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白漱寧乾脆爬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只覺得憋着一肚子的氣無處發作。
另一邊,別墅裡的伊潔兒被兩名保安架着趕出了別墅。
墨湛森緩緩的搖下車窗,冷酷的看看着倒在地上的伊潔兒,眼中有絲絲的寒氣正往外釋放。
“墨哥哥,你幹什麼啊,讓我住你這不是二伯伯他們都同意了的麼。”伊潔兒踉蹌的走到車邊,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兩滴淚在臉頰遲遲不肯墜落。
墨湛森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緩緩的將車窗搖上,在玻璃完全合上前緩緩的張開了薄脣,“我說過,無論誰都不許碰我的女人,顧佳寧也好,白漱寧也罷,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是想試試我墨家能不能搞垮伊家麼?”
“不,墨哥哥,不是的,都是潔兒不好,不該去惹嫂嫂的,你別牽扯伊家,墨哥哥。”聽到墨湛森話的伊潔兒此刻恐懼的擡起了頭,口中苦苦哀求了起來,她知道,墨家不會對付伊家,但是墨湛森會!
“g市,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墨湛森沒有再看車外,轉身將車開走,但是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已經完全顯露的淋漓盡致。
次日,一陣急促的鈴聲將白漱寧從睡夢中驚醒。
朦朧還在睡意中的白漱寧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的備註卻是張醫生,瞬間睡意全無,急忙接了起來。
“白小姐,你趕快到醫院來一趟吧。你父親他今天早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病情加劇,現在已經送進去急救了。”電話那頭的張醫生語氣慌張的說道。
“什麼!”白漱寧差點沒從牀上滾下來,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就立刻下了牀,手上拿着手機回張醫生的話,“到底怎麼回事。”說着已經走到了門口,手也搭上了門把手。
“聽護士的話好像是看到了白書音的那個新聞,氣急攻心就導致了心臟病發,這次好像有些棘手。”張醫生在對面說出了緣由。
聞言白漱寧皺了皺眉頭,她明明要人斷絕了白程接受這類信息的來源,怕的就是他氣急攻心,爲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但是不容她多想,人已經走到了樓下,順手將手機的通話掛斷,坐進車內,白淨的臉上連妝容都沒來得及化,急忙的開車向醫院行駛,胸膛的那顆心不斷的跳動,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腦海。
柳葉眉緊緊的鎖起,那雙眼直視着前方,但是卻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終於,一個急剎車在醫院的樓下,白漱寧踏着半高跟連車子也沒來得及停好就往樓裡跑去。
到達急診室前的白漱寧突然停了下來,眼前的兩個女人是她最不想見到的。
“喲,你怎麼纔來啊,你爸都快病死了你才趕過來。”柳絮秋斜眼瞥了白漱寧一眼,嘴邊掛着諷刺的笑。
此時的白漱寧並不想與她再起爭執,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便看向手術室,不發一言。
一旁的白書音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她害的自己身敗名裂,眼底滲出猩紅的光,灑在白漱寧的身上,看着她微凸的肚子,突然一個邪惡的想法涌出。
眼看着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這裡有份確認書要你們籤個字。”
說着,那個醫生拿出一份手術確認書遞給白漱寧,臉上帶着無奈。
白漱寧顫抖的接過手術確認書,兩滴晶瑩的淚滴落在地上,眸中突然閃過一縷冷光。
“是誰讓我爸看到那些新聞的!”說着,白漱寧轉過身,目光直逼白書音。
白書音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宛若發瘋的猛獸,冷冽的氣息讓她心頭忍不住一顫。
“怎麼,敢做不敢認了?我的好妹妹,白書音。”
此刻的白漱寧心如死灰,前世她沒有守住她父親,所以今生髮誓要守住他,可是如今,卻仍是沒有守住,而這個罪魁禍首卻在她的眼前,她恨,恨自己無能,也很眼前的人。
白書音被一步步的逼到雪白的牆壁之上,膽怯的看着白漱寧,剛剛想要害她的心已然的忘記。
本來只想讓白程看看他的好女兒如何對待自己的,加上一些冷言冷語,卻沒想到白程會急火攻心就這樣倒在病房內。
走廊的盡頭,一雙皮鞋在地上摩擦的生生作響,墨湛森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冷漠的看着走廊中上演的一幕。
成久一有些擔憂的看着白漱寧,然而他的墨總沒有說話他也不敢說什麼。
白漱寧的步步緊逼讓白書音的那顆心在空蕩的走廊中砰砰作響,眼看人就要逼近,白書音不知哪來的勇氣推了眼前的人一把。
瞬間,白漱寧的背撞到在地上,腹中一陣刺痛,手捂住肚子,一股暖流突然從身下傳來。
看到這一幕的墨湛森眼睛微眯,大步往前邁去,眼中多了一抹自己也未察覺的擔憂,走到白漱寧身旁時溫柔的將她攔腰抱起。
被抱起的白漱寧低聲沉吟了一聲,小腹的痛席捲全身,兩隻手緊緊的拽住墨湛森的西服,咬着牙不敢鬆開。
見到眼前一幕的白書音突然想起自己那日流產,突然發了瘋似的笑了起來,“哈哈,白漱寧你活該,當初你讓我流產,現在到你了,哈哈。”
白漱寧掙扎的爬了一下,但是身體的疼痛很快的便讓她接近暈厥。
“堅持一下。”墨湛森的聲音此刻宛如有魔力一般在白漱寧的耳邊徘徊。
迷迷糊糊中,白漱寧的眼睛慢慢的合上,外界的聲音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看見這樣狀況的墨湛森眼神冷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急忙的走到另一個手術室,將白漱寧放在牀上,立刻打起了電話。
很快,兩個醫生跑了上來,探了下白漱寧的脖子之後恭敬的對墨湛森鞠了個躬,“墨總,請先在外面等等。”