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這些,當然外國的月亮也全然不是圓的,政紀也看到了幾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坐在繁華的路旁舉着餐具,乞討着路人,至於路兩旁的店鋪,也各有特色,在彰顯個性的美國,門店也好似融入了人們的性格,各自裝扮的五顏六色,而這裡給政紀最大的區別,卻是安靜,不似國內店面門口個個放着的高音喇叭播放着各式各樣的吸引路人的音樂,在美國,門店都是安安靜靜的等待着旅人的光臨,而最讓政紀意外的是,那些光明正大的擺放着各類槍支彈藥的槍店,與國內對槍莫諱如深的態度相比,在這裡,槍卻成爲了一種極其普通的商品,其中一家店的玻璃內竟然還掛着一枚火箭彈,這讓初次來這裡的他出了好奇之外也多了幾分羨慕,而更令他感覺到震撼的是,他親眼看到一個父親帶着孩子走入了槍店,當場買下了一把有着美麗塗裝彷彿爲了給孩子設計的m41步槍,伴隨着一聲“happybirthday”竟然是將這把武器當做了生日禮物送給了兒子。
看着那名十多歲的孩子,舉着m41興奮的模樣,政紀一陣無語與感慨,他想起了國內的孩子們,這麼大的時候,最多恐怕也就是買一把bb彈仿真槍玩了,即便如此,在十多年後,即便是仿真的玩具,也要被禁了,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不知道國內的孩子們看到這一幕,會是一種怎樣的感想。
除此之外,在美國,政紀發現與國內十幾米一家藥店相比來說,這裡更多的卻是健身房,時不時的能夠看到穿着背心裸露着結實肌肉的高大的美國人提着各種各樣的鍛鍊器材,他看着這一切,頗爲感慨,在身體素質一方面,國人和美國的差距確實是不小。
“hey,man,”忽然,一聲壓抑着的聲音朝着政紀喊道。
政紀順着聲音看去,一條小巷子口,一名探頭探腦的黑人男子正對着自己招手,這突如其來的招呼,讓政紀有些詫異,他看了看四周,貌似對方真的是在叫自己,他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yes,是你”,黑人男子竟然從嘴裡蹦出了一句蹩腳的中文,帶着笑朝着政紀揮揮手。
政紀確定了,也沒有想其他,朝着暗處的巷子走了進去。
“什麼事?”政紀看着這個有些賊頭賊腦的男子問道。
“我這裡有些好東西,上等的貨色,你要不要?”黑人男子賊兮兮的看着政紀,一邊從口袋中取出袋菸絲狀的物品,朝着政紀晃晃說道。
政紀看着眼前的物品,神情一震,心中拂上一層揣測,試探着問道:“這是大嘛?”
黑人男子警惕的看着四周,聽到政紀的話,用力的點點頭:“是的,純貨!相當好!要不要來點?”
政紀好笑的看着男子,他沒想到,自己來了美國,竟然會遇到有人給他推銷“大嘛”,而這個男子竟然敢將這種在華國會掉腦袋的東西當街推銷給自己,這讓他想起了以前對美國人的一種印象,他們好像對大嘛並沒有像華國那麼深惡痛絕,只是將其作爲一種提神類似於他們眼中的菸草而已。
“thankyou,不過我並不需要,”政紀笑着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哎!哥們,別走啊,很便宜的,我半價賣給你!只要十五美元!”黑人男子看到政紀欲離去,忙拉住他說道。
政紀臉色微微一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男子道:“在這之前,能不能先把錢包還給我?”
原來,在剛纔拉他的那一瞬間,推銷不成的黑人男子竟然悄無聲息的將政紀的錢包從口袋中順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藏在了衣袖之中,如果不是擁有寫輪眼的政紀練出來的眼力,一般人恐怕是很難會發現這個小動作。
“what?!你在說什麼?什麼錢包!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黑人男子正欲離開,卻沒料到自己自認爲隱蔽的手法竟然被政紀識破,臉色一變,馬上不復剛纔的低眉順眼的推銷之色,凶神惡煞的看着政紀,故意裸露出上半身的肌肉和紋身,還有腰間別着的黑色手槍,意圖讓政紀知難而退,竟是偷錢不成,想要明強!
政紀臉上忽然綻放開了笑容,雙手舉起表示自己沒有其他意思,“不好意思,我記錯了”,說完,竟然是真的好像被他嚇退了一般,主動走出了小巷子。
“黃皮狗!慫貨!”黑人男子看着政紀的背影,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着侮辱的話,想到剛纔摸到的厚實手感的錢包,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朝着巷子的深處吊兒郎當的走着。
而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政紀,嘴角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一物,正是他自己的錢包,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隻棕色的錢包,竟然是不知在何時將自己的錢包“順”了回來,“我這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吧”。
他微笑着將屬於自己的錢包裝入口袋,隨手竟然是將棕色的錢包放到了路邊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流浪漢盒子中,隨口說了句“送給你了”,在流浪漢詫異的目光中揮揮手留下一個遊戲風塵的背影。
走着走着,一片金黃色的海灘映入了眼簾,宜興而來的政紀並沒有止步,慢慢的走入其中。
美國的海灘,和華國的比起來,或許是因爲人口少許多的緣故,並沒有像華國的大部分海灘一樣人擠人的場景,雖然也不少,可是卻還算能玩的開,海水也更乾淨了些,而更加不同的,大概是在海邊遊客們的打扮吧,他們更加放得開,穿的也更少,甚至於,政紀無意之中看到竟然有美女**着全身,背朝着天空曬着日光浴,這一幕讓他面紅耳赤,慌忙走開,而其他女士,雖然不像這個別的**,可也大多隻着片縷,讓政紀頗感有些面紅心跳,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遊弋着幾首白色的遊艇,還有幾個弄潮兒踩着衝浪板,在每一個浪頭打過來的時候興致盎然的伴隨着歡呼聲在海面上劃過,而在天空之中,竟然還有幾頂降落傘緩緩的宛若白色棉花糖一般飄落,這副場景,是在國內難得一見的。
政紀坐在岸邊的木樁之上,愜意的眺望着四周的風景,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了,看着海面上海鷗飛翔,他忽然感覺到右手一涼,一種柔軟的觸覺通過神經傳遞到腦海。
扭頭看去,一隻半人高的金毛哈拉着舌頭,時不時的舔舔他的手背,一雙清澈的黑眼珠分外親切的看着政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撫摸,政紀微微一笑,輕輕的默默金毛柔軟的毛髮,而它也彷彿迴應般的發出了舒服的呼嚕聲。
“婕拉好像很喜歡你呢!”一個不是很高但很溫柔的聲音響起,將正準備和金毛互動的政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政紀擡起頭,燦爛的陽光讓他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陽光下,一個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的東方柔和的面孔印入了他的眼簾,細膩的皮膚下藍色的血管好似柔弱的能夠看到靜靜流淌,纖細的脖頸乾淨的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卻讓人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素樸的美感,秀美柔和的臉龐,彎如圓月的柳眉,薄如蟬翼的紅脣,無論從任何方面看都符合一個亞洲大家閨秀的美女特徵。
只是,政紀總感覺她好像有哪裡不對,再細細看去,女子一雙眼睛卻是無神的看着前方,好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霾一般,沒有絲毫的靈動,再看看地上的金毛身上的套圈和女子另一隻手中握着的柺杖,他明白了問題出在了哪裡,眼前這個樣樣完美的女子,竟然是個盲女,看出了這點,政紀的心頭不由的一顫,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很不錯的金毛,一個人嗎?”雖然心裡已經明白女孩兒的不同,可政紀的語氣卻依舊和原來一般無二,他不願讓自己的同情流露出來,讓女孩難受,一邊說着,他一邊慢慢的站起身。
而地上的金毛,看到政紀的動作,卻以爲他要陪自己玩,朝着政紀腿上輕輕的撲了撲。
“婕拉!不要鬧,”女孩子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繩子上的力道,忙拍拍金毛的背提醒道。
“咦?你是華國人?”政紀詫異的聽到女子脫口而出的漢語,眼睛微微一亮,也用中文說道。
女孩子牽着金毛的手微微一顫,表情之中也露出一絲欣喜之色,顯然她也沒料到隨便偶遇的一個路人,竟然也是一個華國人,下意識的英語交流,如果沒有金毛的這一鬧,兩人恐怕還不能相識。
“嗯,沒想到你也是,真是緣分”,政紀微笑着點點頭道。
“我叫玲花,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兒輕輕的說道,臉上帶着一絲紅暈微笑着朝着政紀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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