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家後花園,位於雨中莊園主樓的後面,而雨中莊園主樓位於中心區域,如果沒有特別允許是根本進不去的。
這位被稱爲小霞的侍女帶領下,二人走了二十分鐘的路,終於是來到雨中莊園的主樓西式的門攔前。
“一條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門欄自動打開,中裡桃子站在一條榊的面前。
英氣女子對着一條榊身邊的小霞點了點頭,名爲小霞的侍女對着二人斂裙一禮後退了下去。
“中裡小姐氣色還是那麼好。”
一條榊客氣道。
中裡桃子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帶着一條榊往後花園走去。
主宅後的後花園雖然面積挺大的,但是佈局很簡單,就像是普通的日式獨樓的小花園一樣。
裡面有着一條榊認識的和不認識花,顏色都是那麼的鮮豔,但是卻給人一種極爲乾淨樸素的感覺。
“一條先生還請在這裡稍微等候。”
中裡桃子沒有說等誰,一條榊也沒有多問,但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畢竟中裡桃子是雨中杏的班底。
坐在後花園的一個紫蘭花藤椅上,一條榊恨不客氣地搖晃下意識搖晃着,紫蘭花藤椅每一次的晃動都帶着清淡的花香。
“喵嗚~~~~~”
一聲甜甜糯糯的貓叫聲不知從哪裡傳出,當一條榊回過神來,白色的小貓已經邁着小巧的步伐朝着一條榊小跑了過來。
從藤椅上下來微微蹲下,一條榊以迎接的姿態雙手放在地上。
“喵嗚~~~~喵嗚~~~~喵嗚~~~~”
順着一條榊的掌心,毛絨絨的小白貓探入一條榊的懷中,收起舌頭上的倒刺,小白貓探出舌頭輕輕舔着一條榊的下巴,一種癢癢的感覺讓一條榊不由給它順着毛。
“嗯,看來很精神的嘛,但是變胖了很多,得鍛鍊了。”
“喵嗚~~~~喵嗚~~~~”
被舉高高的小白貓四隻小腳不停地滑動,一條尾巴輕輕勾着一條榊的手腕,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看起來很是高興。
“喵嗚~~~~”
感覺到小白貓的身子往下縮了縮,一條榊不由趕緊將它抱入懷中。
“喵~~~~”
四隻小短腿一蹬跳下一條榊的懷抱,順着小白貓的方向看去,一名身穿夏季短裙的高挑女孩輕輕將小白貓抱起,陽光之外,一襲如同銀河般璀璨的銀髮顯得是那麼美麗而又耀眼。
長長睫毛下銀白色的眼眸如同澆築而成的寶石,清風輕輕吹拂着她的裙襬,併攏的長腿依舊是那麼修長。
精緻的臉蛋如同上帝最美的傑作,彎彎的嘴角如酒一般醉人。
“你好呀,禽獸不如同學。”
“你好啊,小偷女士。”
“誒?我偷了榊君什麼呢?”女孩眼眸如畫,思考的模樣婉轉動人。
一條榊捂着胸口,一副心絞痛的樣子:“好過分,你偷了我的貓就算了,小偷女士偷了我的心都忘記了嗎?”
“啊......這樣啊......”抱着白貓,女孩哼哧一笑,“那,白貓我就不還啦,你的心我更不可能還哦,要不然被其他女孩子偷了怎麼辦?”
“不行,這樣不公平。”
“那對於禽獸不如先生來說怎麼樣纔算是公平呢?”
“我也要把你的心偷走,這樣的話就公平了。”
“這可不行哦。”
“唉......我太傷心了......”
“因爲我的心早早的就在禽獸不如先生那裡了哦。”
“等等......我輸了我輸了......”
看着女孩的笑容,一條榊舉起雙手投降。
“咯咯咯......榊君好弱呢,我還以爲這麼久不見,榊君的本事見長呢。”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那麼漂亮來着。”
“那榊君只是饞我的身子咯?”
“嗯。”
“榊君好下賤呢。”
“但是我誠實,我高尚!”
“略......不要臉......”一手抱着琴月,另一手輕輕握着琴月的小爪子朝着一條榊揮啊揮,此時的琴月如同一隻小招財貓。
“榊君,不要臉。”
“喵嗚~~~”
“榊君,羞羞臉。”
“喵嗚~~”
女孩隨性的曲調陪着隨性的詞,伴隨着琴月甜甜糯糯的唱和,彷彿是世界上的最美的歌曲。
只是唱着唱着,女孩的眼睛漸漸溼潤,如同江南小鎮的煙雨......
一條榊輕輕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擦拭她眼角晶瑩的淚水。
“喵嗚~~~~”
琴月探出小爪子,勾玩着身穿燕尾服的他的衣領......
“我來接你們了。”
許久,注視着女孩與貓,一條榊緩緩地說道。
“嗯......”
許久,女孩停止哽咽,額頭抵在一條榊的胸口,久久未起身。
......
“喂,越前渣男,我感覺你好像變了......”
在一間佈滿執事服裝與女僕服的房間內,越前春樹正在挑選着自己的執事服。
就在剛纔一位老管家答應了越前春樹在這裡打工的請求。
既然榊說過自己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那自己也不能白吃白住,雖然說雨中家不會缺自己這麼一口飯吃,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的原則。
“變了?嘿嘿嘿,我是不是變帥啦?”
越前春樹挑好一套執事服,自戀地揚了揚額前的劉海。
“不,剛剛肯定是我看錯了,你這傢伙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讓人噁心。”名爲近藤夏子的女孩白了越前春樹一眼,也是挑選着自己合適的女僕服。
對於近藤夏子的話語,越前春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笑,然後拿着衣服就要去試一試了。
“那個......夏子呀。”
“別叫我名字,我們兩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好吧,近藤,兩年前,對不起啊......”
近藤夏子雙手微微愣住,但很快繼續挑着衣服,不過明顯的心不在焉。
“那個......怎麼說呢,本來我在女僕餐廳的地方就想和你說的,但是啊,有些事發突然......”
“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是說你想要再來追我?因爲當初只是牽了我的手而已,不太甘心?”
“嘿嘿嘿,我是那種人嗎?瞎說什麼大實話......誒......等等......等等......我開玩笑的。”
就在近藤夏子要把鞋扔過來的時候,越前春樹趕緊打住。
“總之啊......真的抱歉,那時候我爲了逃避一些事情,把你當作轉移注意力的工具,我也確實是因爲你這傢伙只是我和牽手,連小嘴都麼有給我親,覺得麻煩才和你分......”
“啪!”
一隻女式黑色皮鞋狠狠摔在了越前春樹的臉上!
“變態!”
抱着衣服,近藤夏子直直走了出去。
將鞋撿起放好,越前春樹摸了摸鼻子,嘴角輕輕一笑。
這樣一來,算是自己償還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