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容的臉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下去,她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她伸出手想要去拉齊君然的衣服,“君然,你一定是要相信我,這是他們誣陷我的,我真的沒有僱兇殺人啊,我也沒有想殺連溫玉啊。”
齊君然沉着臉,真想一腳踢走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她到底長了沒有長腦子,?還才女,怎麼就是一個蠢纔來着,現在都是人髒並禍了,她還想要怎麼狡辯。沒有,齊秋寧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隱在黑衣之下,張力十足,卻也是冷酷十足。
“沒有,這五百銀子哪裡來的?”他從地上撿起了那張銀票,這銀票就是他們齊府的,帳房也說過了,連雪容不久前以生病爲由剛剛纔拿走了五百兩銀票,銀票上面還有記號的,不是這張又是哪一張,這一次,縱是她有一千張嘴,他也會讓她反駁不出一句話。
“這……”連雪容的眼睛閃碰了起來,?已經無法再給自己想出什麼理由來了,?現在就只能哭,就只能指望着齊君然救他,齊世景救她。
可是她向齊君然那看了一眼,就見齊君然根本就是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頓時她跌坐在了地上,心裡有了一種近乎是絕望的感覺,不,不行,她搖頭,齊秋寧會殺了她的,一定會殺了她的。
“你想怎麼樣?”終於的,齊君然走了過來,這還是他們這對不親的兄弟第一次這麼對上。
你看我,我看着你,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諷刺,看出來不屑,也是看出了埋藏了很久的怨與恨。
“殺人嘗命,血債血償。”齊秋寧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這八個字。
“連溫玉並沒有死,”齊君然皺起了眉毛,既然沒有死,那麼還用着的說償命嗎。
齊秋寧對上齊君然的臉,冰冷的勾起了脣角,“我把你的腿砸斷,再告訴你,還能長好,你說,這樣好嗎?”
齊君然氣的握緊放在身側的手。
“你……”
齊秋寧轉過身,然後走到連雪容身邊。
“你不能殺我,”連雪容又是尖聲叫了起來,“你是我姐夫,是我姐夫啊,我和她是親姐妹,她一定會不怪我的。”
齊秋寧蹲下了身子,死瞪着連雪容這張醜到了極點的臉。
“你還當她是姐姐,你如果真當她的姐姐,就不會三番兩次想害她,你如果當她是姐姐,就不會顧兇殺了她,她從來都沒有主動害過你,她已經放過了你那麼多次。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他用力的沉下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差一點就要害死了他的孩子,他未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白老,如果不是那些藥,他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人世上,就已經不在了。
所以他無法原諒她。
“你不能殺我,”連雪容不斷的尖叫着,“我爹孃不會放過你。”
“你爹孃?”齊秋寧真想笑她的天真,“你爹孃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一個小小的連家也想和他鬥嗎?”不要忘記了,他現在朝廷封的忠義公,他的小舅子可是靜縣的縣主,他的岳母那是朝廷親封的一口誥命夫人。
“齊秋寧,”齊世景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他這桌子剛拍完,連城就對着他大吼了一聲,他一驚,血色也是退了一大半。
齊秒寧安撫着拍着連城的大腦袋,連城還在嗚嗚的叫着,似是隨時都要撲上去一樣?。
“齊秋寧,”齊世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了齊秋寧的名子,從小到大都是這般,連名帶姓的叫着,
“爹,你還有何事?”齊秋寧轉過身,只是給了齊世景一個背部,連雪容,他必須殺,爲了他的妻子,爲了他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何事?”齊世景冷冷一笑,“就算是雪容有錯,也應該移交給官府,你敢動用私刑嗎,不要忘記了,她可是你的弟妹。”
“官府?”齊秋寧挺直了自己的背部,然後他轉過身,淡淡的看向齊世景,“爹,你不要忘記了,我是皇上親封的忠義公,?就算是殺了人又如何,就算是我草荐了人命又怎麼樣。更何況這樣這女人本就應該死。”
而齊世景頓時啞口無言。
連雪容這纔是急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縮起了自己身子,不斷向後退着,然後爬了過去,緊緊抱着齊君然的雙腿,“君然,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她不想死,可是誰願意死,不管高低貴賤,不管身分如何,不管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人願意死,可是她呢,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齊秋寧從一之的手裡拿過了一把長劍,他拔了出來,刀鋒尖利無比,隱約還透着冰冷的銀光,露出了他沒有半分表情的臉,他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妻兒會有危險的人,他絕對的不可能會放過。
“啊……”這雪容一見齊秋寧拿出了劍,眼睛一翻,人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就在齊秋寧拿起了刀子時,清歌卻是走了進來
“公子,小姐有句話讓我帶給你。”這時門外正好傳來清歌的聲音。
齊秋寧將手中長劍扔給了一之,“恩,什麼話?”
清歌走出過來,然後低聲的對齊秋寧說了一句話。
“恩,”齊秋寧的眉心緊了緊,然後拍了一下連城的大腦袋,“連城,我們回去吧。”
連城啊嗚的叫了一聲,乖乖的站了起來,甩了甩自己粗大的尾巴,乖乖的跟在齊秋寧的身後,大屁股也是一扭一扭的。
一之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跟了出去,反正殺不殺主爺自然有他的想法,不過,他到是有些好奇,剛纔到底清歌給齊秋寧說了什麼,怎麼公子說不剎就不殺了,其實他也感覺這女人最好不要殺的好,真的髒了他們的手。
“恩?”他又是回頭,拉了一下清歌的衣服,“小清歌,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沒有發現沒人歡迎咱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