心裡有數。”
父親,呵,還真是可笑,
這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嗎,他兒子,是啊,他兒子,他齊世景就只有一個兒子,只有那個兒子的身上纔是留着他的血,他齊秋寧是姓齊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你在說什麼?”齊世景腦羞成怒了,?啪的一聲,他一巴掌打在了齊秋寧的臉,齊秋寧連躲都沒有躲一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手上沾上了一些血絲,這並不是齊世景第一次打他,也不是齊世景打的最狠的一次,他定平着一張臉,連半分表情都是沒有,
齊世景只感覺自己的手掌發麻,他指了一下門口,?“滾,馬上給我滾出去,”他還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齊秋寧,?天理尋常,父子,父子,爲何父在前,子在,這就是倫理,齊秋寧他敢做弒父的事情嗎。
齊秋寧握緊了手中的劍,然後他舉起了劍,對上齊世景
“畜牲,你敢弒父?”齊世景瞪大了一眼雙眼,一張老臉也是又青又白的。
“弒父又如何?”齊秋寧冷冷一笑,他都想要殺子了,這個父,他爲何弒不得。齊世景的臉色變了又變,就見齊秋寧手中的劍直指着自己,什麼都是一觸急發,就在齊秋寧已經無理智之時?。
連溫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她一見裡面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
她咬着自己泛白的脣,然後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齊秋寧,。
秋“寧,連城沒事了,我們回家吧,”她哽咽了一聲,“我們都需要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聲音裡面都是帶了哭音,齊秋寧手中的劍晃了一下,然後放了下來。
他轉過身,將手放在連溫玉的臉上,連溫玉一見他腫起的臉,冷清的眸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怒火,可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你看,”她掂起腳尖,輕撫着齊秋寧的臉,“哪裡來的蚊子咬的這麼重的,不知道有沒有毒?”
齊秋寧突然一笑,揉了一下連溫玉的頭頂,
而後面的齊世景父子則是氣的想說又說不出來,想吼又沒有理由吼。
“走了,我們去看連城?,”連溫玉拉住了他的手,對他一笑,那笑雖然很是疲憊,但是卻乾乾淨淨了,也洗淨了齊秋寧身上過多的暴戾之氣。
齊秋寧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就連一顆心也是跟放鬆着,他握緊妻子的手,然後走了出去,身後那些人要怎麼看他,要怎麼說他,都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已經反目了,他也不需要裝什麼,再說了,他本身就沒有想要裝的意思。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願意就不是願意。他纔會勉強自己。
“爹……”裡面的齊軍還想要說什麼。
齊世景卻是伸手擋在他的面前。
齊君然欲言又止,只有一雙眼內,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與他俊逸的面容有些不太相符。
齊世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像是血人一樣阿財,還有暈死的成狗樣的連雪容,又是生了一肚子氣。
“君然,你好好的管管你這個媳婦,一天到晚除了會弄出這些蠢事之外,她還會什麼,真不知道,爹當時的眼睛怎麼就瞎了,給你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回來,還是松林書院出來,真是蠢透了。”
齊君然低下頭,也是跟着羞愧,再一見連雪容,確實的連他心裡也不怎麼喜歡了。
白長了一張臉,白去了松林,白是姓連的。
同果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另一個的性子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
連溫玉拿過了藥箱,從裡面翻出一個玉瓶,?然後倒了一些在齊秋寧的臉上,她的秀眉也是跟着緊皺着。齊秋寧捏捏她的鼻子,“在想什麼呢,我是一個大男人,這些傷是不算什麼的。”
“當然不算什麼,”連溫玉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給你配的去疤的藥很貴嗎,鋪子里人給多少銀子我都不賣,幾百種草就提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